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绿眼黑猫
哈利猛地从梦中醒来，“该死。”他低声咒骂。
罗恩的鼾声还从旁边的床幔后传来，他把手伸到枕头下摸到了自己的魔杖。
“清理一新。”他小声嘀咕。
下身黏糊糊的不适感跟着消失了。
他又做梦了，就连哈利自己也记不清是这个月以来的第几次了。梦里他变成了一只绿眼睛的小黑猫，趴在斯内普的膝头享受着他指节分明的大手的抚摸，即使只是在尾巴附近的抚摸，也令他兴奋到颤栗。
他走进了浴室，现在他需要淋浴来把他带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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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你总是盯着斯内普看什么？”赫敏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斯内普。
“没事，赫敏，我只是在想事情。”哈利收回视线继续他的早餐。
“老兄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罗恩没心没肺的说。
但是哈利没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搅拌着他的那杯牛奶。
罗恩和赫敏复杂地对视了一下。
“不会吧？哈利？”罗恩凑近哈利一脸难以置信。
“你在说什么啊，罗恩？”哈利抬头，“我只是单纯的在想事情。”
罗恩看起来松了一口气。
“哈利，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们。”赫敏皱着眉头看着他。
“别担心赫敏，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就是——在发呆。”哈利耸肩。
“好吧，”赫敏看起来放心了不少，“今天你们有什么打算？”她拿出来她的那张五颜六色满满当当的课程表，“今天真的是够呛，早上我们的变形课之后我还要继续出席五年级的变形课，下午有黑魔法防御术和算术占卜。”
“我只有两节课。”罗恩咧着嘴开心地说。“剩下的时间在寝室睡觉再好不过了。”罗恩给哈利使了个眼色。
“……对，我们可以在床上看看书。”哈利说，“斯内普给我放了两周的假。”
赫敏不赞成地看着他们沉默了一会，“好吧，哈利你确实需要休息，几天前那次魔力暴走让你看起来病态不少。”
哈利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虽然在契约和精力药水的双重加持下他并没有觉得虚弱，但是不让赫敏怀疑他们整天窝在宿舍里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是当前最重要的。
罗恩在赫敏看不到的角度对哈利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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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走进变形课教室的时候，哈利和罗恩差点认为自己走错了教室——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正站在讲台上。
“那是谁？”罗恩问。
“麦格教授。”赫敏平静地说。
“哇哦！”哈利不禁感叹。
“酷！”罗恩附和。
“好了孩子们。”麦格教授提高了音量提醒还在兴奋议论的学生们，此时她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正如你们所见的，易容术是一个短效的——但是很实用的魔法。你们可以给自己的外貌变形，也可以给别人变形。”麦格教授点了点黑板，上面出现了这节课的重点，“你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发型，发色，瞳孔的颜色。格兰杰小姐，请你到这里来。”
赫敏走到麦格教授身边站定。
麦格教授挥了挥魔杖，赫敏的褐色卷发就变成了黑色的直发加齐刘海，全班都发出了惊叹的声音，只有哈利和罗恩躲在桌子后面捂嘴狂笑。赫敏站在讲台上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
“现在，格兰杰小姐可以尝试一下为我易容。”麦格教授鼓励她。
然后赫敏成功的给麦格教授变出了一个黄色泡面头。
“很好，一如既往的优秀，格兰芬多加5分。虽然这个发型并不是很适合我。”她微笑着耸了耸肩，把头发变回了原样。
“现在你们可以练习了，”麦格教授示意赫敏可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你们可以自己给自己易容，也可以和你的朋友搭档，给对方易容。发型发色的改变是最容易的，所以我建议你们从这里入手。”
赫敏显然还在为刚才两个好友的反应生气，在变换了各种发型之后，赫敏给自己变出了一对又黑又粗的眉毛，至少那眉毛看起来足够生气。
“让我看看，”罗恩用魔杖指着哈利的头发，“如果你是我们家的红头发会是怎么样的？”他挥了挥魔杖，哈利的头发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我打赌韦斯莱夫人看到了一定会很喜欢。”哈利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家的一员了。”
