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斯先生离开房间之后,哈利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瞪着眼前的墙角,想着这个男人和自己的养父行事风格是如此地相象——几年前斯内普也经常让哈利站在蜘蛛尾巷的墙角反省,只是这一般都是在惩罚开始之前进行。
普林斯先生去哪了?
哈利不禁好奇了起来,身后的皮肤还刺痛着,刚刚那几巴掌让哈利再次确认了对方是或者曾经是一名军人,他巴掌的威力和斯内普的发刷不相上下,仅仅是几下,哈利根本不确定有没有十下,他就有点受不住了。
但是听男人的意思,这也许只是一个开始。哈利咽了咽口水,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感到些许恐慌,这确实是他想要的,但他不确定自己能受得住这些,他不希望自己因为伤痛而步履蹒跚的姿态被自己的养父察觉,否则他不确定斯内普到底会为自己的哪一个行为而大发雷霆。他得隐藏得十分完美,然后再想办法从他养父的私人仓库里偷一些外伤药出来才行。
普林斯先生还没有回来,哈利快速地看了一眼手表,那还是他刚到斯内普家的时候斯内普送给他的一块款式简洁的魔法手表,一颗翠绿色的星星在表盘里静静地转动着,麻瓜们很难从中读出时间,但对哈利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他们来到这个房间已经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他希望普林斯先生不要过分苛责他,然后在午夜之前放他回家。如果过了午夜,哈利可不确定斯内普会不会真的因为他的晚归再次‘请’出那把发刷,虽然哈利近来一直都在故意挑战斯内普的底线,但唯独今天他不想斯内普因此而生气。
“你的样子看起来没有在反省。”普林斯先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哈利被惊得缩了缩肩膀。
“不是的,爹地。”哈利拿出自己最恭敬乖巧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跑神,“我在反省我的错误。”
“我们很快就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在说谎了,不是吗?”男人轻笑一声,重新坐回到床边,“到这里来,哈利。”
哈利转过身,视线立即就被男人手边的一个长条状工具所吸引了——那是一根约有小指粗的藤条,显然刚才普林斯先生出门是去借工具去了。
“先生……”哈利有些迟疑了,斯内普从没有用这个打过他,但哈利完全可以想象到藤条的威力。
“到这里来,我的儿子。”普林斯先生再次重复道,并暗示了他的称呼错误。
哈利满眼畏惧地挪步至男人的面前。
但是普林斯先生并没有直接发难,而是递给了哈利一杯鲜绿色的饮品。“在此之前,喝点东西吧,你一定渴了。”
“这是什么?”哈利接过了那杯液体,它闪着耀眼的绿色,哈利并不怎么喜欢它的颜色。“这看起来像是——药。”他咬了咬舌头,谴责自己差点将【魔药】一词说出口。
“一种成年人的饮料,不过放心,里面并没有酒精的成分。”普林斯轻描淡写地说,“你可以尝尝,但值得提醒你的是,不是所有人都能习惯这个味道。”
哈利抱着试探的态度将杯子凑到了嘴边,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随即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他皱着眉头将杯子还给了普林斯,现在它更像魔药了——这个味道让他想起了自己生病或是打魁地奇受伤时斯内普为他端来的那些地狱般的东西。
“不喜欢?可惜。”男人并没有强迫哈利继续喝掉剩下的饮料,而是将那个玻璃杯放在了床头,“现在我想我们可以继续了,你认为呢?哈利?”
哈利则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他的身后好不容易褪下热度的皮肤又开始感到阵阵刺痛了。
“告诉我,我的儿子。”普林斯捉住哈利的左手,用自己的双手包裹摩挲着,哈利没有抽离,相反地他有一些喜欢这种感觉,“刚才的一段时间里你反思了些什么?”
哈利别开视线不与男人对视,害怕自己刚才的谎言被戳穿,他再次瞥了一眼倚在床边的那根藤条,咽了咽口水想要赶走口中的苦涩。“我不该晚归,爹地。”哈利硬着头皮说道。
“你确实不应该,男孩。”普林斯轻轻地应道,修长温暖的指尖在哈利的掌心轻轻按摩着,“为此我已经惩罚过你了,现在说说剩下的,但我提前提醒你,我要听实话。”
哈利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普林斯先生一定要逼得他说实话,这种事情难道不是逢场作戏就可以了吗?但恐怕普林斯先生和斯内普一样,都有着一种特殊的看穿谎言的能力,哈利斟酌了片刻,决定重新思考自己这几天的行为。
“我……”哈利不确定地说,“我对你说谎了,爹地。”
“我很高兴你对我坦白,哈利。”男人回应道,“但是如果有下次,我希望你从一开始就不要想着对我说谎,你能做到吗?”
“是的,爹地。”哈利在心底悄悄地松了口气,“我很抱歉,它不会再发生了。”
“我相信你,我的儿子。”男人的语气温柔,这是斯内普几乎不会对哈利说话的语气,但哈利很喜欢它。“还有呢?”
