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安的野孩子
地窖里很安静，只有壁炉里面木材在燃烧的时候发出一些噼啪的声音。办公桌上的小黑猫小心翼翼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眼睛没有离开斯内普哪怕一秒。
火焰变绿了。
“西弗勒斯，你找我？”麦格教授从壁炉里钻了出来，她给自己的袍子一个清理一新，“魔法部抓住一个食死徒，金斯莱说他在霍格莫德出没有一阵子了，所以他认为我应该去了解一下情况。所以，发生了什么？”麦格教授看向了斯内普。
斯内普没有说话，只是示意米勒娃注意他办公桌上正趴着努力缩小自己身体的小黑猫。
“波特？”麦格教授不费多少力气就认出了这个阿尼马格斯，“这是怎么回事？”
“显然，米勒娃。”斯内普咬着字说，“今天是霍格莫德周末。”
“哦！梅林！”麦格教授皱起眉头，她的表情也严肃了许多，“你去霍格莫德村了？”
小猫在那里瑟瑟发抖。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斯内普咆哮，“你自己变回来，或者我帮你。”他抽出魔杖。
小猫迅速跃下办公桌，【噗——】的一声响之后，哈利站在了地板上。“斯内普教授，麦格教授，你们不要生气，我已经认识到我做了什么傻事……”他小心翼翼地说。
“波特先生，我不知道我现在应该是什么心情。”麦格教授复杂地看着年轻人，“这如果是在我的课堂上，我一定毫不吝啬地给格兰芬多加50分。但是你却在这种情形下让我知道了你是个阿尼马格斯。”
“现在不是你表扬优秀学生的时候，米勒娃。”斯内普的语气十分不快，“非法阿尼马格斯，违反校规，在没有监护人同意的情况下私自溜出城堡，我们要怎么处置波特先生？”
“我们显然不会开除他！”麦格教授警告地看着斯内普，“只要一个并不复杂的手续，他就能成为一名魔法部登记在案的阿尼马格斯。”
“那剩下的呢？”斯内普站了起来，压低了语调说，“违反校规，无视监护人的规定？”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西弗勒斯。”麦格教授严厉地看了看哈利，哈利缩了缩脖子，“我必须说这不是偏袒波特——通常学校的处理都是劳动服务和写信通知他的监护人——当然，现在他的监护人是你了。”
斯内普的视线落在了哈利身上。哈利知道这是极其不快的眼神，往往斯内普这样看着他的时候，他距离挨打就不远了。
“我们当然可以罚他劳动服务，西弗勒斯。”麦格教授说，“你也有权决定他的禁闭内容。”
“很好，好极了。”斯内普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同时，我很难过的通知你，格兰芬多的分数已经没有可以扣的了——在你扣了韦斯莱和格兰杰的分数之后。”麦格教授叹了口气，看起来非常疲惫。
“振奋人心的消息，米勒娃。”斯内普假笑，“好了，既然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你现在可以把波特先生交给我——不过记得明天过来帮他收尸。”
“当然，西弗勒斯。”麦格教授对他的威胁不以为意，“需要我告诉他的朋友们今晚波特先生会留在你这里吗？”哈利甚至怀疑麦格教授知道斯内普将怎么惩罚他。
“不必了。”斯内普语气不佳地下逐客令，“回你的办公室和邓布利多聊天去吧。”
“最后我不得不说，波特先生。”麦格教授临走之前补充，“你今天的行为真的很危险，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哈利咽了咽口水，点点头。“是的，教授，我很抱歉。”
绿光一闪，地窖又恢复了寂静，时间在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呃……”哈利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如果有什么比惩罚更加难以忍受的，就是等待惩罚了。
“去墙角站着，波特先生。”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
“是的……先生。”哈利知道这时候要是忤逆他的监护人，他只会得到更严酷的惩罚。
在哈利的童年，有太多禁闭惩罚，他甚至怀疑自己10岁之前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楼梯下面的碗橱里度过，对于他来说，这种隔离反省的惩罚并不是十分的难以忍受。他站在墙角，视线描绘着墙角长年以来各种污垢形成的花纹。他想象着一只蚂蚁要顺着墙角往上爬，它会选择什么路线。只要他有一件事情做，时间就不会过得太漫长，他也不会过多地注意到自己酸痛的双腿。
“过来。”不知过了多久，斯内普叫他。
哈利龇牙咧嘴地活动了一下僵痛的膝盖，走到斯内普的办公桌前。斯内普面无表情，哈利不确定他现在到底有没有很生气。
“教授，我很抱歉。”哈利不安地说。
“波特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我已经因为类似的行为惩罚过你了。”斯内普说，“可是你并没有像你保证的一样遵守我的规定。”
