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青春期的烦恼
哈利躺在床上百无聊赖。
昏暗的房间有两扇门相连，较小的那一扇，哈利的潜意识告诉他那是卫生间的门，另一扇，应该是通往起居室的。
门外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他知道那是他的爱人在工作。
哈利撇了撇嘴，他的眼里只有工作。每天早上醒来，他的那半边床都是空的。
他越想越委屈，甚至哭出声来。
门外的人走进来，房间里实在是太暗了，看不清来人的五官。
“你醒了。”来人抱住他，在他的嘴唇上亲吻。
“你不爱我了。”哈利哽咽着抱怨，“对你来说我根本不重要。”
那人对他的无理取闹也不恼，只是把他拥入怀里，两只大手从睡衣的下摆钻进去，手上的薄茧摩擦过他的肌肤，引得他一阵颤栗。
“嗯……”哈利呻吟出声。“给我……求你……”
“没耐心的小鬼。”那人用手覆住了他早已高涨的下半身，轻轻地揉动。
哈利伸出双臂勾住那人的脖子，把他的脸拉近，然后一口含住了他的嘴唇吮吸。那人终于没有逃脱来自哈利的勾引，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可别后悔，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随即那人便反客为主，侵占了他的口腔。
他的裤子被对方一个无声咒除去，哈利兴奋地喘粗气。
做了简单的润滑和扩张之后，他感到男人的炙热顶在他的后穴。“我进来了？”
哈利期待地咽了咽口水。
被贯穿的感觉并没有任何不适，反而让哈利卷起脚趾，“啊～～”
对方开始在他的身体里抽动，他带着哭腔要求，“更多……更多……”
“为我射出来，哈利，”那人在他的耳侧说，“我永远爱你。”
哈利突然睁开眼，阳光正从地窖的魔法窗户照进来，落在窗前的地板上。
他做春梦了，裤子里粘粘的的感觉告诉他。
还是和一个男人。
他摸到了自己的魔杖，给自己的裤子施了一个清洁咒。
幸好斯内普已经不在地窖了，床头柜上有一杯牛奶，压着一张纸条，‘喝了它，你就可以回去了。’
当哈利来到礼堂的时候，人并不多，大部分人都去上早上第一节课了。
罗恩和赫敏早上第一节也没有课，所以坐在长桌前等着他出现。
“哈利！”罗恩在赫敏的眼神警告下压低了音量，“麦格教授说你中咒了，在斯内普那里住了一晚上。”
“一个叫伊利亚·莱斯特兰奇的三年级学生，交上来的论文上面有一个带着噩梦咒的铜环。”哈利在他的好友身边坐下。
“哦！”赫敏捂住嘴巴，“你还好吗？”
“斯内普及时救了我。”
“莱斯特兰奇？”罗恩皱着眉头，“我以为他们没有孩子。”
“他堂弟的儿子。”哈利给自己拿了一块三明治，“我听麦格教授说的——所以莱斯特兰奇到底是谁？斯内普说他们都是疯子。”
“他说的没错，”罗恩厌恶地说，“他们确实是疯子，伏地魔的左膀右臂，他们杀了很多人，并以虐杀反对者和无辜的麻瓜为趣。”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赫敏问。
“也许被傲罗带走了”哈利看看教师席，除了费伦泽，大多数教师都已经退席了。“麦格教授今天来了吗？”
“没有，斯内普教授也是。”
“也许他们一起去魔法部了。”哈利猜测。
“希望他们给莱斯特兰奇一家弄个套间。”罗恩恨恨地说。
值得庆幸的是，整个早上哈利和罗恩都没有课，赫敏在第二节课的时候要去上古代如尼文，在她的坚持下，哈利回到塔楼的宿舍准备接着静养恢复体力。
“开学以来好不容易遇到的晴天，不出去飞一下真是可惜了。”罗恩把鼻子贴在窗户的玻璃上说。
“你提醒我了，罗恩。”哈利爬上了自己的床，“要尽快选拔队员了。”
“等你身体恢复吧，兄弟。”
“我好多了，只是有点缺乏睡眠。”哈利顿了顿，“其实我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他想罗恩知道他指的是金妮。
“哈利，你没必要愧疚。”罗恩转过来面向他。“她并没有遭到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
“我知道。”哈利说，“但是毕竟我们曾经在交往。”
“你现在只把她当妹妹看。”罗恩用的是陈述句。
“你会为此而生气吗？”哈利满含歉意地问好友。
“你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要为此生你的气呢？”罗恩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甚至差点没命！我怎么会强迫你和你不喜欢的人交往——即使那是我的亲妹妹。”
“谢谢你，罗恩。”哈利感激地说道，“金妮真的是个好女孩。”
“但是作为哥哥，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和她好好谈谈——你知道她真的很在意你。”
“我会的。”哈利保证，“即使这样，她仍旧是我重要的家人。”
罗恩笑了，走到他的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你永远是我最爱的朋友。”
