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父亲
哈利在椅子上不安地动了动，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斯内普规定的睡觉时间了，这便意味着对他的宣判也临近了。他紧张地看了看面前写了只有仅仅几行的检讨书，但是他觉得这不能怪他——下午他在斯内普的工作室处理那些他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材料长达两个小时（这都赶上平时在学校关禁闭的量了）然后他才被放出来去写论文和检讨书。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完成一篇论文和一篇检讨书，这是任何一个普通的13岁孩子无论如何也完不成的工作量。
工作室的门被打开的时候哈利不由地随着【咔哒】一声抖了抖肩膀，他心虚地看着斯内普，虽然确实是他选择斯内普做他的第一监护人的，但是现在他还是怕得浑身发抖。“先生……”
“把你晚上的成果拿来给我看，波特先生，不要浪费时间。”斯内普坐在了沙发上。
哈利捏着那两张被他弄得皱皱巴巴的已经卷起了边的羊皮纸，缓慢地移动到斯内普的面前，把它们递给了斯内普，“我已经尽全力写了，先生……”
斯内普没有答话，只是接过羊皮纸开始检查他的作业——但是他并不会看太久，因为哈利并没有把它们的篇幅写得很长，哈利密切注视着斯内普的表情变化，在他看见斯内普的眉头越皱越深的时候，他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胃部升起，他悄悄地咽了一口口水。
“这就是你下午和晚上写的东西？”
哈利在斯内普的质问下不安地动了动，“时间根本不够……先生。”哈利解释道，“我在论文上花了很长的时间，但是我保证我已经深刻地认识到我的错误了，真的。”哈利诚挚地看着斯内普，试图用眼神说服他。
“很好。”斯内普把哈利那两张可怜的羊皮纸放在一旁的矮几上，“那么说说，你的行为应该受到多少数量的惩罚？让我看看你是否对你的错误行为有深刻的认知。”
哈利不可置信地瞪着斯内普，从来他只有被动接受的份，这次斯内普居然给了他选择权？但是以哈利这个月与斯内普的相处经验判断，这是一个巨大的陷阱。斯内普并不可能那么好心地给他选择的权利，如果他说的数量太少，那么斯内普很有可能认为他并没有深刻地认识到错误而加重对他的惩罚。
“我不认为一个数字需要这么长的思考时间，波特先生。”斯内普的声音打断了哈利的胡思乱想，“我希望你不是在故意浪费时间，因为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你会为此感到后悔的。”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二十下，先生，”他看向斯内普小声说，他注意到了斯内普扬了扬眉，但是他并不知道这扬眉意味着什么，“但是在这之前小天狼星已经因此惩罚了我十下了……”
斯内普看着哈利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哈利在他的注视下再次不自在地扭动了身体。
“合理，波特先生。”最终哈利听见斯内普这么说道，“今晚你将得到10下——为了你违反纪律的行为。”
哈利瞪大了眼睛看向斯内普，他知道小天狼星给他的在斯内普的眼里根本算不上惩罚，所以他还以为斯内普会宣布他今晚需要挨20下巴掌，而且斯内普的巴掌一定比小天狼星的难熬一百倍的。
“你还在等什么？准备好你自己，波特先生。”斯内普的命令再次打断了哈利精彩的心理活动。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向斯内普的方向更走近了几步，想到要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因为犯了错误而趴在斯内普的膝盖上挨打，哈利还是不由得红了脸。
“不，波特。”斯内普阻止了哈利要在他膝盖上趴下的动作，“这是对待小孩子的，今天你需要趴在桌子上挨打。”
