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灵魂稳定剂
哈利发现自己处于一个森林的中央,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木。这里像是禁林,但是又不像禁林那样不见天日,没有任何动物的鸣叫声,甚至连鸟类拍打翅膀的声音都没有。他环顾四周,发现起雾了。闪着微弱蓝绿色光芒的烟雾给森林又增添了一丝神秘色彩,哈利意识到自己在等着什么,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
不久,距离他不远的地方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望向声音的源头,但是一切都隐藏在了浓雾之中。
声音越来越近,最终从浓雾里走出来了四个人,他们围着哈利站定。
“爸爸?妈妈?”但是他们看起来都没有那么真实,好像一个微弱的影像一样。
“哈利,我的孩子。”莉莉说话了,他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又好像没有那么远。
“妈妈……”哈利伸出手去触碰,意外的碰到了对方同时伸出来的手,那温热的触感,令哈利惊喜。
“你真的很棒了,不要太苛求自己了。”莉莉抚摸着哈利的头,而哈利贪恋那近乎真实的温度。
“妈妈?我不懂……”哈利望着那一双与自己极度相像的绿眼睛。
“哈利,如果选择忘记是你自我保护的方式,那就等你觉得你自己能接受了再想起吧。”詹姆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我忘记了什么?”哈利困惑的看着父母,另外两个看起来和父亲差不多年龄的人在向他微笑。“他们是谁?”
“哈利,也许忘记会让你觉得好受一点,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一直爱你。”其中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男人笑着对他说。
“只是他为什么会和那个鼻涕精在一起啊?”最高的黑发男子有点烦躁地说。
“我相信西弗勒斯会好好照顾哈利的,他是个善良的人。”莉莉说。
“我不觉得他和善良两个字能搭得上边。”
“我们的时间不多,你想都用来斗嘴吗?小天狼星?”莉莉的语气有点不快。
那个被叫做小天狼星的男子明显很不服气,但是也不得不闭嘴了。
“哈利,听着,既然18岁的你选择相信西弗勒斯,那现在你就要把所有的信任都交给他,我相信你会在他的保护下好起来的。”
“妈妈,我忘记了什么?”哈利看向那两个人,他们用宠爱的眼神看着自己。
“哈利,我很抱歉我们没有办法陪在你身边,让你度过这一段痛苦的时光,但是孩子,我知道你已经成长为一个勇敢的男子汉了,逃避是不能挽回任何已经失去的东西的。”詹姆拍拍哈利的肩膀,“我相信你只是需要接受的过程,也相信你会好起来的。”
“哈利,你要知道,爱是不会被忘记的。”那个温顺的男人开口了,他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让人心安。
“哈利,不管怎么样,教父都爱你。”那个黑发男人拥抱了他。
“教父……?”
起风了,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风好大,好像要把这个世界毁灭一样。
“波特!”
远处好像有个男人在叫他。
“波特!醒来!”这个声音越来越近。
他认出来了,那是斯内普教授的声音,语气有点焦急。
“波特!睁开眼睛!”这声音开始变得现实起来。
哈利睁开了眼睛,看见一双黑色的瞳孔正注视着他。“……教授?”
“你在做梦吗?波特?”斯内普见哈利已经醒来,直起了腰,站在床边皱着眉头俯视他。
“我不确定,先生。好像很真实,我梦见我父母了, 他们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哈利从床头摸到眼镜戴上,发现魔法窗户外面的天空已经破晓了。
“我感受到了魔法波动。”斯内普阴沉地盯着他。
“那是什么意思?”哈利不解的问道。
“你的灵魂在尝试着某种活动,我不确定是哪方面的。”斯内普开始在他身上丢一些魔咒,红红绿绿的光围绕在他身边。
“教授”哈利有点迟疑“我有教父吗?”
