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魔药学搭档
即使惩罚不能依靠治疗咒缓解，但在睡了一觉之后，哈利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早上起床的时候，他看到除了臀峰处有一些小片青紫和一些戒尺的轮廓之外，大部分痕迹都消得差不多了。如果他不长时间坐在硬板凳上，应该不会感觉到痛的。
哈利回想他之前被不小心消掉整只小臂的骨头的那次，不禁感叹他的恢复能力好大概是以前受的伤太多了，他的身体也许更加适应从受伤中恢复吧。
“早，哈利。”罗恩从床幔中探出头来。
“早，罗恩。”哈利下了床，“听着，兄弟，昨晚的事情如果赫敏知道的话我会有点难堪。”
“别担心，”罗恩伸了个懒腰，“这种事情即使你不说我也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哈利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笑。
早上第一节是魔药课，如果是之前，只要一想到魔药课，哈利就会觉得浑身难受，现在魔药教授看起来是一个很和蔼的老头，这和他印象中的斯莱特林院长是完全不一样的。不过他印象中的斯莱特林院长只有他现在的监护人一人而已。
“孩子们，很高兴可以在这个学年继续见到你们。”斯拉格霍恩教授挺着他的啤酒肚站在讲台上。“今年是你们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这个学年结束的N.E.W.T.考试，是决定你们将来工作的一场考试，所以对于在座的所有学生，都应该加倍努力准备考试。”
哈利看到赫敏的腰背又挺直了一些。
“今年的课程会比以往学习的更加有难度，所以你们需要两个人组成一组，在以后的课堂上，你们都会以一个团队的形式完成课堂任务。”
学生们开始交流起来，都开始为自己找搭档。哈利看了看两个好友，他的两个好友也看着他，他们同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好吧，没关系，罗恩和赫敏你们一组，我可以和别人一组。”哈利抢先说。
“哈利……”
“我没关系的，”哈利打断赫敏，“等大家配组完了，我肯定是有搭档的。”他想自己大概要和唯一的赫奇帕奇——厄尼一组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被剩下的那个却是德拉科·马尔福。看起来有一个斯莱特林宁愿和赫奇帕奇配对也绝不选择马尔福。
“好了孩子们，”斯拉格霍恩教授提高了音量引起学生们的注意，“看来你们都找到了自己的搭档。”斯拉格霍恩教授环顾了一圈，发现被剩下的两个人，“哦，这真是很难得，波特先生和马尔福先生的搭配，可以说是强强联合了。”说完他愉快地眨了眨眼。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看起来一辈子都不会发生的景象上——哈利和马尔福坐在了一口坩埚前。与他们同窗了这么久的同学没有人不知道，他们水火不容。坐在他们附近的同学以自以为不可察觉的动作尽量远离他们两个人的坩埚，好像他们被预告了这口坩埚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以内必炸一样。
“好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时间紧迫，你们可以开始了。”
黑板上出现了今天的配方，大家也都立即去储藏室拿取材料。
“呃……”哈利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我去拿材料好了，你可以生火吗？”
马尔福没有说话，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哈利都感到手足无措。在他的印象中，马尔福总是把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也总是昂着他高傲的头，拖着他令人厌烦的长音说着令人不快的话语。但是现在的马尔福，他的金发失去了从前的光滑平整，只是胡乱地散落下来，长度甚至有点挡住他的眼睛。他的皮肤很白，甚至比印象中的还要苍白，衬得他的黑眼圈尤为明显。
“你的根茎切得太碎了。”马尔福突然说话，抢下了他手中的银刀。
“哦……我总是控制不好它的大小。”哈利耸耸肩。
“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波特？”马尔福翻了个白眼。
“噗……”哈利忍不住笑出了声。
