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躺在沙发上独自消磨着时间，大脑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想着斯内普，想着邓布利多和自己的朋友们。有的时候他的思绪会飘得更远，构想一下战争结束之后的生活。
也许他会找一个安静的麻瓜世界躲起来，不与任何人接触，他知道他的朋友们不会因为他带上了这个象征耻辱的项圈就嘲笑或者看不起他，但他还是不希望被别人用特别的眼神看着。也许战争结束后他还会和他的朋友们保持联系，但大概率只是通过猫头鹰，见面的话也许会让哈利和他的朋友们都感到不自在吧。
如果说现在的哈利唯一能接受的看见自己样子的人，应该只有斯内普了——毕竟斯内普是这个世界上阅遍他无数不堪的人。
一阵不怎么礼貌的敲门声打断了哈利的思绪，他警觉地坐起身时，门已经被打开了。
“波特。”那不速之客扬着下巴，一双灰色的眼睛轻蔑地眯起，“在享受一个愉快的暑假？”
哈利的神经紧绷了起来，如果说他在这世上最不想让谁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那一定就是他在学校的死对头——德拉科·马尔福，而这个人此刻正站在距离哈利不到5英尺的地方。
“你怎么在这里？马尔福？”哈利把那条毯子裹紧了一些，虽然他知道这自己的处境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哈哈！”那个金发男孩干笑了两声，看起来甚至比达力还要令人生厌，“成为一个性奴之后你的大脑也成功退化成宠物级别的了吗？这里是我的家，疤头。”
哈利想起了昨天斯内普说的话——防御咒只有斯内普自己和这座房子的主人可以通过，显然德拉科的小主人身份通过了防御咒。
“出去，马尔福。”哈利低声说，虽然他知道自己没什么可以威胁到对方的筹码。
“否则你就会……？”年轻的马尔福露出了一个坏透了的笑容，“……用你可爱的小嘴服务于我？就像你低贱地用它取悦斯莱特林的院长一样？”
哈利紧紧握住了拳头，许久没有修剪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皮肉里，他为无能为力的现状感到恼怒。
“我早该猜到父亲所说的抓了一个有价值的俘虏就是你的，波特，”马尔福又向哈利走近了两步，“也许斯内普教授会盛情邀请我加入呢。”
“可惜。”得知马尔福也不是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的，哈利的内心反而产生了一种愉悦——至少这个趾高气昂的小子在伏地魔的眼中并不是什么高贵的小少爷，“就连你的父亲都没资格碰我，就更轮不到你了，马尔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偷偷跑来的吧？他们抓到你的话会发生什么呢？”哈利回击道。
马尔福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比平时更加苍白，哈利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被拆穿之后马尔福苍白的皮肤上又快速透出难看的红晕，他翻着嘴唇发出嘶嘶的声音，从长袍里抽出了自己的山楂木魔杖。“无论如何你只是一个连家养小精灵都不如的低贱奴隶，波特，我不允许你这样对我说话，我得替斯内普教授好好教教你！钻心剜骨——！”
哈利被一束红光击倒在地，疼痛瞬间灌满了他每个毛孔，但还不及哈利尖叫，又快速地褪去了。这和被伏地魔和那个疯女人施钻心咒的时候不一样，疼痛十分短暂，程度也不及那时的十分之一。
哈利抬起凶狠的目光看向仍然举着魔杖一脸震惊的马尔福，他不知道是马尔福的魔力不够还是斯内普所谓的保护咒在起效，但他不愿意再为人鱼肉了，斯内普的叮嘱在这一瞬间全部被哈利抛到了脑后，在马尔福再次念出钻心咒的咒语之前，怒吼了一声扑向马尔福。
两个年轻人重重地摔在地毯上，扭打在了一起。山楂木魔杖在厮打之中滚到了看不见的角落里，哈利也无暇去顾及。马尔福的出现就好像打开了哈利的一个情绪宣泄的洪口，虽然哈利失去了魔杖，但在没有魔法的斗争之中哈利绝对不会输给这个瘦弱的少爷，他红着眼睛，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样挥起拳头发了狂一般向马尔福的脸上砸去。
一时间混乱的厮打声和尖锐的惨叫填满了整个房间。
“住手——！”直到有人闯了进来用魔法将两个人强行分开，这场激烈的角斗才勉强告一段落，哈利急促地喘着气，布满血丝的双目还死死地盯着对面的青年。
“谁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斯内普走到两个负了伤的青年中间，严厉地质问道。哈利的皮肤上新添了几道血痕和一些淤青，而马尔福看起来更惨——他的脸上布满了青紫，鼻子看上去断掉了，鼻血正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你的奴隶攻击我，斯内普教授。”那个可恶的小子恶人先告状。