“我很抱歉，先生。”哈利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我只是想出去玩玩，我想变成动物的话也不会有食死徒会找到我。”
“你招摇过市的朋友们，抱着一只脑袋上有那著名标志的黑猫？”斯内普越过桌子把脸逼近他。
哈利退缩，“很抱歉，教授。”
“道歉能救你一命吗？波特先生？当食死徒对你用索命咒的时候，你的道歉能帮助你再次死里逃生吗？——哦我忘了，你可是全世界唯一一个在索命咒下逃生的那个男孩呢！你的父母牺牲了自己，为你的存活创造了可能，而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就是这样‘珍惜生命的’。”斯内普的话像一把利剑插进了哈利的心脏。
“够了，回去吧，波特。”斯内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自己都不珍惜你的生命，我又有什么立场来管教你呢？我应该放任你去结束自己的小命——当然至少我会在你把自己真正弄死之前为你抵上一命，这对你我都是一种解脱。”
“我知道错了，先生！”哈利惊慌失措，“你惩罚我吧，但请你不要放弃我。”
斯内普怒极反笑，“我的耳朵是否出现了问题，波特先生？你在求我惩罚你？”
“呃嗯……”哈利颤抖着说，“你不能放弃我，你是我的监护人。”
“为什么不能？”斯内普抱着双臂，“我不是你的父母，波特。我没有义务教育你，眼下我唯一的任务就是让你活下去，但这并不是监护人的职责。现在，波特先生，别指望我会像一个父亲一样对你讲道理，回到你的塔楼睡觉去。”斯内普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厌烦地挥挥手。
“别赶我走，求求你。”哈利显然没有预料到现在的情况，他站在那里惊慌失措，眼泪也在绿眼睛里打转。“让我做什么都行。”
“够了！”斯内普喝道，“出去！”
下一秒哈利跪在了斯内普脚边的地毯上。“先生……”他抓着教授的黑袍子。
“你在做什么？波特？”斯内普警惕地说。
“教授，你惩罚我吧，只要你不放弃我，怎样都可以。”他擅自拉开斯内普的抽屉，里面收着那把他一直很害怕的戒尺。
“停下，波特。”斯内普把手放在哈利的肩膀上，阻止了他的动作，“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从小都是‘没人管的野孩子’，”哈利呜咽着说，“在来到霍格沃茨之前，德思礼一家就是规矩，他们随时可以对我拳打脚踢，但只要我跑得足够快，躲到他们打不到我的地方去——有的时候我会突然出现在房顶上——我就能逃脱惩罚，那时候我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哈利吸了一口气，“后来到了霍格沃茨，我突然成了所有人的焦点，即使违反了校规，但是最后总是能得到表扬，我承认这些让我并不那么看重校规了。”
“被邓布利多惯坏的臭小子。”斯内普发表评论。
“但你不是，教授。”哈利急忙接下去，“从我刚踏进校门的那一刻起，你对我的态度和别的所有人都不一样。那时，我以为自己已经恨透了你，但是事实上你一次又一次的救了我。虽然你口口声声叫我活下来的男孩，但是你从来不因为这个就给我更多的特权，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真正的哈利·波特。”
斯内普挑眉，但并没有反驳他。
“我没有办法回到原来的生活里去了。”哈利央求，“不论是众星捧月还是漠不关心，我都无法再忍受了。所以教授，不要赶我走好吗？”
斯内普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跪在脚边的哈利。
哈利紧紧拽着斯内普的黑袍子，生怕他一个咒语将自己扔出办公室。
“起来，波特。”良久，斯内普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准备好你自己。”
哈利踉踉跄跄地从地毯上站起来，他当然知道斯内普要求他准备什么，并迅速照做。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今天之前，他愿意以一切来交换不要再以这种羞耻的方式得到惩罚，但是当斯内普要将他逐出去的时候，他却不惜一切代价留下来。他趴在熟悉的办公桌上，竟觉得有一丝心安。
斯内普在他身后站定，“你将得到50下。”
“先生？！”哈利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那戒尺虽然不会引起过于持久的伤痕，但是50下就不一定了，也许明天麦格教授真的就要来为他收尸了。
“当然，我认为一次性的惩罚对你来说并不能在一段时间内阻止你违反规定，所以我决定延长惩罚的时间——今晚你会得到10下，从明天开始到周三，你每天晚上都会得到10下，这是你的禁闭内容，有问题吗？”
“没有，先生，这是我应得的。”哈利小声说。
“你不用报数，但是不能遮挡、逃跑。如果你这么做，我会对你念咒，明白吗？”斯内普接着说。
“是的，先生。”
【啪】地一声，毫无预警的，戒尺抽打在哈利的身后。
“啊！”哈利痛得一惊，差点跳起来，但是被斯内普的另一只手压住了。