但是这个举动显然引起了他的搭档的不快，“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人，他也经常说这句话。”哈利吐了吐舌头。
马尔福没有搭腔，只是闷头做着手上的工作。哈利在旁边看着马尔福的操作，心想不愧是斯内普的得意门生，在魔药方面，这个斯莱特林比他这个只在暑假有短暂个人指导的格兰芬多强太多了。
“你知道，我有点不适应。”哈利在德拉科把风铃草的花瓣加进坩埚的时候撑着下巴说。
“嗯哼？”马尔福挑眉。
“我们很少能共度一段和平的时间而没有向对方丢恶咒。”
“如果你希望得到一个无声咒，我想我很乐意。”马尔福冷冷地说。
“你们斯莱特林说话就一定要这样吗？”哈利忍不住吐槽。
“如果你闲的没事做，疤头，请你顺时针搅拌3圈，然后它会变成——”马尔福抬头眯起双眼看了看黑板，“——翠绿色。”
“没问题。”哈利拿起了搅拌棒，在坩埚里搅动。
及时地，斯拉格霍恩教授出现在了他们的桌前。“棒极了！”他大惊小怪地说。“波特先生的魔药已经成功了一半了。果然你和你的母亲一样有天赋，我就知道这种简单的课题难不住你的。当然，格兰芬多加10分。”
在确认斯拉格霍恩教授去了教室另一边巡视之后，哈利放下搅拌棒，转过头抱歉地看向马尔福，“对不起，我没想抢你的功劳。”
“没必要，波特。”马尔福碾碎一只甲壳虫，把它丢进坩埚。“我已经习惯了，这就是战后我的生活。”
“可是我听说你并不是那么坏，”哈利辩驳道，“你甚至还救了我们一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马尔福不悦地皱皱眉，“马尔福们只是很会审时度势，这并不代表我就是你那些该死的追随者中的一员。”
“我没有那个意思，”哈利解释，“我只是说，你不如他们想象的那么坏……”
“行了波特，”马尔福打断他，“收起你那些假惺惺的救世主言论，我并不需要你拯救。”
哈利撇了撇嘴。
和这个班里除了赫敏之外魔药成绩最好的同学搭档的好处就是——他根本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操作就可以在下课时交出一瓶几近完美的魔药，但是他看到当马尔福把那瓶魔药交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手上的时候，对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在度过了一个意料之外轻松的魔药课后，哈利不得不和罗恩赫敏分别，接下来是旧一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他可不能在自己要上的第一节课就迟到，他能想象如果他这么做了，斯内普会怎么对待他。
他到达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时候，斯内普已经在里面了。他坐在上次哈利坐在的那个讲台旁边的桌子后面，把讲台留给了他。
“呃……你好……斯内普教授。”哈利想起了昨天和此人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感到一丝局促。
“希望突如其来的礼貌不是在试图掩盖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斯内普还是那样刻薄，他示意哈利去讲台那里。
过了不一会，门外的学生都陆陆续续地到了。
“真不敢相信他给我们讲黑魔法防御术！！”一个稚嫩的男孩子尖声叫道，声音穿过厚重的门板传到了教室里。
“我哥哥说，斯内普教授可怕极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穿过门板，“听说有一次他差点诅咒一个6年级的学生。”
“关键他是哈利波特！”另一个女孩子在旁边插嘴道“还有什么人能比哈利波特更适合黑魔法防御术呢？他就是我的神！”说着他们兴奋地尖叫起来。
“听着，我可是因为今天的课昨晚一晚上都没睡着呢！今天我要第一个问他问题，他一定是轻而易举的就打败了黑魔王。”
“你们说，他会喜欢比他小七岁的女孩子吗？”
“你在说什么啊？！就算他喜欢比他小的女孩子，也不可能是你！”
外面兴奋的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哈利看着斯内普眉间越来越深的沟壑，决定走到门口拉开了教室的门。
当然这一举动引起了一大批少男少女的尖叫。
“请进，同学们。”哈利笑着让开教室的入口，“但是答应我尽量保持安静。”他做了个鬼脸。
学生们从哈利让出的通道进入教室，在经过哈利身边之后都小声地庆祝自己的近距离接触。
“好了，欢迎来到黑魔法防御课，”哈利回到讲台时提高了音量引起窃窃私语的一年生们的注意，“也许你们已经认识过了，这是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哈利伸出手介绍一旁的教授，而他的表情好像是在说，如果谁要是敢发出一点声音，就将会失去他的舌头。