哈利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就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但是现在不是他有权利提出质疑的时候，他默默地走向了那张他平时用来学习的斯内普的办公桌旁边。经过一番与羞耻心之间激烈的搏斗之后，他自暴自弃地弯下腰，将上半身的重量全部支撑在了办公桌上。
他听见斯内普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向哈利走来的时候，靴子跟踢在地板上发出了【咚咚】的声音，每一下都震击在哈利的心上。
斯内普并没有立即向他身边走来，而是绕过了办公桌拉开了其中一个抽屉，并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什么东西。不管那是什么，都不可能是一罐糖果，这个认知让哈利的处境更加艰难了。
然后斯内普回到了哈利的身侧，一个长条形物体的前端点在了哈利腰间的皮带处，“脱掉，波特先生。”
哈利窘迫地直起了腰，慌张地用颤抖的双手去解皮带的扣子，他看到了——斯内普手上拿的东西，是一把原木色的木质刻尺——那看起来虽然并不厚重，但是从来只挨过斯内普巴掌的哈利根本不敢去想这把尺子在斯内普的手里到底有多少威力。哈利解开裤子花了一段时间，在皮带撞击到木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的时候，哈利后悔今天选择了达力的旧衣服穿了——现在他除了一条可以遮羞的内裤，双腿全部暴露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他在斯内普点在后腰处的戒尺的催促下再次弯下了腰，做完了这一切，他已经感觉到双腿发软了。
“十下，为了你违反规定。”斯内普在他的身后宣判，木尺隔着内裤贴在哈利的身后，薄薄的布料也阻挡不了它带来的寒意，“五下，为了你早上对我不敬的一系列行为。”
“嘿！”哈利提高了声调抗议道，“你不能——”
【啪——！】一下清脆的响声，打断了哈利的抗议，木尺带来的比巴掌更加尖锐的疼痛逼得哈利把剩下的话语全部转化成了一声控制不住的尖叫。
“我不管你在你教父的家里养成了多少坏习惯，波特先生。”木尺再次抵上了哈利的身后，哈利为此瑟缩，“如果你要留在我这里，那么我不会容忍你对我无礼地大呼小叫，听明白了？”
“是的……先生……”哈利又向办公桌的方向逃离了一些，谁知那木尺却追着他落了下来，【啪！】即使斯内普没有要求哈利脱掉内裤，第二下还是精准地落在了第一道伤痕的下方。
“嘶——”哈利紧紧抵着办公桌坚硬的边缘，他在心底咒骂无情的斯内普——果然他不会让哈利只得到10下巴掌就认为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说说你为什么挨打，波特先生。”
哈利正要张口，可是却被接下来连续的两下又击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啊嗯……”哈利把尖叫努力咽回喉咙里，“……我违反了命令，把自己陷入了危险的境地，先生……”
【啪啪！】又是两下痛苦的击打，这比巴掌难熬多了，惩罚还没过半，哈利的身后就像烧起来了一样刺痛着，他忍不住靠稍稍踢动小腿而缓解伤痛。
“不要动，波特。”又是两下严厉的木尺直接落在了哈利的臀腿相接处，这里缺少了内裤布料的保护，让疼痛更加难以忍受了。
“呜……”哈利呜咽出声，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对不起……先生……求你……”
“你所犯的任何错误，作为家长，我都可以轻易原谅你，波特先生。”斯内普给了哈利一个短暂的喘息时间，“但是唯独拿你生命开玩笑的错误不行。”他顿了顿，“我要你牢牢地记住，任何时候，你的生命是最重要的，甚至比拯救巫师界还重要得多，你明白吗？”
哈利根本没想过斯内普会因为这种理由惩罚他，他还以为斯内普是因为他抱着侥幸心理违反规定才会这样严厉地教训他，而刚才的一番教训的话语，让哈利的心里感到暖洋洋的，甚至小天狼星都没给他过这样的感觉——伴随着疼痛的关爱。