“是他先对我用钻心咒！”哈利大声反驳道，“一个有魔杖的巫师被赤手空拳的人打断了鼻子，快去给你的好朋友们炫耀你的英雄事迹吧！马尔福！”
“你凭什么——”
“安静——！”斯内普的声音打断了两个男孩的争吵，事实证明在这种时候教授的威严依旧存在，那带着寒意的眼神扫了一眼哈利之后，落在了小马尔福的身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德拉科？”
虽然哈利能感受到斯内普语气中的怒火，却还是不满于他对马尔福的称呼，他皱了皱眉，暗自后悔没有在斯内普回来之前让那个臭小子更痛苦一些。
“我……”这下马尔福看起来也没什么底气了，“我听说……波特在我家里……”
“据我所知，你不被允许到二楼来，德拉科。”斯内普继续冰冷地说，“无论这里住着谁。”
马尔福闭了嘴，抬手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哈利则因为看到这男孩现在的狼狈模样而感到得意。
“但他伤了我，这个下贱的奴隶。”年轻的金发男孩还是不服气，“一个奴隶被允许殴打这个家的主人吗？”
“当然不。”斯内普回应道，并给了哈利一瞥，仅仅是这一瞥就足以令他浑身打颤了，“他将会为自己的行为受到惩罚。”
“如果我爸爸知道了——”
“他不会知道的。”斯内普打断马尔福，“我想你也不希望他知道，对吗？德拉科？”
那种难看的红晕再次出现在马尔福的脸上，他看了看斯内普，又看了看哈利，眼睛里略显不甘。
“我会治好你，不让任何人察觉出异样，同时也可以为你保守秘密，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斯内普将魔杖指向了马尔福的鼻子，但在哈利看来这架势就好像斯内普想要杀了马尔福一样。“你认为呢？德拉科？”
“好吧。”德拉科明显也听懂了斯内普的意思，他的眼睛狡猾地转了转，“但我得亲眼看着波特受罚。”
斯内普并没有提出异议，这让原本还有些得意洋洋的哈利瞬间好像掉进了一桶冰水里。他呆愣在原地，看着斯内普熟练地将马尔福的鼻子重新接好，为他消去脸上的淤青，并清理了略显干涸的血渍，最后从沙发下面找到了马尔福的魔杖，还给了他。“恐怕你还会痛上几天，但是至少从外表看来没什么异样。”
至少斯内普没有给他魔药，哈利默默地想，他知道斯内普一定有很多可以一秒钟治好这些伤的药——就在门口的五斗柜里放着，但他没有拿出来给马尔福。
“波特，到这里来。”斯内普的声音打断了哈利的思绪。
“先生……求你……”哈利如临大敌，无论如何他不能在德拉科·马尔福面前被那样对待，否则倒不如杀了他更痛快一些。他抬起头，用所有的尊严央求斯内普。“我不能……”
“我意识到你对你的身份仍然有些错误的认知，宠物。”斯内普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动容，但他还是走到哈利的面前，食指指尖穿过哈利颈上戴着的项圈，将他拖着走到一个直背椅前，“你没有资格说‘不’。”
“可以让我来吗？先生？”马尔福忍不住插话道，“我也想尝尝波特屁股的滋味。”
“不，德拉科。”斯内普在直背椅上坐下，将有些窒息的哈利拖到了自己的膝盖上，“你将会看到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会受到怎样严厉的惩罚，我想你对此也一定不陌生。”
马尔福没有说话，而哈利发现就在这期间自己已经被妥当地安排在斯内普的膝盖上，脚尖和手掌都贴在地面上，唯独小腹垫在斯内普的大腿上，屁股高高地翘着。
【啪——！】还没等哈利反应过来将要发生什么的时候，一阵硬生生的疼痛在他身后炸开。
“啊！”他忍不住叫出声，震惊地发现自己正以一种小孩子的屈辱姿态趴在斯内普的膝盖上被打屁股。“不——”
【啪！】紧接着的一下巴掌将哈利到了嘴边的话击了回去。
“我说过了，你没有资格说不，宠物。”斯内普训斥道，然后接连着的几下巴掌彻底点燃了哈利身后的皮肤。
哈利死死地咬住了嘴唇，比起之前遭受的痛苦这几巴掌确实不算什么，但对于哈利来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侮辱——在他的同学面前被像一个孩子一样打屁股教训。他将所有的声音都咬碎在牙间，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不会……”已经令人有些疼痛难忍的巴掌接连击打了十几下之后，那可恶的男孩又开口了，“只打算用手打他吧？这看起来只是对付六岁以下孩子的。”
“哦？”斯内普停了手，而哈利则趁着这个时机消化着身后累积叠加起来的痛楚。“马尔福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哈利觉得马尔福的语气听起来显得有些慌乱，但此时并不是操心别人的时候，“我不知道，也许至少让他自己撑着——桌子或者墙面什么的……工具至少是手杖什么的……算了，别介意。”他听见马尔福不自然地干咳了两声。
