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弗勒斯看到自己的养子迈进那家奇怪装修的店面时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那男孩正在进入一家未成年人禁止入内的场所。
但他不能轻举妄动,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直接把男孩抓回去,如果男孩呼救或者大声吵闹,西弗勒斯都要花费更多的精力来处理在场的目击者并因此惊动魔法部,他暂时还不想这种事情发生。于是西弗勒斯尾随着哈利走进了俱乐部,然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下,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观察到独自坐在吧台上的哈利的一举一动,同时也可以很好地隐藏自己。
大厅的中央搭着一个圆台,那圆台上铺着鲜红色的地毯,是西弗勒斯最不喜欢的颜色,此时正在台上的是一对主奴。那个主人模样的高大男人,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衫,那衬衫干净平整,下摆整齐地塞进修身的西服裤和皮带里,他扬起手中红色手柄的皮质散鞭,抽打在被绑于刑架上的年轻男子的皮肤上,那里瞬间染上一抹霞红。
那个浑身赤裸、皮肤上布满汗水和鞭痕的男孩发出了一声呜咽,颤抖的四肢将固定它们的铁链拉得叮当作响,却格外地清脆悦耳。
西弗勒斯的目光再次回到了哈利身上,此时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穿白衬衫的男人。
西弗勒斯皱了皱眉,对于一个即将16岁的男孩来说,性已经是再平常不过的话题了,这点在霍格沃茨教书多年,常年与年轻的男孩们打交道的西弗勒斯完全了解,但当这个男孩是哈利,西弗勒斯便很难再保持一个平常心了。
那男孩喜欢这个。
这个认知冲击着西弗勒斯的大脑,他能读出男孩看向那陌生男人的眼神中透着敬仰和向往,这有点像自五年前西弗勒斯收养这孩子之后,每当他轻易地为男孩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时男孩露出的表情。而现在男孩用这种眼神看向别的男人,西弗勒斯难免会觉得不适。
西弗勒斯是一个成年人,即使他一直保持单身,也不可能对这种性癖一无所知。而这种场所背后蕴藏的危险,是不可能被一个16岁的男孩检知到的。那男孩一定不知道,眼下有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他。
“你也在注意那个男孩?”身旁的一个个子矮小又有点秃顶的男人跟西弗勒斯搭话,“我们都在打赌他还要多久会被带到后面的房间去。”
西弗勒斯没有答话,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孩的背影,放在大腿上的手却紧紧地攥了起来。
“他说他叫纳威·隆巴顿——无论这是否是个真名,我都更愿意称他为小白兔。”秃顶男人笑了,露出了一排参差不齐的黄牙,“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我敢说他没有任何的经验,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看见他的眼睛了吗?那颜色是不是很极品?如果哭出来,一定会更好看。但可惜,他来了有一周的时间了,每天傍晚到午夜,也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从不接受任何人的邀请,也不喝任何人给的饮品。于是我们私下开了个局,如果谁能成功带他去里面的房间,那么他将会赢得奖池里所有的钱,怎么样?”
“没兴趣。”西弗勒斯冷淡地说。
那个秃顶的男人自讨没趣,悻悻地离开了。
他还只是看着。
得知这一点的西弗勒斯下意识地松了口气,一旦离开这个大厅,没人知道后面的房间里会发生什么,那男孩可能会遭受痛苦的折磨,虽然西弗勒斯不认为麻瓜会危及到身为巫师的男孩的生命,但如果他因此而魔力暴走,那么在麻瓜界和巫师界都会引起不小的风波。西弗勒斯不想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预言家日报上,一点也不。
他是否应该阻止男孩出现在这种场所?西弗勒斯迟疑了。如果那男孩只是好奇,那么他强行把他带离这里也太过于大惊小怪了,而如果男孩是真的对此感兴趣,那么哪怕西弗勒斯使用最强硬的手段干预,也不可能让男孩真正远离,他一定会想更多的方法再次进入这个圈子。
但他也无法做到放任自流,那男孩虽然说与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只是学生时代好友的孩子,但经过5年的共同相处,西弗勒斯不得不承认那个男孩带给了自己很多,自己也因此改变了很多,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他养了5年的男孩受到伤害,他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最终西弗勒斯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将在每天晚上抽出四个小时的时间暗中跟随男孩来到这里——这听起来有点像跟踪狂,但只要他可以暗中保护那个进入叛逆期却羽翼未丰的男孩的安全,西弗勒斯并不在意他行事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