“别动。”斯内普警告。
哈利攥紧了拳头，极力控制自己不要颤抖。第二下也没有给哈利太长的喘息时间，哈利一只手紧紧抓住桌子边缘，
戒尺以一种不急不缓的稳定的频率落下，让哈利能完全消化掉每一下的痛楚。起初斯内普的每一下击打都会避开前几次的伤痕，但是随着数量的增多，叠加的伤痕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连着三下快速的落在同一个地方，“唔……”哈利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啪——！】紧接着的一下打到了臀腿交界处，哈利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这下无效，波特先生。”斯内普无情地说。
“对不起，先生，”哈利抹了一把眼泪，再一次趴在了桌子上。
接下来的惩罚斯内普也没有任何的放水，但是值得庆幸的是哈利没有再作出类似的行为，惩罚很顺利地进行完了。
“你可以起来了。”斯内普收起戒尺，“希望疼痛可以让你吸取教训，波特先生。”
与前几次不同的是，哈利这次没有趴在桌子上任由情绪崩溃，他红着眼睛提起了裤子，他转过身，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的，突然伸出手抱住了斯内普的腰。
在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斯内普立即的僵硬，甚至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将自己推离他的怀抱，但是最终斯内普却没有，只是僵硬地把手放在自己的后背轻拍了两下。
“现在你该回去了。”不知过了多久，斯内普的声音把沉浸在怀抱里的哈利拉回现实。时间已经临近宵禁了。“明天七点，不要迟到。”
哈利内疚的看着斯内普胸前被自己弄湿的一小块，“是的先生，谢谢你，晚安。”他红着脸逃一般地离开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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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周一，哈利的身后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他无数次诅咒大厅的板凳是那么的坚硬。他小心翼翼地变换着姿势，以缓解久坐的痛楚。
星期六那个晚上的自己一定是被施了夺魂咒，才会求斯内普来惩罚他，想到一直到周三的晚上，他每天都要去斯内普那里以这种形式被关禁闭，哈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禁闭让他不得不缺席计划在这周每天晚上的魁地奇训练，他的禁闭一直到周日才结束，这就意味着就连周五万圣节的夜晚，他也必须在地窖度过。他不确定斯内普会不会允许他推迟一天的禁闭去参加万圣节前最后一次魁地奇训练。
罗恩很义气地在寝室里说了一堆斯内普的坏话，但哈利发现这并不能让他觉得心里好受一些。如果之前他听到那些形容词，一定会加入罗恩的声讨队列，但是现在，他竟觉得斯内普不应该得到这种评价。
还有最近的梦——那些和斯内普关系非常的梦。
自己一定是精神错乱了，哈利搅拌着自己碗里一口没动的南瓜粥，胡思乱想着。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斯内普，即使他喜欢上男人，身边与他同龄的小伙子也并不少，为什么偏偏是那个从入学以来就对自己百般刁难的斯内普呢？
哈利抬起眼睛瞟向教师席，斯内普一如既往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默地吃早餐。
也许是最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长到除了罗恩和赫敏，他剩下的时间大都与斯内普共处一室，所以做梦梦见他的可能性也不会太低。
但是那些春梦又是什么呢？
拜托，自己是一个正常的十八岁男孩，做一些这种梦，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哈利安慰自己，这是生理需求，他知道罗恩和赫敏在交往，那么他的大脑当然就把斯内普变成首选的对象了，他在硬板凳上不安地动了动。
“哈利，你不舒服吗？”赫敏皱着眉瞪了一眼没心没肺吃着早餐的罗恩，“你一直没怎么吃。”
“啊？”哈利惊觉，“我很好，赫敏。”他慌张地看了看自己一塌糊涂的碗，放下了汤匙。“我该走了，第一节课是五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他提起书包丢下了埋头狂吃的罗恩和还想说什么的赫敏，快步走出了礼堂。
其实时间还早，但是哈利生怕自己的小心思被赫敏看穿，他的脑袋里乱成一团，根本无暇应付自己聪明的好友。现在他提着自己的书包在走廊上缓慢地走着，这个时间不论学生还是教授大多都在礼堂吃早餐，他也庆幸可以在不被人注视的情况下走动。