“嗯……罗恩，”哈利犹豫地问，“你知道巫师界里，同性恋是怎样的吗？”哈利知道至少在麻瓜的世界里，同性恋是被视为不正常的、变态的、邪恶的，佩妮姨妈总是在餐桌上说临街那个单身汉的坏话的时候充满厌恶地添加一句“他或许是一个肮脏的基佬也说不定”。
“哈利！”罗恩的眼镜瞪得老大，“你不会……”
“别紧张，罗恩，”哈利安抚好友，“我只是随便问问。”
“据我所知，虽然法律上还没有承认，但是同性巫师在一起生活的也并不少见。”罗恩若有所思，“也许邓布利多教授也是同性恋——赫敏告诉我的，他和格林德沃的关系远超于好朋友。”
这下换哈利惊讶了。
“我没想过邓布利多教授会和谁谈恋爱。”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劲爆，但是他也并不是生下来就是个100多岁的老头的。”
哈利笑了。
“不过哈利，”罗恩不放心地说，“你知道我和赫敏……”
“放心，罗恩，”哈利拍拍罗恩的手臂，“目前我还没有喜欢的男人——女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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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一觉睡到午饭时间，并没有再做些奇怪的梦，他把问题归结于斯内普的房间里他的气味太过浓重，导致正值青春期的他梦见了那种场景——虽然梦里没看到对方的脸，但是他能确定，那就是斯内普。
哈利看看教师席，麦格教授和斯内普已经回来了，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用着午餐。
他的目光落在了斯内普身上。斯内普像往常一样优雅地进食，头发垂在脸颊两边，常年地下的生活让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眉头一直微皱着，在眉心处有一道浅浅的沟壑。
如果他不皱眉，应该会比看上去年轻一点。哈利自顾自地想。
昨晚的拥抱，他还记得那些温度。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是直到自己最后有意识之前，斯内普都跪在地上抱着他，就像他们缔结家庭教师契约的时候一样，斯内普的怀抱温暖又令人安心。
也许是他的怀抱，再加上充满他个人气息的房间和床铺，才导致自己做了那种梦的吧，哈利安慰自己。
“哈利！”赫敏打断了他的脑内活动。“你有在听吗？”
“抱歉，我在想别的事情。”哈利低头开始吃刚刚无意识中搅得一塌糊涂的午餐，不敢对上赫敏质问的眼神。
“我刚才说，也许你能在下午斯内普的课后问问他那个男孩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想不用了，赫敏。”哈利的目光又回到了斯内普身上——但是这次他们视线交汇了，斯内普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至少他短时间内不会回到这座城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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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九月依旧是那么多的雨水，在连日的阴雨中能碰上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实属不易，哈利把学院魁地奇选拔定在了这一天。
来的人真不少，一方面是他们真的很喜欢魁地奇这项巫师界为数不多的户外运动，另一方面，近距离接触救世主的机会谁都不愿意错过。
在请走人群中几个试图混入的别的学院的学生之后，哈利才能正式开始选拔。
“很高兴大家可以来，”哈利笑着对人群说，“麦格教授很重视魁地奇奖杯的归属，所以我也会公平公正地选出我的队员。”
“现在，你们可以骑上扫帚，我希望你们可绕着场地飞上几圈，”哈利示意，“毕竟魁地奇最基本的还是对扫帚的把握。”
参选者们争先恐后地骑上自己的扫帚，开始第一项的测验。
哈利庆幸他提出了这个要求，因为有相当一部分看起来年纪还小的学生，甚至在扫帚上都骑得摇摇晃晃的。
虽然参选者人数很多，但哈利还是觉得他们真的只是来凑热闹的，他们中的大多数连鬼飞球都接不住，一个四年级的男生还在挥棒的时候打到了一旁的女生——还好哈利的止血咒施放得还算成功。
“好了，我想我们选出了今年的队员，”在长达接近一天的选拔之后，哈利疲惫地宣布，他用魔杖尖点了点手上的羊皮纸，刚刚选出的学生的名单跃然纸上。而现在，他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希望我们可以在今年继续取得好成绩，而落选的人，”哈利向剩下的人点头示意，“你们在看台上的加油声，也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在每人得到一个来自哈利的握手之后，不论当选还是落选的人，都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场地。
