三天之后——也是斯内普难得的休假期的清晨,哈利在早餐之后被斯内普以一种十分严肃的神情叫到了书房兼他的卧室。
“这是去年冬天的试题,”斯内普把一厚沓试卷放在哈利面前的桌面上,“不必全做完,你有两个小时时间,你只需要挑两门你最有把握的学科就可以。”
哈利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试卷,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有问题吗?”见到哈利的反应,斯内普询问道。
“我复习得还不够全面,先生。”哈利轻声说,“能不能再给我一周的时间?”他抬起头,略带请求地看向斯内普。
“只是一个小小的模拟,波特。”斯内普看起来没有接受哈利的提议,“这不是最终的考试,所以相较于分数,及时查漏补缺更加重要。你没必要拿满分,只需要把你会的写下来就足够了。”
看起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了,哈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尽量不让斯内普有所察觉。他翻了翻那厚度就十分骇人的试卷,抬眼看了看严肃的斯内普。“任何两门都可以吗?”
“选择你最有自信的。”斯内普点了点头,看了看桌子上摆放着的一个金色小座钟,“现在是早晨的8点,我将会在10点的时候回到这里。”
斯内普离开了之后,哈利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十分不情愿地去翻那一大摞试卷,斯内普没有留在房间里监督哈利做完试卷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令人大松一口气的事情。
哈利翻开了放在最上面的基础数学,不出意料地,他根本没有几道会做的题。但是他还是拿起了这份试卷,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其他的学科并不会比基础学科好到哪里去。他咬了咬手中笔的尾端,皱起了眉头绞尽脑汁地思考着。
十五分钟过去了,哈利还是除了一两个不明用途的公式,什么都没能写出来,他挫败地叹了一口气,不由地抬起眼看了看放在一旁的教科书,斯内普没有明确地告知他不可以看书,但是他觉得这应该是不被允许的。斯内普没有留在房间里,也许只是因为他不想给哈利造成更大的压力,但这并不意味着哈利就可以在这场测试中使用溜奸耍滑的手段。
哈利知道斯内普是十分看重信用的,如果他在测试中交了白卷,斯内普可能会大发雷霆,但如果斯内普得知他使用了并不算正当的手段完成测试,他害怕斯内普因此对他彻底失望。在此之前,哈利就听斯内普说过无数遍【我不会接受一个会说谎的男孩】了,他不希望再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不得不带着自己可怜的行李离开这所房子。
最终哈利还是忍住了去查阅参考书的冲动,老老实实地靠自己的能力试图解决试卷上的问题,但是直到最后他也只能除了把卷子翻得哗哗响之外什么也没写出来。
两个小时过去得很煎熬,但当斯内普开门进来的时候,哈利真希望自己还有额外的两个小时来思考那些对于他来说几乎不可能完成的题目。
“怎么样?”斯内普走到了哈利的桌子前,见哈利并没有在书写,于是拿起了哈利面前只写了寥寥几笔的卷子。
哈利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斯内普的表情,只见他将卷子从头翻到尾,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了。
【啪!】卷子被拍在桌面上的时候哈利着实吓了一跳,本能地向远离斯内普的地方挪了挪。
“这就是你的复习成果?波特先生?”斯内普指着那几乎可以算是空白的卷子厉声质问道,“你知道还有多久考试吗?”
哈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他是怕极了斯内普生气时的样子,虽然出狱了之后斯内普一直没有真正严厉地惩戒过他,但是那次在问讯室的经历让哈利知道斯内普如果真正生气起来到底有多么可怕,他不想再重温那日的记忆。
“先生……”他毫无底气地小声说道。
“我在问你问题,波特先生。”斯内普敲了敲桌面,示意哈利回答他的问题。
“……两个月,先生。”哈利自知理亏,“我很抱歉,但是我保证接下来的时间我会更加努力的。”
“你的保证不再具有信服力了,波特。”斯内普摇了摇头,“三天前我已经听过你的保证了,但是你的学习态度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善,很遗憾,从今天开始,我将不会再在关于你的学业问题上放任不管,这一切都证明了你根本没有办法像一个正常的18岁男孩一样约束自己的行为。”
哈利低着头沉默不语。
“现在,从你的座位里站起来,趴到桌子上去。”斯内普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