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达成协议
“波特。”西弗勒斯出现在陋居壁炉的时候，他要找的年轻人正坐在餐桌的一角，但是下一秒，西弗勒斯为他面前的酒杯皱起了眉。“你在喝酒吗？”
“这不关你的事。”哈利端起酒杯一仰头把剩下的一口酒全部倒进了喉咙。
“你很快就知道这关不关我的事了。”西弗勒斯绕过桌子走到哈利面前，抓住他的手腕，强硬地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韦斯莱一家人和赫敏都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幕闹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起来，跟我回去。”
“我不要！”哈利借着酒劲拼命挣扎，想要摆脱西弗勒斯的桎梏，他大喊大叫，“你以为你是谁？我不要和你走！”
“冷静，波特。”西弗勒斯提高了音量，“你喝醉了，我不想和你在这里丢人，现在闭上嘴跟我走。”
“想都别想！”哈利把餐具扫到了地上，那些玻璃杯和瓷盘在餐厅的地板上砸了个粉碎。
“够了！”西弗勒斯把哈利压在了被他扫空的餐桌桌面上，对着他的屁股狠狠地给了一巴掌，哈利瞬间酒醒了大半。“现在，波特先生，你是选择安静地跟我走，还是继续在这里发疯让所有人看你丑态百出？”
“你凭什么……”哈利弱弱地以羞耻的姿势趴在桌子上抗议。
“凭我是你的灵魂伴侣。”西弗勒斯一字一句地说。
哈利瞪大了眼睛，不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我在等你的答案，波特先生。”西弗勒斯重复。
“我……愿意和你走，但你先放开我。”哈利的声音里充满了窘迫。
西弗勒斯松开了压住哈利的手，哈利马上从桌子前直起腰来，但是刚刚那一幕确实已经被在场的每个人都看见了，他觉得他的脸已经烧了起来。西弗勒斯也没有过多的逗留，向被打扰的韦斯莱一家人点头致歉，带着哈利回到了地窖。
“你现在能保持理智吗？”西弗勒斯问站在办公桌对面的哈利，“还是说，你需要在角落里待半个小时来夺回被酒精控制的大脑？”
“不用，我很好。”哈利急忙摇了摇头。
“很好，那么，我假设，我们可以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聊聊？”
“是的，先生。”哈利叹了口气，他自暴自弃地坐在他的椅子上。
“首先，有一点你应该知道，无论如何，契约一旦签订，我们都没有办法改变现实——我们是灵魂伴侣了。这就说明，不论我们的意愿如何，直到我们其中一人死亡，这契约都是不会改变的。”
“我知道，先生。”哈利低下了头，“我会在契约的范围内尽量不去影响你的生活。”他的声音有点发抖。
“别自作聪明，波特。”西弗勒斯不赞同地摇摇头，“听我说，在我的立场上，你是我的学生，我和你父母的年龄一样大，我不能任由这种事情发生，如果你恢复记忆，发现一辈子都不可逆地和我这样一个人绑在一起，我不能拿你的后半辈子做赌注。”
“我不后悔，先生。”哈利坚定地说。
“我知道，波特。”西弗勒斯说，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你的经历会让你对年长的男性有一种特殊的情结，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会厌倦这样的关系。”
“我不知道未来如何，先生，但是我知道如果没有你，现在我已经死了。”
“很好，波特，很好。”西弗勒斯无奈地说，“我早知道我这是在白费口舌，但是鉴于这个契约是你以生命作为筹码逼我签订的，而现在我们已经是灵魂伴侣——正如我刚才所说的——契约只会在我们一方死亡之后才会失效，所以我希望和你达成一些协议，以免你以后故技重施。”
“什么？”哈利一头雾水。
“第一，不管任何时候，不许用生命做筹码来威胁我，这是我和你之间关系的基础条件。”西弗勒斯顿了顿，接着补充道，“我不允许你在任何情况下危及到自己的生命，无论是否是有意的。鉴于黑魔王已经死了，我不允许我的灵魂伴侣的某些英雄情结危及他的生命，你答应吗？”
“我答应。”哈利说，他不敢相信西弗勒斯决定接受他，连忙保证，“你说的我都答应。”
“耐心，年轻人。”西弗勒斯摇摇头，“第二，你要保证这不会影响到你的学业。在你顺利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前，我们不会发生任何超出师生关系之外的任何关系。”
