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误会解开
哈利此前从未讨厌过魔法，他一直都以自己是一名巫师而感到自豪，而他也一直喜欢魔法。但是现在情况有点变化了——相比于麻瓜的感冒药，魔药的效果简直可以说是立竿见影，中午的时候他还高烧到昏迷，但是在斯内普的一剂魔药之后，他已经在晚饭之前有了明显的好转。
想起斯内普中午和他说的话，哈利第一次觉得病着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这样他便不用和斯内普就早上的事情进行谈话，斯内普也不会因此惩罚他或者是赶他出去。
想到这里哈利不安地在自己的小床上翻了一个身，他的头已经不再晕了，嗓子也不疼了，耳朵里也不再冒蒸汽了，一切迹象都说明他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只要斯内普现在走进卧室，他就会知道，哈利已经恢复了健康。哈利懊恼地想着为什么会有魔药这种东西，至少让他安心地度过今晚也好啊……
就在哈利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是的……？先生？”哈利心虚地应道。
斯内普打开了房门，径直走到了哈利的床边，而哈利已经在自己的被子下面瑟瑟发抖了。当斯内普伸出手覆上哈利的额头的时候，哈利明显地因为害怕瑟缩了一下。
“觉得怎么样？波特先生？”斯内普的声音很平静，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的关心孩子的父亲一样，他温热的手掌搭在哈利因为出汗而微湿的额头上，“还有哪里不舒服？”他盯着哈利问道。
“唔——”哈利快速转了转眼睛，“头还有点晕……嗓子也不舒服……先生……”说完哈利还假装不适地轻轻咳嗽了两下。
哈利抬起眼睛看向斯内普，想知道他是否相信了自己的话，但是斯内普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着他，眉头微微地皱着。“很好，波特先生，”他用低沉的声音开口说道，“有说谎的力气了，你恢复得不错。”说罢他转身想要向卧室门口走去。
哈利惊慌失措地从被窝里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抓住了斯内普的袖口阻止他离开，“对不起先生！”哈利急忙道歉，“我不是有意说谎的……我只是害怕……”他窘迫地红了脸。
斯内普盯着哈利看了半晌，但最终还只是说了句，“晚饭时间，十分钟后我要在餐桌前见到你。”
哈利怀着忐忑不安的情绪在斯内普规定的时间最后一分钟出现在了餐桌前，多比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但是哈利面对着在一桌丰盛的晚餐却丝毫提不起食欲。斯内普只是和从前一样安静地吃着自己的那份晚餐，暂时好像也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
哈利拿起了叉子，但是却没有用它把食物送进嘴里，原本生病就让他没有什么胃口，再加上早上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的哈利不可能吃得下任何东西。他用叉子把自己面前盘子里的面条卷成一个面球，原本摆盘讲究的意大利面被搅得不成样子。
“不要玩食物，波特先生。”斯内普终于忍无可忍地说，“不管你是否想吃，我都不会再允许你浪费食物了，否则到晚上你又会像一只老鼠一样四处觅食。”
“我不饿。”哈利噘着嘴抱怨，不可能有个人满怀心事的时候还能吃得下任何的东西的。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波特先生。”斯内普警告道，“你必须吃完你的面，才能离开餐桌。”
哈利抬起头正要反驳，但是在迎上了男人严厉的目光的时候突然丧失了所有的他引以为傲的格兰芬多的勇气。即使他再迟钝，他也知道这眼神意味着什么，如果他再忤逆他的监护人，那么他的下场一定会很惨——比今天本应该有的还要惨。
最终哈利还是在斯内普像看犯人的眼神注视下硬是把那盘已经被他搅得乱七八糟的意大利面全数塞进了嘴里，最后几口吃完的时候，哈利就像是完成了一个无法完成的挑战一样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吃完了？”
哈利突然感觉吃进去的食物都变成了石头，让他的胃部隐隐地坠痛着。“先生……”他心虚地说道。