“救世主哈利·韦斯莱。”罗恩笑着说。
“该我了，”哈利咯咯笑着，用魔杖点了点罗恩的头，然后罗恩的脸顶着斯内普的发型，这场面极度怪异。
“好啊，你捉弄我！”罗恩不甘示弱，随即哈利的红发就迅速生长，变成了女生的长度垂在哈利胸前。
“蓝眼睛配黑头发简直太怪异了。”哈利说。
“你的眉毛也不配。”罗恩不甘示弱。
“哦！”麦格教授走到罗恩和哈利的身边的时候吃了一惊，她盯着那个穿着格兰芬多院服的、正在开怀大笑的斯内普的脸说，“你们最近的表现令我感到惊喜，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红色长发长着雀斑有点像莉莉的脸腼腆地笑了。
“格兰芬多加十分，你们两个人每人。”麦格教授说，“我很开心看到你们进步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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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罗恩躺在寝室的床上，心情愉悦地望着天花板，“也许练习阿尼玛格斯对于我们的变形术的确有一定的帮助。”
但是他没有得到哈利的回答，罗恩转头去看好友。哈利本来应该在的那张床上，一只黑色的小猫正在摇摇晃晃地适应他的四肢。
“哈利！”罗恩兴奋地抱起那只小黑猫——只有四只猫爪是白色的，绿眼睛水汪汪的，在它的前额处还有一撮淡淡的、白色的、闪电形状的白毛。“你成功了！”
小黑猫开心地舔舔罗恩的手。
“太棒了，”罗恩说，“下周我就能把你装在斗篷里带到霍格莫德村了。”
整个下午，哈利和罗恩都沉浸在变形成功的喜悦之中，以至于斯内普的黑魔法防御课都没有影响他们的好心情。
“波特先生。”斯内普的声音打断了正在脑海里规划霍格莫德村之旅的哈利，“你能说说，吸血鬼和狼人之间的区别吗？”
“呃……”哈利看向斯内普，他看起来心情并不好。
赫敏不出意外地举起手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O.W.L.s考试中的黑魔法防御术成绩为什么会是全年级唯一一个‘O’，但是，这并不是你在我的课上走神的原因。”斯内普走到他的桌前，“格兰芬多扣5分，因为你的不专心。另外，留堂，我想我们需要讨论一下你上次交上来的那篇关于阴尸的糟糕透顶的论文。”
课后，同学们都一溜烟出了教室，只剩下哈利苦着脸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我需要你重新写你的论文。这本应该是你在六年级就能写出来的内容，然而你却交了这个给我。”斯内普把他的论文丢在他的面前，“我能看出来你到底有没有认真阅读相关资料。”
斯内普真的不留情面，好歹他也是黑魔法防御课的助教，在这么多学生的面前，斯内普竟这样训斥他，哈利扁扁嘴。
哈利咬着羽毛笔尖，艰难的开始那份被斯内普要求重写的阴尸的论文——“不要再让我看到关于麻瓜虚构的情景，什么时候写好了什么时候吃饭。”斯内普留下这一句就离开了。
本来因为阿尼马格斯的成功，打算和罗恩出去飞一飞呢，看来也泡汤了。他叹着气打开了厚厚的资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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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呢？”赫敏问刚从男生寝室的楼梯下来的罗恩。
“他不能去霍格莫德村，你忘了？”罗恩说。
“哦！”赫敏拍了下她的脑袋，“批阅那些论文要搞疯我了。”
“我们走吧。”罗恩提议，一边拉紧了自己的斗篷。
“希望他不要太难过，”赫敏担心地说，“就像三年级那次一样，他不得不一个人呆在寝室里。”
“别担心，赫敏。”罗恩安慰她，“哈利会好的。”
他们走过了校门口，管理员费尔奇拿着名单一个一个检查出去的学生，生怕多放走了一个人。
“也许我们可以去带一些糖果给哈利。”他们终于通过费尔奇的搜查时，赫敏建议。
“不用了。”罗恩笑得很神秘。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然后赫敏被从罗恩胸前的斗篷里钻出来的一个猫头惊到了。“这是？”
“可爱吗？”罗恩把小猫递过去，小猫灵活地爬到了赫敏的怀里。
“喵——”小猫蹭着赫敏撒娇。
“……哈利？”赫敏认出来了那双眼睛——还有它带着的项圈。“是你吗？”
“没想到吧赫敏，”罗恩逗弄着小黑猫的下巴，小猫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哈利学会了阿尼马格斯。”
“你们……”赫敏瞪大了眼睛，“疯了？！这个有多危险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别担心，赫敏。”罗恩摆摆手，“哈利学习的时候我都有全程陪同，万一出了什么事，我还能在旁边为他解决呢。”
赫敏的表情明摆着她对罗恩是否有这个能力表示怀疑。
“我没想到你们最近看了那么多变形术的书，都是为了背着我干这事。”
“得了赫敏，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罗恩说，“既然我们都千辛万苦把哈利带出来了，不能让他在这里度过一天吧。”