“我……”哈利实在不知道该坦白什么。
“看来你刚才的反省并不够深刻。”普林斯在等待了一段时间没有得到答案的时候开了口,“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他提醒道。
“我很抱歉,爹地。”哈利在自己的牛仔裤上擦了擦右手手心的汗,同时他也希望握着他左手的普林斯察觉自己因为紧张而在手心冒汗。
“还有呢?”普林斯没有做过多的计较,继续问道。
“还有?”哈利不可思议地重复到,他略显惊慌地看向普林斯,但对方也只是平淡地看着他。
“不知道也没关系。”哈利看到普林斯笑了笑,但这个笑容和斯内普的笑容一样令人脊背发凉,“之后你会知道的。”
还不及哈利思考普林斯话语里的真正含义,对方就从床边站起了身,将那根藤条从床边拿起,在手中摆弄着,“脱掉你的裤子——包括内裤,哈利。”他命令道,“然后将你的手撑在床边。”
“爹地……”哈利当然也意识到了普林斯的用意,再次看了看那根骇人的藤条,用祈求的眼神看向男人。
“没有商量,我的儿子。”男人绷起了脸,刚才的一切就像暴风雨来前的宁静,“现在,动起来。”
哈利磨磨蹭蹭地照做,脱掉了裤子和内裤,将手撑在了床边。他有点不好意思,这是第一次他在斯内普之外的人面前暴露自己。
那根藤条立即抵上了哈利的臀峰,引起了哈利一阵小小的瑟缩。
“20下。”冷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保持稳定。”
【嗖——啪——!】没有多余的废话,第一下藤条就裹挟着风抽在了刚才的抵着的位置。
疼痛在哈利的脑海里炸开,一时间他连尖叫都已忘却,他从来没有尝过这种尖锐凌厉的痛楚,即使是斯内普也没有给过他这些。
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哈利正蜷缩着跪趴在床的边缘,急促地喘气。
“站起来,哈利。”藤条的尖端点了点哈利的腰间,语气里不带丝毫的感情。“我说过了保持稳定。”
哈利咬了咬嘴唇,为接下来的惩罚而感到手脚冰凉,他重新站起来,颤抖着回到最开始的姿势。
【嗖——啪——!】
第二下在哈利刚站稳的一刻就落了下来,平行地落在第一下鞭痕的下方一指处,虽然有了第一下的心理准备,但哈利还是打了一个趔趄。
【嗖——啪——!】
三。
哈利在心里默数着,疼痛已经让哈利的鬓角冒出了一丝冷汗,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按照普林斯先生的要求保持稳定到20下结束,但他现在确切地知道,他开始怀念相较之下简直算是温柔的斯内普了。
藤条以一种稳定的速度在哈利的身后抽打着,每一下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哈利在第7下左右的时候丢失了数目,而普林斯先生没有任何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这令哈利不得不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身后的疼痛上。鞭痕已经布满了他臀部所有的皮肤,每一道都好像燃烧着的火绳一样刺激着哈利的痛觉神经。
“唔……”哈利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声,他的双膝已经有些发软了,他不知道他的惩罚还有多少,但在这种十分严肃的低气压下,他并不能像以前斯内普教训他的时候通过一些刻意的痛呼来获得对方的心软。
斯内普是心软的,即使他看起来是一个那么无情的男人,但普林斯先生不会,他与哈利此前从未有过交集,而刚开始的那一顿巴掌令哈利认识到,那些声音和挣扎只能为他招来更多的痛苦,于是他仍旧尽全力保持着沉默,他紧紧地咬着下唇,心里却泛起一丝被痛楚逼出来的委屈。
【嗖——啪——!】
鞭打的落点继续向下移动,这次抽到了哈利臀腿间痛感最强烈的那块嫩肉上,他失声尖叫,眼泪一瞬间就被逼出了眼眶,膝盖重重地砸到了地板上也没有察觉,他想回家,这是哈利脑海里唯一一件事。
“不要……”哈利跪趴在大床的边缘,眼泪止不住地流,他绝望地央求,祈祷着这一切快点过去,眼下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保持普林斯要求的姿势了。“求你……”
普林斯先生没有继续要求他回到原来的姿势,但这也不代表他就此放过了哈利,藤条追着他继续落在身后,尖端处带来的痛楚更加显著,哈利看不到身后的情况,但他觉得一定已经皮开肉绽了。
密集的疼痛让哈利忽略的一些身体上的变化,当他发现自己的衣服在快速变大的时候才惊悚地察觉到是他自己的身体在缩小——增龄剂正在失效,而这本不应该在这时发生的。
“不!”哈利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一只大手及时按住了后背,三下藤条快速地落在臀峰处,和之前的伤痕重合在了一起,哈利尖叫着想要挣脱,却没能如愿。
“还是个孩子,不是吗?”戏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但是谢天谢地,藤条暂时停歇了。
“……普林斯先生?”第一时间担心对方被吓到的哈利意识到,普林斯也是一名巫师,并知道眼前正在发生什么事,身后的疼痛着实令人分心,但他还是想到了那杯普林斯递来的饮品。事到如今他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他应该在魔药课上见过很多次了,那是缩身药水,虽然他从来没喝过,但他应该知道它的颜色才对。
“就在刚才,哈利,那20下结束了。”哈利感受到普林斯的指尖轻轻划过哈利身后肿起的鞭痕,“但很遗憾的是,这并不是结束。”
哈利惊恐地回过头,却撞上了男人闪着些许怒火的棕褐色眼眸,他无暇细品男人眼中的情绪,只觉得明明是棕褐色的双瞳,此时却闪着猩红的光。“我真的……真的不行了……先生……也许我们下次再继续?”
“我说过了,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哈利。”男人的指尖轻轻捏住哈利的下巴,将他的脸高高扬起,“你应该考虑到后果的,和一个素未相识的人来到这里,你就应当做好一切准备。”
哈利拼命摇着头,眼泪流的更凶了,“我很抱歉……我很抱歉……普林斯先生……”
“嘘——”男人的拇指轻按在哈利还残存着浅浅压印的唇上,“记得叫爹地,我的儿子。”男人慢条斯理的语气里透着警告,“不听话的孩子,就应该受到惩罚,当你偷增龄剂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想到今天。”
男人松开了哈利的下巴,接着再次将哈利推到床上,按住了腰。
“10下,为了你的偷窃。”说着又一次扬起了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