“多比。”斯内普再次召唤了多比，小精灵出现在了餐桌旁，深深地鞠了一躬，“收拾掉餐具，然后你可以回到霍格沃茨过夜，明天早上之前你都可以留在霍格沃茨。”
哈利完全听懂了斯内普话语中的隐藏含义，他慌忙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多比，而多比也只能用担心的眼神回看着哈利。对于一个家养小精灵来说，他完全没有任何权利干涉主人教育孩子的方式，单单是从这个眼神中，哈利就读懂了一切——今晚他在劫难逃了。
多比和桌子上他们用过的餐具一起消失了之后，房间里再次恢复了沉重窒息的安静。哈利小心翼翼地用余光观察着斯内普，他害怕斯内普下一秒就从椅子上跳起来痛打他。
但是哈利的想象显然是不切实际的，且不说斯内普从未突然情绪暴躁地痛打他，现在看来斯内普连丝毫发火的迹象都没有，甚至都没有露出哈利前两次挨打之前的时候的严肃的表情。
“关于早上的事情，正如我所说的，我想我们需要谈谈，波特先生。”就在哈利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斯内普开了口。
哈利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是的，先生。”
“首先，波特先生，我要对早上你听到的那一小段谈话做出解释。”斯内普声音干巴巴地说，“我并不是要把你送到真的狗那里去。”
哈利目瞪口呆，他没想到斯内普会对早上他听到的话做出解释，而他也不知道应该对此做出什么反应，“先生？”
“在你父母去世之前，他们认命了一个男人作为你的教父，”斯内普接着说，“而我试图让校长把你的监护权交给你的教父，我觉得这样对你我都好。而我说的关于‘狗’的话，是因为我和你教父的关系——”斯内普狠狠地咬了咬牙，“——不太好。”
哈利歪了歪头，花了一点时间来理解斯内普的意思，“你是说，我有一个教父？”哈利咬着这个对于他来说足够陌生的名词，“可是……”他费解地皱起了眉，“如果他是我的教父，又愿意收养我，为什么在过去的十多年他都不曾出现呢？”
“这个情况很复杂，波特先生，我想这件事情应该在校长在场的时候由他告诉你关于这件事情的细节。”斯内普抿了抿嘴唇，看起来并不是十分想谈论这个话题。“现在我想跟你谈论的是，在邓布利多带来关于你教父愿意收养你的确切消息之前，我都是你唯一的监护人——这就说明，这里依旧是你的家，而离家出走的行为是令人难以接受的。”
哈利屏住了呼吸，他几乎都猜到了斯内普后面要说什么了。
“无论如何我不会允许你离家出走或者让自己陷入危险中的一系列行为，我希望你记住这一点。”
哈利害怕地点了点头，“那不会再发生了，先生。”他的心脏砰砰直跳，血液迅速涌上了大脑，撞得他直发昏。
“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斯内普给了他一个机会。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他为自己说话的最后机会，“我以为……你不想要我了，先生。”他轻声说。
“于是你就着急着自我处理？”斯内普的语调上扬，哈利随之打了一个冷颤。
“我……”哈利意识到自己的双手都在轻轻颤抖，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如坐针毡。
“你能想象，如果我再晚一分钟找到你，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吗？”斯内普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哈利能明显地感觉到平静的语气下隐藏的滔天的怒火。
他一直想要把早上在巷子里发生的事情当成一场梦，但是斯内普再次提出来之后，他完全不能再骗自己那是因为高烧而产生的幻觉了，“我很抱歉，先生……”他低下了头，双手已经把睡衣的下摆蹂躏得皱皱巴巴的了。
“虽然你今天的行为是我绝对不能允许的，但是鉴于原因特殊，今天你不必因此受罚，波特先生。”斯内普说道，“但是我希望你知道，这不代表我会容忍你下次再次做出这种行为，如果今后你有任何类似的行为，那么我会连着今天的份加倍惩罚你。”
哈利猛地抬起了头，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斯内普就这样轻易赦免了他？！“先生？哦……谢谢你！”他磕磕巴巴地道谢，他大松了一口气，好像卸下来了一个千斤重的担子，他向斯内普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但是斯内普的表情却丝毫没有缓和的迹象，“我只是说你不必因为早晨离家出走的行为受罚，波特先生。”斯内普依旧严肃地说，“但是无论如何，你不能让你的生命健康受到威胁。还有，当我问起你的感受的时候，你却选择了欺骗我。”