“我是七年级学生，黑魔法防御课的助教——哈利波特。”哈利自我介绍。
与刚刚截然相反的，教室里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还有一些兴奋的尖叫。
“他的声音好好听！”学生们在下面小声议论。
“好了好了。”哈利伸出双手示意孩子们安静，“也许去年你们没有从这门课上得到足够有用的知识，但我愿意带你们重新认识魔法世界。无论如何魔法的世界永远都会带给你们惊喜。”
“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们，在魔法世界，蕴藏着很多危险，即使是巫师，也有走上了弯路，利用自己的魔法做坏事的人。”
“神秘人！”底下有一两个声音冒了出来，但是哈利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斯内普眉头皱得更深了。
“当然，”哈利附和，“你们都知道他的名字——伏地魔。当然你们现在并不用再担心他了。”他看见前排几个女生崇拜的眼神，“但是我们并不能掉以轻心，因为有很多图谋不轨的人，甚至魔法生物，都会对我们的安全造成威胁，这，也就是黑魔法防御术存在的意义。”
“波特教授！”一个女孩子举手打断了哈利。
哈利看了看花名册，“嗯……莱特小姐？叫我波特先生就好，毕竟我现在还不是教授。”
“波特先生，”女孩红着脸问，“你真的在婴儿的时候就击败了伏地魔吗？”
“据我所知，是的。但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细节，那时候我还是个婴儿，我知道的并不比在座的各位知道的多。”
一旦开了先河，所有的学生都争先恐后地举手，想问问这个传奇的救世主的故事——即使他们已经从自己父母那里听过了数百遍了。
在学生们踊跃的提问下，一堂课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大家还是意犹未尽。
“好了好了，”哈利安抚着没被点到垂头丧气的学生们，“你们还有一个学期的时间来满足你们的好奇心，但是现在，我不得不布置属于你们第一节课的作业了。”
即使是救世主，也不能让孩子们喜欢上写作业，教室中响起了熟悉的哀号声，哈利弯起了嘴角。
“今天由于你们的原因我并没有教给你们我本来准备的内容，但是我希望你们可以在课余时间自学第一章的内容——那并不是很难理解——并在下周上课前交给我一份关于你对黑魔法防御术的看法的论文。”哈利拍拍手，“好了，你们可以去吃午饭了。”
“波特先生果然善于把任何场合变成粉丝见面会。”等教室中的学生都离开之后，在一旁一整节课都没有说话的斯内普站起来，“你也可以去大厅吃午餐了。”斯内普扔下这句话离开了教室。
“哈利！”当哈利到达礼堂的时候，赫敏和罗恩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对他招手。
“怎么样？”哈利知道罗恩指的是刚才的黑魔法防御课。
“很不错，”哈利愉快地说，“不过斯内普好像不太满意。”
“这世界上能令他满意的事情实在不多。”罗恩耸肩，然后他们都笑了。
“波特先生，”麦格教授教授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打断了谈话，“由于你现在身体情况的特殊性，我需要你提交这个才能允许你在这个学期去霍格莫德村。”麦格教授用只让他们三个人听见的声音说，并递给了哈利一张表格。
“监护人许可表？”哈利看到了表头，疑惑地看向校长。
“被监护人只有得到监护人的许可，才能在下个月的某个周末去霍格莫德村。”麦格教授解释道，“也就是斯内普教授，你需要拿到他的签名。”
哈利感觉自己一下子没了食欲。
“顺便一提，”麦格教授说，“茉莉把你的火弩箭寄来了，我想小精灵已经送到了你的卧室，我想你选拔队员的时候会用到。”麦格教授拍拍他的肩膀，“即使做了校长，但由于暂时我还是格兰芬多的院长，所以我还是十分希望格兰芬多能留住我们的奖杯的，波特先生。”
下午新一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比早上的顺利很多，哈利没有任由年幼的巫师们接连不断地提问题，但是当他完成了整堂课的进度的时候，他还是允许了好奇的学生提出他们的问题。
“如果你们保证会好好完成我的家庭作业，”哈利微笑着看着学生们期待的眼神，“下课之前你们可以提几个你们最想知道的问题。”
这次斯内普并没有批评他，而是提醒他晚上不要迟到，便放他去上魔咒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