“据我所知,有过。”他的回答因为在思考别的事情而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有过?”哈利重复了一遍过去式。
“如果你有精力去思考这些事情了,那我假设你可以自己起床并完成早餐之前所有的准备了。”斯内普收起魔杖,转身出去了。
洗漱之后,他们在魔药教授的办公室兼客厅兼餐厅用了早餐。
虽然据赫敏所说霍格沃茨在最后一战中损毁严重,但看样子厨房是逃过了一劫,小精灵端上来的食物还是那么的美味。有一个月没有好好吃饭的哈利并没有什么食欲,但是忌惮于坐在对面的魔药教授,还是硬着头皮解决掉了属于他的那份麦片粥和面包。
“喝掉它。”斯内普在他吃完早餐靠在椅背上休息的时候,递过来了一杯绿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哈利把鼻子凑近,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说不清的味道,好像有点腥腥的,又有点泥土的气味。
见斯内普没有回答他的意思,他皱着眉头把它灌进自己的嘴里。
“咳……!”这液体又呛又辣,很快他的眼睛就流出了生理泪水。
“毫无戒备地喝掉不明液体的救世主,黑魔王要是早知道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斯内普嘲讽的语气在头顶响起。
“我问了这是什么!而你并没有回答!”哈利有点窘迫地咳嗽,他感觉他的胃都要穿孔了。
“灵魂稳定剂,新鲜出锅的。”斯内普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得意,“你应该庆幸你是世上第一个喝到改良版的人。”
哈利有理由怀疑改良的是口味方面的。
“我的灵魂怎么了?”哈利感觉到胃里的烧灼感在褪去。“我以为圣芒戈的治疗师已经治好了我的问题。”
“如果那样你现在应该在和那些蠢孩子们在废墟里跳舞,波特。”斯内普收起哈利刚刚用的玻璃杯,“——而不是霸占我狭小的私人空间。”
“那我现在喝了药,可以出去找他们吗?”哈利充满希望地说。
“绝不。”斯内普斩钉截铁,“虽然我并不指望一个波特能把所谓的规矩听进去半个单词,但如果你违反,我有必要通过其他方式让你记住。”说完露出一个僵硬的假笑。
“那我该做什么?难道对着你老旧的地毯发呆吗?”哈利抗议。
“礼貌,波特。”斯内普披上黑色的斗篷,“你可以趁最后两周的时间重新学习七年级以前的课程,你的记忆缺失并不能让你在新的学期接受三年级的课程,当然这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区别,毕竟没有了格兰杰你的大脑就像失忆了一样空空如也。”随后他留下了一句“老实点”就出门了。
---
霍格沃茨的重建看起来还有很大的工程量需要完成,除了自愿来帮忙的学生和他们的家长,魔法部还派来了很多傲罗做魔法支援。这座古老的城堡在那次大战中遭到了重创,以至于需要很多人的魔力来帮助它强大的魔法系统重新运作起来。
西弗勒斯在门厅找到了格兰杰,她正在和几个学生一起试图修复门口的石像,等到那石像终于看起来和战争之前没什么两样——只是更加沧桑了——之后,西弗勒斯走过去并成功引起了那些学生的注意。
“格兰杰小姐,我需要谈话——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剩下的学生变得僵直的那一刻,西弗勒斯才感受到了战争并没有摧毁全部,这令他感到一丝愉快。
“当然,教授。”格兰杰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意外,向剩下的学生们交代了几句,就走了过来。
大厅作为最后的战场损毁很严重,称之为面目全非也不为过,于是他们选择向禁林的方向走。
“好在场地的修复还是轻松的,我们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完成了它。”格兰杰自说自话,“我们重建了邓布利多教授的墓,伏地魔曾把那里弄得一团糟。”
西弗勒斯没有搭话,他们走过场地来到了禁林的边缘。
“告诉我关于波特的病。”西弗勒斯开门见山。
“我也不确定,先生,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对的。”格兰杰看起来有点无措。
“所以,格兰芬多的友情是这样的吗?”西弗勒斯忍不住出言讽刺。
“哦!先生,我觉得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格兰杰揽了揽披在肩上乱发,“战争结束后,哈利开始被噩梦缠绕。”
西弗勒斯示意她说下去。
“但因为那个时候我们都有这种经历,在梦中回到战场,和四五个食死徒殊死搏斗,这几乎是我们所有人都会有的。”
“但是?”
“但是自从霍格沃茨开始重建的时候,哈利就开始变得很奇怪。有的时候他会问我,是不是听见有蛇爬行的声音,有的时候则会被一点点石头掉落的声音吓到。后来渐渐地,他显得十分暴躁,有一次罗恩与他去对角巷,他差点袭击了一个无辜的路人——他以为那是一名食死徒,而实际上那人什么都没做。”
“他的判断开始被搅乱了?”西弗勒斯皱着眉问。
“现在想起来是的。但是那个时候我们都认为是战争对哈利的影响太大了,让他变得很敏感起来,以为过一阵子,时间会淡化这些影响,我们劝说他留在家里不要参加学校的修复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觉得开始不对的?”
“是哈利自己说的,他说他好像丢了很多记忆,渐渐地他又开始做关于伏地魔的梦,醒来的时候他经常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格兰杰不安地攥着麻瓜外套的衣角,“直到第一次魔力暴走,金妮受伤被送往圣芒戈,我开始觉得不对了,就带他去见了治疗师。检查后治疗师说,哈利的灵魂出现了分裂的现象,情况很糟,于是哈利就在圣芒戈住了下来。”
“但是波特的病情没有好转,反倒是在那些废物的手下差点丢了性命?”