赫敏看着怀里可怜巴巴的小黑猫，念叨了一句“你们真的是疯了，我也是。”妥协了，继续和罗恩往霍格莫德村走去。
“三把扫帚不能去了，”罗恩说，“那里人太多，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让我们找一家可信任的店吧。”赫敏同意罗恩的建议。
两人一猫走在街道上，想看看有没有稍微可以避开人耳目的店面。
虽然紧邻霍格沃茨，但是在最后一场战争中，霍格莫德村几乎没有遭受什么损坏，甚至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中，又开了几家新店。学生们也都好奇地去凑热闹。
“快看，罗恩！”赫敏指着前方一个店面说，
那店的招牌是一个大大的橙红色的【W】，后面还有一个样子夸张的小丑发出咯咯的笑声。
黑色的小猫挣脱罗恩的怀抱爬到他的肩头，兴奋地喵喵叫。
“哦！不是吧！”罗恩瞪着店面说不出话来，“他从未跟我提起过。”
这家店显然是整条街最受欢迎的，他们只是挤进去就费了不少的力气。
“罗恩！我的小弟弟。”乔治迎了上来。“你好，赫敏，——哦，还有哈利！”乔治抚摸了小黑猫的脑袋，“不得不说，你的阿尼马格斯形态太可爱了。”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罗恩环顾商店的内部，“你都没告诉过我。”
“两年前我们就在筹划了，”乔治说，“只是，因为战争——你知道的，所以结束之后我第一时间买下了这间店面。”
“这真是太棒了，乔治。”赫敏说，“恭喜你。”
“太客气了，赫敏。”乔治冲着他们神秘地笑了笑。“不过……我猜你们需要一些特殊的服务。”
“目前还没有对外开放，”乔治把他们带到二楼的时候介绍说，“你们是第一批体验者。”
二楼是一个类似于茶室的空间，圆形的茶桌和别的正常的店面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每一桌都有透明的玻璃墙隔着。
“进去看看。”乔治示意罗恩。
罗恩走了进去，哈利和赫敏惊讶的发现，在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有人。
“捣蛋会议室——价格并不便宜，但是既然是哈利，全部免单！”乔治自豪地说，“你们可以在里面完全畅所欲言，完全不用害怕被别人偷听去。它们被施了最高的防窥探咒。”
“哇！这个点子太棒了！”赫敏感叹。
“我想，哈利肯定用得到的。”乔治冲着小黑猫笑了笑，“我要回到下面去了，祝你们玩得愉快——对了！想要点什么直接对着菜单喊出来就行了。”
捣蛋会议室的菜单中除了正常的饮品，笑话商店特供的特效饮料，还有楼下所有的笑话商品都在上面罗列着。
“我看看——”罗恩对着菜单研究，“我要一杯反话樱桃汁。”
桌子上突然出现了一杯红色的果汁。罗恩喝了一口，“哈～味道糟透了。”
哈利笑着看着他用享受的语气说这句话。
“哇，这个真无聊！”罗恩兴奋地说。
“有意思，”赫敏笑着说，“那我要一杯变声葡萄汁。”话音刚落，一杯紫色的果汁出现在她的面前。
赫敏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但她的声音已经变成了一个壮汉的样子。
“哈利，你想要什么？”罗恩看了看小黑猫爪子指的那一条，“——染发椰子汁？”
这次居然贴心的出现了一个宠物碗，里面装着牛奶一样的液体。
小黑猫凑过去舔了舔，结果【噗——】地一声，小黑猫变成了粉色的小猫。
逗得大家笑得合不拢嘴。
直到返校的时间要到了，他们才恋恋不舍地从捣蛋会议室里出来。
“这简直是太棒了，乔治。”罗恩说，“我能想象它正式开放后的火热程度。”
“当然，我整个暑假都在为点单系统头疼，”乔治说，“要在保证客户隐私的同时完成点单，还真是不容易。”
“那对角巷的店怎么样了？”赫敏问。
“哦，不用担心。”乔治说，“维丽蒂会照看好那边的，万一遇到了什么她解决不了的事情，”乔治指了指自己的假耳朵，“我会第一时间得知消息的。”
“妈妈一直很担心你，她有几个月没见到你了。”罗恩说，“你应该让她知道你的消息。”
“我会的，罗恩。”乔治的笑容有点不自然，“只有在店里，我才能感受到他就在我身边。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要快点回到城堡里去了，特别是哈利。”乔治用手指点了点小黑猫的脑门，哈利用一声猫叫回应他。
当看到城堡大门处站着的黑色身影，两人一猫一整天的好心情都烟消云散了。
“晚上好，斯内普教授。”罗恩和赫敏努力装作很轻松的语气和男人打招呼。
斯内普没有说话，只是怒视着罗恩怀里的小黑猫，后者被瞪得往罗恩的怀里缩了缩。
“呃……这是我们养的猫，教授。”罗恩硬着头皮说。
“如果我还没有老糊涂了，韦斯莱先生，”斯内普面色不善，“霍格沃茨只允许每一名学生拥有一只宠物——而据我所知你们的宠物都不是——一只黑猫。”
“这……这是哈利的猫。”赫敏急中生智，罗恩在旁边附和着点头。
“是吗？那就让他到我办公室来领他的猫回去吧。”斯内普抓住戴在黑猫颈上的项圈，把它提了起来。黑猫在离开罗恩的怀抱之后拼命挣扎。
“……教授，那样会让它窒息的。”赫敏小心翼翼地提醒。
“格兰芬多扣10分，你们每人。”斯内普把那只可怜的猫夹在一个手臂中间，“为你们把教授当傻子一样对他胡说八道。”
梅林保佑哈利——两个人看着斯内普离去的背影默默祈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