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负罪感
哈利在主卧的门口徘徊了很久，始终没有鼓起勇气敲响房门，他害怕看到他的教父因为他而伤得很严重。他不应该打开房门的，虽然小天狼星没有明确地要求他不能打开房门，但是他清楚这是他对于规矩抱有侥幸心理的缘故——如果是斯内普，他现在一定已经被按在男人的膝盖上教训一顿了。
哈利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在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终于抬手敲响了小天狼星和莱姆斯的主卧的房门。
并没有让哈利等多久，门就打开了。
“哈利！”小天狼星有些苍白的脸出现在门里，“你还好吗？邓布利多教授说他会帮我看着你直到你醒来，可是我还是没办法放心去休息。”小天狼星让开门口，请哈利走进他们的卧室。
教父的语气里全是关切而没有任何的责怪，可这并不能让哈利的心里好受哪怕一点，反而更加加重了他的罪恶感，他沉默着跟着教父走进了卧室，看见莱姆斯躺在双人的四柱床上。他虽然依旧很虚弱，但是还醒着，在哈利靠近的时候对他露出了抱歉的微笑，哈利好像被这歉意烫到了一样不安地低下了头。
“你的手臂还疼吗？哈利？”小天狼星请哈利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的时候问道，他自己也坐在了床边，“也许要稍微痛一阵子，也许会留一些不好看的痕迹，但是我觉得男子汉留一些疤并不是什么大事。”他稍微顿了顿，“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想说很抱歉，很多事情我应该提早告诉你的，这样就不会发生意外了。”
哈利闻言猛地抬起了头，“不，小天狼星，”他意外地说，“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我没有遵守规矩才导致的这些——我还害你受了伤……我应该为我破坏规矩的行为付出代价。”
小天狼星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表情，“哈利，听我说，你没必要自责，”他对哈利露出了一个安抚性质的笑容，“我完全没有事，要知道这和我平时遭受的苦难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但是他苍白的面色却完全说明不了问题。
哈利还是不安地看着他的教父，完全没有因为对方平和的语气和俏皮的态度而从愧疚之中解脱丝毫，“可是……”哈利迟疑地说，“是我违反了规定……”
他看见小天狼星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不解地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莱姆斯。莱姆斯还十分虚弱地倚在床头，但看向哈利的目光沉稳而深重。“哈利，小天狼星说的没错，昨晚的事情并不能怪你，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全，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哈利攥着自己的衣角，他的潜意识里告诉他这就是他的错，但是小天狼星和莱姆斯都坚持这和他昨晚打破规矩的行为没有关系，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目光在小天狼星和莱姆斯之间徘徊。
“你对你的行为感到愧疚吗？哈利？”莱姆斯轻声问道，但好像只是说这几句话就用完了他所有的力气一样。
哈利不安地点了点头。
“即使我们告诉你这并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因此而自责，还是对你的情况没有帮助吗？”莱姆斯接着问道。
“是的，先生。”哈利轻轻吸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莱姆斯若有所思地说，“通常遇到这种情况，西弗勒斯是怎么处理的呢？”
“鼻涕精？！”小天狼星忍不住语气不善地打断他们，“为什么要提起他？”
“小天狼星。”莱姆斯用警告的眼神看向小天狼星并微微地摇了摇头，在小天狼星不甘心地沉默下来之后，莱姆斯再次转向了哈利，表示自己在等哈利的回答。
“……斯内普教授他……”这太难说出口了，他要怎么告诉他的小天狼星和莱姆斯斯内普平时都是怎么教育他的呢？现在他突然觉得要是他面对的是斯内普就好了，至少他并不会和哈利废话，也许斯内普的巴掌十分严厉，但是至少他现在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得到原谅，不用再被愧疚之心折磨了。
也许是意识到了哈利很难开口，莱姆斯再次询问道，“西弗勒斯在教育你的时候，会使用一些体罚的手段吗？哈利？”
哈利窘迫地点了点头，他垂下了目光，但是看到小天狼星放在大腿上的拳头已经紧紧地攥住了。