斯内普几乎是紧随他到的，当哈利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的时候，斯内普正好推门进来。
“真是稀奇。”斯内普把教案摆在讲台上，“波特先生竟然提前出现在教室，我以为你享受每次在钟声之后走进教室时来自所有人的关注。”
“大多数情况下，我的本意真的不是想要迟到。”哈利咕哝，“尤其是你的课。”
“这倒挺新鲜的。”斯内普挑眉看着他。
“你对我一直都有偏见。”哈利不甘示弱，“从我第一天踏进这个校门，你就用那种眼神盯着我。”
“我应该用什么眼神盯着你？”斯内普的面部肌肉在抽动，如果不是哈利过于了解他，他会认为斯内普马上要被自己逗笑了。
“在你眼里我只是我父母的影子罢了。”哈利说，“你在我身上重温对他们的感情。”
气氛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你的小朋友告诉你什么了？”斯内普的语调很僵硬。
“一部分，我猜。”哈利耸肩，“罗恩没说得很细节，因为他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我只知道父亲和他的朋友们在上学的时候曾经霸凌过你，而你又喜欢我妈妈——”
“——够了！”斯内普狂怒地打断他，“波特，即使你失去了记忆，也乐于窥探别人的隐私是吗？”
“不——”哈利后悔自己说话不考虑后果，他下意识地抓紧桌子的边缘，思考着怎样才能平息他的怒火，“我不是故意谈论你的隐私，教授，我并没有告诉罗恩和赫敏更多的内容——当然是失去记忆之前的我。”
斯内普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许的缓和。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希望你一直把我当作我的父亲。”哈利小心翼翼地说，“我很抱歉，如果我父亲真的对你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
斯内普盯着哈利的眼睛，没有说话。哈利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你也很像你母亲。”斯内普最终说，不等哈利作出反应，他快步走下讲台去打开教室门把学生们放了进来。
今天的内容是一个简单的检测咒语，可以检查一个物体上是否被施了某种魔法。哈利翻开斯内普给他的课本，浏览着里面的内容。他并未学过这个，出于显而易见的原因，他在历年的黑魔法防御课上学到的知识少之又少。
也许斯内普说得没错，他的优秀成绩只因为他是“活下来的男孩”就足够了。哈利不情愿地承认。他撑着下巴听斯内普讲解这个魔咒检测到不同魔咒时会表现出来的现象，想着如果一直以来都是斯内普来教黑魔法防御课，自己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但是相对应的，他也不会得到现在的高分。
哈利在练习时间也跟着练习了一下，这是一个很实用的魔咒，如果他之前知道这个咒语，也许就不会被一个三年级的学生所暗算了，哈利撇撇嘴——不过谁会在学生的论文上投掷测试咒呢？哈利觉得除了斯内普没人会做这种事。
不知是这节课并不需要教学示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斯内普一整节课都没有给哈利投来一点的关注度，也许课前的话题使他不悦，如果没有台下孩子们探究的目光，哈利还以为自己在不知道的时候被施了幻身咒呢。不过这也并不会让哈利感到困扰，他看着斯内普在学生之间踱来踱去，吓得附近的学生频频出错，哈利忍不住不厚道地笑了，斯内普的身材真是该死的性感。
哈利打了个激灵，坐直了身体，不小心碰到了伤处，又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怎么会出现这种想法？他盯着斯内普的背影，黑色的袍子遮住了他的曲线，但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里面修身的那套黑色衣服，又凸显了他的好身材。
哈利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视线还是抑制不住地粘在斯内普身上。
“作业。”斯内普在下课铃响起的时候说，“关于测试咒无法检测到的咒语。下周课前交给我。”然后他一挥魔杖，教室的门打开了。
哈利也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的书包，他觉得斯内普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话。
“波特先生。”但是斯内普在他起身的时候叫住了他。“据我所知，接下来你并没有课程。”
“是的，先生。”哈利老实回答，这时就算收拾得最慢的那个学生也逃离了教室。
“我们收到了一个来自校长的邀请。”斯内普说，“关于你的阿尼马格斯。”
“哦，当然。”哈利不自然地说，他的某个部位正在隐隐作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