“哈利！”罗恩搂住他的肩膀，“今年是最后一年，我会加油的。”
“刚才那个接球帅极了，罗恩。”哈利说，“没有一个人能说我是顾了私情才会选你做守门员的。”
当他们走出更衣室的时候，金妮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罗恩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自己先回了城堡。
哈利吸了一口气，走到了金妮的面前。
“恭喜你，金妮。”哈利摆出一个笑脸，“今天表现很不错。”
“哈利，我们可以谈谈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哈利庆幸金妮先说出了口。
两人走到湖边的草地上坐下。
“你还好吗？”哈利看向身边的金妮，她已经不是一个看见他就脸红的小女生了，她开始闪闪发光，散发出这个年龄的女性独有的迷人的气质。
“很好，如果你问身体的话。”金妮淡淡地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任何怨恨或责怪。
“对不起，金妮，”哈利抱歉地说，“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
“这怎么能怪你呢，哈利，天知道你都遭受了什么痛苦。”
“可是我现在……”
“我知道，你只是把我当妹妹。”金妮说出了他说不出口的话。
“金妮……”哈利更觉得愧疚了。
“你没必要给自己心理负担，哈利。”金妮抓住他的手，“我能感觉到你从开学以来都在躲着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这件事。”哈利承认。
“即使做不成恋人，我们还是亲人啊。妈妈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
“我知道，金妮。”哈利说，“也许我只是忘了以前的感觉。”
“说实话，哈利。”金妮笑了，“即使你没有失去记忆，我也能感觉出来，你对我的感情并不是恋人的那种。当你看到我和别的男生在交往的时候，你没有想过你的那些情绪都是一个哥哥会有的情绪吗？”
“老实说，我也不记得究竟发生什么了。”
金妮笑了，“会好起来的，哈利。但是答应我，别再躲着我了好吗？你没必要对我感到愧疚。”
“谢谢你，金妮。”哈利松了一口气。
“我该回去了，”金妮起身，“对了，你应该不介意我和别的男生交往吧？”
“当然。”哈利笑了，“阻止这么美丽的妹妹谈恋爱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啊。”
“要是你改变主意了，我也不是很难追的。”金妮咯咯笑着离开了。
和金妮谈话之后，哈利的心情格外地轻松。这使得他的地下变形术练习变得顺利起来。
“哈利。”罗恩指着他的头发，“你变出耳朵了。”
哈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它们还在原来的位置，没有什么变化。
“不是那对，哈利，”罗恩把一个小镜子举到哈利面前，“在头顶上，有一对毛茸茸的耳朵。”
“这是……猫耳吗？”哈利摸着那两只新耳朵。
“看样子是的，还是只黑猫。”罗恩补充说。
“我还以为会和我父亲一样，变成一只鹿或者什么的。”
“千万别，那样我怎么在教授们的眼皮子底下把你藏在巫师袍下面带出去啊？”
“你说得对，罗恩。”哈利试着动了动那两只耳朵，它们看起来比自己的耳朵灵活多了。“体型太大可不好蒙混过关。”
“我想我们离成功又近了一步。”罗恩笑着说。
“没错，罗恩，我甚至都看到了霍格莫德村正在对我招手。”哈利激动地说。
“谢天谢地赫敏最近被变形课弄得焦头烂额，”罗恩说，“我最害怕她发现我们在干什么。”
“好在斯内普现在都是叫我看他批过的论文，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好像有点神经质了，每个学生交上来的论文他都要丢一堆测试咒上去。”
“是该谨慎点，上次真的挺危险的。”
“我是无所谓的，只是那些孩子们倒霉了，之前从我这里拿到‘E’的学生，在看到斯内普给的成绩之后都哭了。”
“当然他们如果知道斯内普教我们魔药课给我们的论文成绩的话，就不一定这么伤心了。”
“我只希望这周的论文他不要给我一个‘T’。”哈利说，“我为了练习阿尼马格斯，不到半个小时写完了那篇阴尸的论文。”
“反正不管你怎么用心都拿不到‘O’的，也许给你一个‘T’能满足一下他变态的需求。”罗恩说。
两个人想象着斯内普在用羽毛笔在他的羊皮纸上重重地画下一个‘P’的时候，嘴角微微弯起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