“那么，”莱姆斯确定了方向，“这会给你带来持久的伤痛吗？”
“什么？”哈利不解地说，“哦不，我是说——虽然当时是很痛，但是那并不会持续太久……”哈利解释道，他并不想让小天狼星现在就冲到斯内普那里去炸了他的房子，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正要这么做。
“我想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了，哈利。”莱姆斯再次对他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微笑，“现在我能暂时请你回到你的房间里去吗？我想小天狼星和我需要对此做一些商讨，在那之后小天狼星会到你的卧室找你。”
“是的，先生。”哈利局促不安地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离开了教父和莱姆斯的房间，他关上了门，但是并没有按照要求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靠在了房门旁边的墙壁上静静地站立，心脏在他的胸膛里激烈地跳动着。
“……你听懂哈利想要什么了吗？小天狼星？”在哈利的离开而带来的一阵沉默之后，哈利隔着门板听见莱姆斯问道。
“这都是那个鼻涕精给他洗了脑，让他认为体罚是对的。”小天狼星的声音紧巴巴的，就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我不能这么做，这件事本来就不怪他，更何况他还受着伤。”
“我们探讨过关于这个老称呼的使用，大脚板。”莱姆斯听起来有点生气了，“你答应过我不再在哈利面前使用它了。”
小天狼星发出了一阵不情愿的咕哝，但是隔着门板哈利并没有听清。
“现在我们要回到哈利的问题上来，不得不说，我还是认为这件事情哈利不应该为此承担责任，毕竟我们在明知道危险的情况下并没有做好足够的安全措施，我们昨晚出门的时候你也没有锁好前门。”
“我变形之后是没办法锁门的，莱姆斯。”小天狼星抱怨道。
“但是哈利确实不应该在你明明告知他有危险的情况下打开前门，我想他因此导致你受伤而感到十分内疚，就像我现在的心情一样，所以我十分能理解他的想法。”莱姆斯接着说道，“他在西弗勒斯的家里度过了两周的时间，我想他已经习惯于在犯了错之后接受一定的惩罚这种教育方式，如果我们现在不给他，这会加重他的不安。”
“该死的鼻涕……”小天狼星突然止住了自己的声音，“——斯内普。”
“我认为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给予哈利一些适当的惩罚，好让他从内疚和自责之中解脱出来。”莱姆斯建议道，“你知道斯内普是怎么做的吗？接回哈利的那天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看到。”小天狼星没好气地说，“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单单知道，而且十分了解。斯莱特林们大都崇尚这个，就像我亲爱的母亲一样。”
“那么事情就变得简单了，你可以现在去找哈利，然后帮助他摆脱愧疚。”
“我不能，月亮脸。”小天狼星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不可能对詹姆的孩子做出这种事，就好像我亏欠他的还不够多一样。”
“我恰巧不认为这是对他有害的，大脚板。”莱姆斯的声音还是那么理智，“要知道，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昨晚我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我可能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咬到你们，甚至杀掉你们，而如果哈利按照约定好好地待在房间里，这一切并不会发生。有的时候适当强调纪律对孩子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要不你替我去？”小天狼星开始推卸责任。
“我只是个外人，大脚板。”莱姆斯的声音愈发疲惫了。
“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爱人。”
哈利在门口不安地动了动，他无意听见这些谈话的，他感觉到教父的隐私被自己无礼地侵犯了，于是他离开了那面墙，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这应该是一个十分劲爆的消息，如果哈利的心里现在不是这么难受的话，也许会对这个事情感觉到惊讶——也许不会，就好像他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一样，这么大的庄园里，除了哈利的房间和主卧，还有不下十余间卧室，如果他们只是单纯的好朋友的关系，那么莱姆斯完全可以随便挑一间卧室住下而不是和小天狼星挤在一间房子里——虽然那间卧室并不小，但是两个同性朋友住起来难免有点怪异——但要是恋人关系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小天狼星走进来的时候，哈利还坐在自己的床边胡思乱想着，以至于在小天狼星用沉重的语气开口说话时，他被吓得抖动了一下肩膀。