哈利咬了咬嘴唇，恨自己总是做一些无意义的为自己赚来惩罚的行为，刚刚爬上心头的喜悦又烟消云散了。
“为此你将会得到20下——糟蹋身体，10下，说谎，10下。”斯内普宣判道，“对此你有异议吗？”
“先生……”哈利最后挣扎道。
“不，波特先生，”斯内普警告地摇了摇头，“这就是我的教育方式，你会发现我不会纵容你的一些出格的行为，我不是邓布利多校长，不会在你犯错的时候也为你端上糖果。但同时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惩罚你，波特先生，你要明白体罚是我们双方都不愿意见到的最终选择，如果不是你的行为偏离正常的轨道太远，我想我有更多比用这种强硬的手段教育你更有意义的事情去做。”
哈利懊恼地发现斯内普说的居然全都有理有据，现在就连他自己的内心都因此觉得自己的行为应该受到惩罚了。
“当然，如果你的监护权转移——也就是说你的教父从我这里接走你，”斯内普补充道，“那么我们就会恢复到普通的师生关系，而我也不会再在你的家庭教育上多费任何一点心思。如果那之后你在霍格沃茨再犯类似的错误，我能做得最多的就是把你送到校长办公室。”
哈利不喜欢斯内普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的些许期待，虽然他还不知道他的教父是怎样一个人，但是他单纯地不喜欢斯内普谈起摆脱他就好像圣诞节就要来临了一样。“我不走，先生。”他坚定地表明立场。“我只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斯内普的脸上的惊讶稍纵即逝，就好像是哈利的错觉一样。
“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波特先生。”斯内普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现在，脱掉你的睡裤和内裤，趴到我的膝盖上来。”
哈利再次深吸了一口气，他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了身，虽然他距离斯内普只有不到两步的距离，但是他还是走了足够长的时间。他把手指伸进睡裤的松紧边缘，心里想着反正在早上的时候斯内普已经全部都看过了，这种想法给了哈利一些自暴自弃式的勇气，随后他同时褪下了睡裤和内裤，把身子横趴过了斯内普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大腿上。
【啪——】第一下巴掌落下的时候，斯内普甚至都没有给哈利一个调整到合适姿势的时间，虽然力度对于哈利来说还算可以接受，但是由于毫无心理防备，他还是控制不住发出了小小的惊叫。
“你不必报数，波特先生。”斯内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认真反省今天你所犯的错误。”
“是的，先生。”哈利盯着斯内普的裤脚闷闷地应道。
得到了哈利的答案，身后的巴掌就进入了真正的惩罚阶段，它们交替着落在哈利的左右两边臀瓣上，不多久哈利就忍不住在斯内普的膝盖上小幅度地挣扎了起来。
但是斯内普并没有因此而减轻力度，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哈利的后腰，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哈利不想在挨打的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喊，但是累积的疼痛已经开始让他应接不暇了。而斯内普此时也专注地投入了惩罚的工作里，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在惩罚的过程中对哈利进行问话——但哈利并不知道哪种更让他难以承受一些。
【啪啪——】接连的两下落在了臀腿相接处，哈利倒抽了一口气，从鼻腔里挤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他吃痛地蹬了蹬小腿。
斯内普给了哈利一个缓解疼痛的喘息的空档，等到哈利呜咽着在斯内普的膝盖上停止了乱动之后，大掌覆上了已经有些微烫的臀肉上。
“说说为什么挨打，波特先生。”