“我成年了！无论是在魔法界还是在麻瓜界！”哈利抗议。
“我不可能对自己的学生下手，如果你的毕业成绩足够优秀，我会考虑在你毕业之后与你的关系更进一步。”西弗勒斯的语气不容反驳。
“好吧，好吧。”哈利无奈地答应，“那我也有要求。”
“是什么？”
“你需要给我提供个人辅导。”哈利说，“你知道我的魔药水平有多糟糕。”
“但愿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但西弗勒斯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许可，“而且，你在黑魔法防御术上也不能自满，我想你自己应该清楚你打败黑魔王和你的实力没有过多的关系，全靠那几乎是小说情节一般的运气存活。既然你打算从事傲罗行业，那你需要的格斗水平要远远高于你现在的水平，我假设你并不想靠着名气得到这份工作？”
哈利点头，“你会训练我吗？”
“你可以在假期后的每个周三的晚上到我办公室来，我们会在你的格斗术上给予你一些辅导。”西弗勒斯说，“魔药的补习我们几乎可以立即开始，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接下来的假期，你更愿意留在这里？”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他又继续说，“我不会允许你在我这里像是在韦斯莱家里那样无所事事，如果你没有事情做，那么离你惹麻烦也不远了。”
哈利不服气地喷气。
“第三，”西弗勒斯警告地看了哈利一眼，继续说，“我希望我们之间有绝对的信任，这也许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不容易的，但我希望你和我一样为此作出努力。”
“没问题。”哈利爽快地答应，“我绝对信任你，西弗勒斯。”
“在学期内的时候我更希望你能称呼我先生或者教授。”西弗勒斯皱眉。
哈利吐吐舌头，“是，先生。”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讨论一下，关于你喝酒的事情了。”西弗勒斯在哈利惊恐的眼神里拉开了那个放着戒尺的抽屉。
“我……”哈利从椅子上跳起来，“我很抱歉，教授。”他哀求。
“你应该感到抱歉，波特。”西弗勒斯拿出了那把木戒尺，把它在左手手心中轻轻拍打，“今早才恢复记忆，下午就迫不及待地弄坏自己的身体？”
“一杯酒并不能把我怎么样……”哈利理亏地声音低了下去，“我现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成年了，你不能用那种惩罚小孩子的方法对我。”
“那就停止犯小孩子才会犯的错误。”西弗勒斯不耐烦地用戒尺尖点了点桌面，“别废话了，我没有一天的时间跟你耗。”
“霍格沃茨不允许体罚，”哈利抱怨，“校长真的不管管吗？”
“霍格沃茨不允许教师体罚学生，波特先生。”西弗勒斯假笑，“但是并没有规定监护人不能体罚他的被监护人，当然灵魂伴侣更不会受到限制。相信我，波特先生，如果不是这样，在过去的7年里，你一定会无数次趴在我的膝盖上。”
哈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伏在了桌子上。
“你将得到 20下。”西弗勒斯把戒尺抵在哈利的身后，“没别的要求，不要动。”没有过多的废话，戒尺便携着风砸在了哈利的身后。
“嗷！”哈利大叫，“你想要打死我吗？！”
“安静，波特。”西弗勒斯警告，但是手下的力道却稍稍收了一点。
哈利想西弗勒斯一定觉得他的耐痛能力会随着记忆的恢复而增强，所以才下这么狠的手。虽然第一下之后明显轻了一些，但是五下之后哈利已经忍不住开始小范围地躲避着击打。比起平常穿的校服裤子，假期穿的牛仔裤让他已经开始肿起的肉团更加痛苦不堪。
一只手按住了哈利的腰。“我刚刚说了什么？”
“不要动，先生。”哈利停止了闪躲重新恢复到标准的姿势。“很抱歉，先生。”他痛恨自己一时冲动去沾染酒精还被西弗勒斯撞个正着，明明是嘴巴犯的错，可是他的屁股却遭了殃。哈利在下一次戒尺挥下的时候呜咽了一声。
“你为什么挨打？”又是一下戒尺，哈利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我喝酒了。”哈利几乎要痛得流泪，“我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饮酒，先生。还在公共场合顶撞你。”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喝酒挨打了。”戒尺加快了节奏，但是哈利在西弗勒斯一只手的压制下无法动弹，只能接受那一下一下的痛苦。