“哈利。”小天狼星在哈利的身旁坐下，“我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感到抱歉，但是也许就像莱姆斯所说的，这可能会帮到你一些。”
“对不起，小天狼星。”哈利的手指在身前紧张地缠绕着，“我应该听从你的命令的。”
“我不知道斯内普在这之前对你做了什么，”小天狼星接着说，“但是我并不打算让你经受纯血家族对待继承人的那一套，所以也许这次我会让你趴在我的膝盖上，然后你将得到10下巴掌。在惩罚结束之后，你就完全得到了原谅，仅此而已，你听明白了吗？哈利？”
“是的，先生。”哈利从床边站了起来，等待着小天狼星的命令。
“你可以在接受惩罚的过程中称呼我为先生，但是我希望一切结束之后，你还可以用教名称呼我，哈利。”小天狼星补充，在哈利点了点头道谢之后，他继续说道，“现在请你脱掉你的外裤，然后趴到我的膝盖上来。”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红着脸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我需要脱掉内裤吗？先生？”
“如果你能忍受这个，哈利。”小天狼星给了他选择，“这会帮助我判断你的状态。”
哈利踌躇了一阵，最终还是闭上眼睛把内裤连同外裤全部推到了膝弯处，然后爬上了小天狼星的膝盖。
“如果你受不了这个，请你告诉我，我会立即停止。”小天狼星的一只手搭在了哈利的后腰处。
“谢谢你，先生，但这是我应得的。”哈利轻声说。
哈利听见小天狼星烦躁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第一下巴掌就落在了哈利光裸的身后。
【啪！】地一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哈利咬了咬下嘴唇，这并不比斯内普教训他的任何一次更痛，但是却足以令他难堪。
沉默中第二下巴掌落了下来，这次略微加了些力气，哈利抑制不住地小小倒抽一口冷气。
“你还好吗？哈利？”小天狼星停下来关切地问道。
哈利沉默地点了点头，此时他甚至希望小天狼星可以更快更狠地完成他的惩罚，这种像个几岁的小孩子一样趴在教父膝盖上挨打的姿势无情地折磨着哈利的羞耻心，“我能承受得住，先生。”他窘迫地答道，“您不必对我产生愧疚，先生，现在我只想快点结束……”
又是一阵短暂的停顿，然后小天狼星再次扬起了巴掌，他听到小天狼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紧接着就是一下【啪——！】更加响亮的击打声，疼痛瞬间在哈利身后炸开，这下已经接近斯内普教训他时候的力度了。他缩了缩身子，却没有做进一步的挣扎。
也许是不想让哈利接着受折磨，小天狼星的巴掌一下接一下地落在了身后，即使这已经不是哈利第一次挨打了，但是略微密集的巴掌还是让他有点吃不消。疼痛使他的眼眶生理性地湿润了，但他还是没有出声。
【啪啪啪——！】巴掌带来的疼痛虽然并不沉重，但是随着数量的累积，哈利还是控制不住地闷哼出声。
如果对方是斯内普，哈利一定放肆地大叫来控诉他的无情，但是如果他这么做了，小天狼星一定会立即结束惩罚。
哈利很感激小天狼星对他这么好，给他最好的物质条件，几乎对他百依百顺，还陪他聊很多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这几天的相处，让哈利觉得，小天狼星更像是一个知心的朋友而不是教父，他很喜欢小天狼星，所以当他再次回想自己昨晚的行为可能导致的后果的时候，才会感觉到更加的愧疚。
想到这里，哈利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啪！】最后一下巴掌因为哈利的异常而变得十分轻柔，十下并不多，加上小天狼星也有意加快进程，没多久哈利就被提上了裤子，从小天狼星的膝盖上被拉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我很抱歉……小天狼星……”哈利吸着有些不通畅的鼻子说道，“我差点害死你……”
“这不是你的错，哈利。”小天狼星一手轻轻为哈利揉着刚刚受罚而刺痛的臀肉，另一只手则轻轻拍着哈利的后背，帮助他喘匀气息，“但是如果下次我再对你有一些要求，这些都是为你好，你应该遵守它。”
“是的，”哈利的情绪得到了平缓，“对不起，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把哈利从怀里放了出来，轻轻抹去他还挂在脸颊上的泪痕，“不过我不可能指望詹姆的孩子有多遵守规矩，要知道你爸爸在学校的时候违反的校规数都数不过来。”小天狼星毫无形象地做了一个鬼脸。
哈利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