哈利微微喘气，他的脸颊因为羞耻心烧得和身后挨打的部位一样红，“我……”他悄悄抓紧了椅子腿，“我不应该从家里跑出去，糟蹋自己的身体……还遇到了……”他说不下去了。
但斯内普也没有继续逼迫他，“记住，任何情况下，你都应该把你的生命健康放在第一位，比起这个，其他的一切都不值得一提。”
哈利默默地点了点头，胸口没来由地泛起了一丝暖意——从没有人告诉过他，他的生命健康是最重要的，德思礼一家从未在意过他的死活，可是仅仅是斯内普在教训他的时候的一句训话，他便不争气地微微红了眼眶。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打断了哈利的自我感动。
“回答我，波特先生。”
“是的，先生……”哈利在斯内普的膝盖上不安地动了动。
“很好。”斯内普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继续了下半阶段的惩罚。
【啪——！】新的一下加了几成力量，落在了哈利因为稍作休息变得有些敏感的红肿的臀肉上。
“唔——”哈利吃痛闷哼出声。
“继续，波特先生，你还因为什么挨打？”斯内普一边训话，一边更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哈利在斯内普的巴掌下徒劳地躲避着，疼痛直接顺着神经在大脑里炸开，“唔！我……嘶——”哈利在新的一下击打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为了逃避惩罚而欺骗你……先生……”哈利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这是我第一次因为说谎惩罚你吗？波特先生？”斯内普追问道。
又是两下在大腿根部的击打，逼得哈利不得不踢着小腿挺直了腰背，他发出吃痛的哼鸣，“不……先生！”哈利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求你……我很抱歉……”
“我说没说过说谎是一件十分严重的行为？”斯内普的巴掌还是毫不留情，哈利感觉到身后已经火辣辣地烧起来了，但是他并不知道数目，只是徒劳地祈祷着惩罚快点结束。
“我很抱歉……先生……”哈利绝望地重复着道歉的话语，视线已经因为疼痛而变得模糊不清了。
“还有五下，波特先生。”斯内普似乎是察觉到了哈利的绝望，他稍稍给了哈利一点点喘息的时间，并告诉了他数目。
“谢谢您，先生。”哈利趴在斯内普的大腿上大口喘气，但是他还是由衷地对斯内普告诉他数目这件事感到感激，这让他不再那么无助和绝望。
“我希望你能尽量保持稳定，”斯内普说道，“你能做到吗？波特先生？”
哈利吸了吸微微酸痛的鼻子，“是的，先生。”
接下来的一下斯内普的力度略微轻了一些，但是也足够让哈利被疼痛所震慑了。
一。
哈利在心中默默地数道。斯内普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来消化疼痛，等到哈利的喘息稍微平静一些，才扬起了下一下巴掌。
【啪】
二。
哈利在斯内普的膝盖上控制不住地瑟缩着，但是他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挣扎。
【啪！】
哈利被击在伤痕累累的臀峰处的一巴掌击得慌了手脚，慌忙中抓住了一个带有温度的东西，他惊讶地睁开了不知道何时闭上的眼睛，发现他的手正紧紧地抓着斯内普的脚踝。
“哦！”他吓得急忙道歉，“对不起，先生！”
“不，波特。”斯内普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如果这样会让你好受一点。”
“谢谢你，先生……”哈利再次感激地咕哝出这句话。
最后的三下在也许是在斯内普的心理支撑下变得并不是那么难熬，当惩罚结束，哈利这才发现自己有多累了——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斯内普扶着哈利从他的膝盖上直起了身，然后帮他提起了裤子，哈利只觉得那睡裤和内裤的布料变得那么粗糙，他因为疼痛轻轻吸气。
斯内普抬起了手为他擦去了因为疼痛不知何时挂在眼角的泪滴，“得到教训了吗？男孩？”
哈利再次吸了吸鼻子，“是的，先生……”他轻轻地说，“我再也不会对您说谎了……”
“很好，波特先生，现在去睡觉，”斯内普从椅子上站起来，“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进入睡眠了。”
哈利点了点头，然后在斯内普的护送下走向了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