格兰杰点点头,“他们试图修复灵魂损伤,但我觉得这是徒劳,因为从来没有记载说怎样修复这种灵魂损伤,他们只是在尝试各种方法而已。”
西弗勒斯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格兰杰在旁边识相地不出声。波特的病情或许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严重,正因为他是一个巫师,才让情况更加麻烦起来。
西弗勒斯回到地窖的时候时间还不到中午,他只是简单地在城堡的修复工作中帮了一点忙,然后就被米勒娃以担心哈利为由赶回地窖了。波特家的小子此刻正躺在他的床上睡觉。他睡得不安稳,眼睛在合住的眼睑下快速转动。莉莉的儿子,连做梦都在饱受折磨,那对莉莉的眸子,睡觉的时候还在不停转动……西弗勒斯不禁握紧了拳头。他走到床边,用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轻音叫着男孩的名字,试图在不吓到他的情况下唤醒他。
“波特?”
……
“波特?”
不安分的眼皮缓缓睁开,露出了藏在下面绿宝石一样的眼睛。
“教授?”波特迷茫地叫他。
“你在做梦吗?”西弗勒斯直起腰,看着男孩在床头摸索自己的眼镜。
“没什么,我忘记了是什么梦了。”波特把那好看那双瞳孔的藏在眼镜后面。
西弗勒斯并不拆穿他,毕竟他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习惯。“现在是午餐时间了。”
“我不太饿。”波特撑起一部分身子半倚在床头。
“我不会像格兰杰那样把你当做一个婴儿一样哺育。但是我有责任防止伟大的救世主在我的房间被饿死。”西弗勒斯招来小精灵,为他们两个人呈上午饭。
波特皱着眉头看着这些平时他觉得美味无比的佳肴,现在竟然都觉得反胃,最终还是在西弗勒斯的瞪视下拿了一碗南瓜粥。午餐的时间是漫长的,西弗勒斯安静又优雅地用餐,波特也只能强迫自己喝下面前的南瓜粥。
“教授,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波特吃完了南瓜汁,在空碗被小精灵撤下后忍不住问道。
“直到我认为可以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坐回办公桌,接着看那一摞书了。
“今天可以吗?”
“不行。”
“为什么?”
“闭上你聒噪的嘴,波特!”西弗勒斯忍无可忍,“如果你真的闲得要死了,那就把你三年级的魔药课本拿出来看完,明天我会检查你的掌握程度。如果你没有办法完成,那我将给你灌一整瓶失声药水。”
“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波特愤慨地抗议。
“你会知道我有没有权利的。”西弗勒斯对着男孩假笑。
一只银白色的水獭穿过地窖的墙壁,打破了兩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午好,斯内普教授。”从水獭的嘴里发出了格兰杰的声音。“今天的修复工作告一段落了,我希望在稍后的一段时间拜访地窖,不知道你是否方便。”说完那只水獭就化成了白雾消散了。
“那是什么?怎么是赫敏的声音?”波特盯着水獭消失的地方问。
“一只守护神。”西弗勒斯挥了挥魔杖,一只银白色的牝鹿跳着跑出了地窖。
“那很酷!”波特感叹道。
“据我所知那是你教给那群格兰芬多的。”
“哇哦!这么说我也会这个吗?”