“我……很抱歉……先生……”哈利跟着每一下的击打倒抽一口冷气，“这……不会……再发生了……”他太痛了。
“从今天开始，你能否像个真正的成年人一样行动？”西弗勒斯接着问，戒尺还是保持着稳定的频率和力度击打在哈利的身后，伤痕早已经开始重叠。
“我会的。”哈利央求，“请你原谅我，先生。”
“最后五下。”西弗勒斯宣布，“你可以自己保持稳定吗？”
哈利点点头，他伸直了手臂，用双手紧紧扣住另一边的桌沿，待他稳定好，西弗勒斯松开了压在他腰间的大手，再一次地挥动戒尺打在了哈利的身后。
哈利颤抖着，意志和本能之间产生了强烈的矛盾，但值得庆幸的是，他顺利挨完了这五下而没有任何足以激怒西弗勒斯的躲闪。西弗勒斯把戒尺放回到了抽屉里。
“趴到沙发上去，脱掉裤子。”西弗勒斯命令。
“先生？”哈利刚刚恢复点血色的脸又吓得煞白。
“照我说的做。”西弗勒斯走进了工作间，不一会就拿着一罐魔药回来了。
本来合身的牛仔裤已经变得十分紧绷，脱掉的时候又成为了哈利的一次酷刑，他颤抖着趴在了沙发上。
温暖的手掌沾着微凉的魔药膏涂抹在哈利红肿的臀部，哈利随之畏缩了一下。“教授？”哈利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他之前受到过更加严重的惩罚，但是西弗勒斯从未给他任何的治疗。
“你下午还要完成你的魔药论文。”西弗勒斯解释道，“今天早上才恢复记忆，你的身体还没有足够恢复，肉体的伤痛对你没有帮助。但别指望以后每次都得到这个，我依然认为疼痛才会对你的行为进行约束。”
哈利在按摩中舒服地叹气，如果不是他的身体过于虚弱，这种肌肤的接触足以让他觉醒。“说实话，这种感觉不差。”
“什么？”西弗勒斯显然没有跟上他。
“有人约束的感觉——当然我指的不是疼痛的部分。”哈利闭着眼，把下巴放在交叉的双臂上。“从没有人这样对我，你知道的，人们总是对我过多的善意或者过多的恶意。”
“你的确缺乏纪律，波特先生。”西弗勒斯说，“相信我，如果你不是【活下来的男孩】的话，早在第一年就被霍格沃茨开除了——你一年违反的校规甚至比全校学生加起来还要多。”
“我没法反驳你，教授。”哈利耸肩，“我想你是对的，邓布利多教授的确赋予了我过多的特权。不过我真的很感激——我不至于在第一年就被开除回到麻瓜世界。”
西弗勒斯轻哼表示自己的态度，“如果你属于我，我虽然不能保证你会变得比现在更加优秀，但至少你会在违反规定的时候可以有片刻的犹豫。”他完成了上药，盖上了药膏的盖子站起身。“好了波特，整理一下你自己，我们马上要进行一个推迟的早午餐了。我猜想你从睡醒到现在除了酒什么都没吃？”
哈利点点头，被西弗勒斯一提，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饥肠辘辘了。
说到一个用餐时间外的午餐，他想起了教父留给他的小精灵——克利切。征求了西弗勒斯的意见之后，哈利召唤了克利切，年迈的小精灵战后留在了霍格沃茨的食堂工作，对于得到召唤感到十分激动。“哈利主人身体恢复了，克利切很高兴，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克利切，谢谢你的关心。”哈利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圣诞节，但是他的失忆让他没有事前为克利切准备礼物，虽然他知道小精灵并不会因此而失望，但是他还是有一些小小的愧疚感。“你可以帮我们带来一些午餐吗？我想我和斯内普教授错过了午餐的时间。”
“克利切十分愿意为哈利主人和西弗勒斯主人提供食物！”老克利切深深地鞠了一躬，他的长鼻子快要碰到地板了，随着一声【噼啪】声，它消失在了空气中。
西弗勒斯扬了扬眉毛。
“他刚刚是不是说了……？”哈利询问地看向西弗勒斯。
没等西弗勒斯说什么，克利切又出现在了刚刚消失的地方，这次他拿来了一个超级大的托盘，上面放满了美味佳肴，它把托盘放在了沙发前的矮桌上，“哈利主人和西弗勒斯主人用餐愉快。”它再次鞠了一躬，再次消失了。
“它……叫你主人。”哈利缓缓地说。
“显然，灵魂伴侣的财产是共有的。”西弗勒斯坐在哈利旁边的沙发上，拿了一份餐盘。“不要摆出那种蠢表情，吃饭，波特，下午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