“我可没有手杖这种东西。”斯内普轻笑着说，“但或许这个——”他变出了一个短木桨握在手心掂了掂，“——会令你满意。”
【啪！】
短木桨覆盖了哈利整个两边的臀瓣，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他没有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这太痛了，这一刻哈利满脑子都只有这一个想法。
“你的道歉，宠物。”斯内普并没有着急挥动第二下木桨，而是停下来等待着。
“我……”哈利艰难地说，“我很抱歉。”
“你很抱歉，什么？”斯内普紧追不舍。
“……我很抱歉，”哈利将自己的头埋得更深一些，努力麻痹自己忽略德拉科·马尔福正在看的事实，他知道斯内普决定不在小马尔福面前对他进行性凌辱已经是一件值得感激的事情了。“……主人。”
“你将得到30下，宠物，为了你不当的言行。”斯内普无情的宣告道，“你必须在每一次击打之后报出数字并作出忏悔，听明白了吗？”
“是的……主人……”哈利闷闷地说，他紧了紧拳头，暗自发誓安静地挺过这30下木桨。
【啪——！】
“一……”哈利咬着牙数道，“我很抱歉，主人……”
【啪——！】
“二……我很抱歉……主人……”
德拉科没有再试图插话，惩罚进行得很顺利，斯内普用一种不快不慢的频率挥动着木桨，每一下都带着切实彻骨的疼痛，却都给予他消化疼痛的时间。
数量超过一半的时候疼痛已经累积了，哈利明显感到自己的身后又涨又痛，哪怕是斯内普留给他的那些消化疼痛的时间，作用也逐渐减弱。
20下之后哈利的声音里忍不住带着颤抖的哭腔，他没想到这种惩罚是如此难熬，他的额前已经被疼出了薄薄的冷汗，每一次击打的疼痛就好像要将哈利的灵魂都剥离躯体。
【啪——！】
“唔……”哈利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紧绷着身体忍不住小幅度地挣扎，“二十五……我很抱歉，主人……”
一只大手按住了哈利的腰背，阻止他乱动，“你一定不想从头开始，宠物。”
哈利猛烈地摇头，他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希望一切结束，他太痛了，身后仿佛着了火一般疼痛，他不可能再经受30下木桨。
但斯内普的威胁也仅仅只停留在了威胁的阶段，直到最后五下打完，哈利已经虚脱到很难发出声音，他的挣扎也没有换来更多的惩罚。斯内普打满了数目，然后将那木桨放在了一旁，并沉默地为他轻揉了揉身后的痛处。
哈利没有做声，但却默默地感到一丝纾解，他知道这是斯内普在以一种隐晦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关心，哪怕这种安抚转瞬即逝。
“作为一个无法遵守命令的年轻人，你理应受到这些，宠物。”片刻后哈利听见斯内普训斥道。“起来，去给德拉科道歉。”
哈利只觉得无地自容，他艰难地从斯内普的膝盖上爬起身——这个过程并不容易，每动一下他身后的肌肉就会痛得令人窒息。最终他走到了沙发前，低着头对自己的死对头开了口。“我很抱歉，马尔福。”
马尔福【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吓了哈利一跳，他本能想要自卫，却发现对方的脸色也许并不比此时的自己好。马尔福的眼神闪躲，并拉开了和哈利之间的距离。“我回去了，先生。”他的语气有些生硬。
随后不等斯内普回应，那个男孩就快速离开了房间，将门慌张地在身后关上，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哈利眨了眨眼睛，看着刚刚被关上的门，他感到不明所以，挨打的是他，受到羞辱的是他，为什么反倒是马尔福摔门而去了？他回过头，看向斯内普，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解释。
“你知道，德拉科·马尔福是一个可悲的孩子。”斯内普缓缓开口道，“他将用一生来羡慕你所拥有的一切，他看起来拥有很多，但与此同时，他有更多无法拥有的东西。”
“被打屁股？”哈利感到不可思议，“我不明白。”
“恰好相反，波特。”斯内普说，“我相信目睹你的遭遇令他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他原本是来幸灾乐祸的，却又忍不住拿自己和你相比较——在他的童年里，你这样的‘从轻处罚’实属少见，卢修斯很难容忍他的儿子违反命令的行为，我选择这种方式惩罚你，也是对他的一种警告。”
哈利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确定刚才自己遭遇的是否真的如斯内普所说是‘从轻处罚’，但他再次看了看关上的房门，想着在光鲜亮丽的表象之下，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的痛苦与不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