“很遗憾是的,而且在你早在三年级的时候就到处炫耀自己可以释放一个完整的守护神了,天哪,那真的是不可思议!”西弗勒斯讥讽地说,试着不去想当时的情形。
“看样子我忘了很多事情,如果我还记得的话就好了。”
“显然躲在你身体里的另一个你并不是这么想的。”西弗勒斯放下了手中的书,站起身披上了斗篷。
“你要去哪?”波特问。
“我以为一个教授不需要给他的被监护人通告自己的一举一动。”
波特撇嘴,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句“至少令人讨厌的性格一点都没变。”
不等西弗勒斯回击,地窖的门被敲响了。他瞪了一眼波特,走过去打开门,让格兰杰进来。
“赫敏!”波特一扫刚刚的阴霾,露出了大大的笑脸。
“哈利!”格兰杰快步走到他的面前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拥抱。
“不要碰我的私人用品,我晚饭时间回来。”西弗勒斯留下这句话就出门了。
把自己的地窖让给两个格兰芬多这件事,一个月前打死他他都不信会发生。西弗勒斯沿着走廊一直往上方走去,没多久就到了校长办公室前的雕像前。
“毛线球。”格兰芬多祖传的恶趣味口令。米勒娃此时应该不在办公室里,但她在早些时候告诉西弗勒斯,如果他有需要的话,可以自由的去校长室,并告诉了他口令。既然这样他也不必客气了。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前一秒钟里面还是十分喧闹,想必那些画像们又在开茶话会了。当他走进去的时候,那些画像停止了刚刚开始的装睡,接着之前的话题闲聊起来。
“哦!西弗勒斯!我的孩子,你还好吗?”正中间的邓布利多放下了正在切有蜂蜜蛋糕的刀子。
“如你所见。”西弗勒斯冷淡地说。
“我想你是有问题想问我。”邓布利多眨眨眼睛,其他的画像也停止了闲聊。
“你知道多少?”他冷眼看着邓布利多的画像,即使真正的邓布利多已经与世长辞,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画像比大多数在世的人都渊博。
“不多,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正如我们所了解到的,现在发生在哈利身上的情况是魔法界迄今为止还未涉足过的领域。”
西弗勒斯扬了扬眉,没有说话。
“你要知道,哈利从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他的幸存就一直是个奇迹。后来,他几乎每一次都能奇迹般地从伏地魔的魔掌下幸存下来。因此,我们也不能从一个正常人的角度看待哈利的情况。你知道,那孩子第一次遭受索命咒的时候,他就和所有人不一样了。”
“他身体里有两个灵魂。”
“你说的很对,西弗勒斯。但不同的是,一般的人,杀了人之后灵魂会分裂,如果不通过魔法将其分离出来,它们仍会在他的身体里面以不稳定的形态存在。但是哈利不一样,他的身体里有一个完整的灵魂和一个在极不稳定的时候无意中分裂出来的灵魂碎片,在不靠近主灵魂的大多数时间,这个碎片对他的影响很小。”
“但是他会蛇佬腔。”西弗勒斯补充。
“是的,你说的没错,西弗勒斯。这一点证明,那个魂片对哈利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的,只是我们不知道到底哪些是魂片的影响,就当时的情形来看,哈利的灵魂还是拥有支配身体的主动权的。”
“但是那个魂片现在已经被伏地魔亲手除掉了。”
“这又要提到魔杖的话题了。那根魔杖,伏地魔用来杀哈利的那支,真正的主人并不是他。”
“这正是他打算杀掉我的原因。”为此他被那条大蛇的尖牙差点刺穿脖子。
“没错,但巧合的是,那根魔杖真正的主人,正是他想要杀的人,所以又一次奇迹发生了,索命咒只对那个魂片起了作用。”
“那不就和正常人一样了吗?”西弗勒斯有点烦躁。
“就像我刚才说的,从哈利第一次在索命咒下逃生之后,他就不能被称为一个‘正常人’了。也许他的身体,更加适应有两片灵魂同时存在。”
“所以他分裂了自己的灵魂?”
“我并不认为这是因果关系,西弗勒斯。我刚刚说的,只是让现在哈利的情况可以有一个存在的前提,而真正导致他灵魂分裂的,是创伤。”
“创伤?”西弗勒斯又糊涂了,他眯起了双眼。
“这里的创伤并不是指身体上的,而是这里。”邓布利多指了指心脏的位置。“战争的可怕之处,比起肉体的创伤来说,对灵魂的创伤可以说是毁灭性的。这场战争,让哈利失去了太多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他的灵魂为了保护自己,选择分离并像之前那片魂片一样将它封印起来,防止更多的灵魂损伤。”
“所以强行复原灵魂的话会让他的灵魂遭到损伤?”西弗勒斯皱着眉问。
“也许更糟,让他失去生命。”
“怎么解决?”
“西弗勒斯,我不能断言,但是我认为你应该有些想法。”邓布利多的蓝眼睛盯着他。
“你的老一套?用爱感化?”西弗勒斯厌恶地说。
“永远不要低估战争对一个人的损伤,也永远不要低估爱的力量,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从半月牙型的镜片上面对他眨了眨眼。“未成年的巫师,受到亲人的爱的保护是最强的,但是成年之后,来自爱人的爱,会更加有力量。”
“你的意思是,叫他去谈恋爱,就有可能恢复?”西弗勒斯甚至就要笑出声了,这是一个多么滑稽的方法啊。
“更加准确地说,哈利需要的是一个比他强大很多,同时可以给他提供足够的魔力保护的人,给他足够包容的爱。”
“你认为在语言家日报上登一则征婚广告更加有效率吗?”西弗勒斯把手臂抱在胸前,讥讽地问。
“不用着急,西弗勒斯,我相信会遇到的。”邓布利多笑的看起来有点不怀好意“在那之前,我相信灵魂稳定剂可以暂时保证他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