“回答我，波特。”斯内普把哈利的沉默当成了一种抵抗的表现，于是下一下戒尺又加重了力道，落在了已经伤痕累累的臀峰处。
“啊！”哈利终于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眼泪也随着他激烈的颤抖而涌出了眼眶，“我听明白了……先生！”
【啪！】但是木尺还是并没有因为哈利的认错而丝毫地留情，再次击在哈利的臀腿相接处，他疼得呼吸一窒，哭叫出声，“求你……先生……我受不了了……求你……”此时他早已数不清已经挨了多少下，还有多少下木尺等待着他，对未知的恐惧更加重了他的不安情绪。
“这是你因为违反规定把自己陷入危险中所需要受到的惩罚，波特先生。”他在自己的啜泣声中听见了木头碰撞的声音——那把木尺被放在了办公桌的桌面上。
“先……先生？”哈利不解地转过已经哭花的脸问道，他清楚地记得斯内普还说过他还要因为他的态度再多受五下的惩罚。
斯内普拉开那把办公桌前的靠背椅——正是哈利刚刚写论文和检讨书的时候坐的那把——然后在椅子的中央坐了下来，“现在趴到我的膝盖上来，波特先生，我们将就你对我说话的态度进行一次详谈。”
哈利极度不情愿地呜咽了一声，他不想那么做，今晚他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教训了——拜托，他的身后那些木尺留下的痕迹还在火辣辣地烧着，而现在斯内普还要他像个犯错误的小男孩一样趴在他的膝盖上接受惩罚和训话？！这简直是惨无人道。
“先生……”哈利早已丢弃了所有的尊严，选择央求他的监护人。
“抓紧时间，波特先生，我不希望这会影响到你的上床时间。”斯内普不耐烦地拍了拍他的大腿，示意哈利自己行动。
哈利委屈地扁了扁嘴，好吧，至少接下来的几下他不必再挨木尺了，虽然斯内普的巴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但是哈利已经深刻领教了工具的厉害。
哈利从脚踝旁捡起自己过于宽大的旧裤子，一步一挪地走向了斯内普的方向。斯内普并没有再次催促他，直到哈利在男人的膝盖上再次俯下身，斯内普有力的手臂才扶住了哈利的腰，以免他因为疼痛摔倒。
并没有多余的废话，第一下巴掌就不由分说地落在了刚刚在斯内普膝盖上调整好姿势的哈利身后。“啊！不！”身后的伤痛再一次被点燃了，刚刚的一顿木尺在得到了短暂的休息之后，让接下来的巴掌更加难熬了，“先生……”
“也许你的教父更喜欢把你当作一个成年人来看待，波特。”又是一下巴掌落在了另一半边的臀瓣上，哈利因为疼痛放肆地踢动着小腿，但是斯内普还是死死地把他按在膝盖上，“但是你知道我不喜欢毫无教养的小孩子。”
“我……我真的很抱歉，先生！”哈利在接下来的一下巴掌来临的时候挣扎得更厉害了，“我不应该对你不敬……我不应该……啊——”他在另一下击打下再一次忍不住叫道，“我不应该对你大喊大叫！先生！”
“知道以后应该怎么称呼我？波特？”最后一下巴掌覆盖了哈利已经高高肿起的两边的臀峰，他哭叫得更加惨烈了。
“父亲！爸爸！”哈利早已被疼痛占领了大脑，他胡乱地叫道，“请饶了我！”
直到所有的惩罚结束了很久，哈利的哭泣才得以缓解。斯内普把哈利从膝盖上拉了起来，像往常一样把哈利拉在他的双腿之间站定。
“‘先生’。”斯内普抬起手帮哈利抹掉了一条条泪痕，“——这就足够了，波特。”
“什么？”哈利的大脑还没有跟上，直到斯内普把他拦腰抱起，回到了卧室，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墨绿色的小床上的时候，哈利才想起来他刚刚说了什么。“哦。”他有些窘迫地低下了头。
“好了，现在趴好。”斯内普命令道，说着就去拉哈利仅剩的内裤。
“你不能……”哈利立即再次惊慌了起来，他伸出双手紧紧地拉着内裤的边缘不让斯内普得逞，“惩罚已经结束了……你不能……”
“我要照顾你的伤，波特先生。”斯内普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拿着一个浅棕色的药瓶，“别犯蠢，男孩。”
“哦。”哈利吃了瘪，现在只能尴尬得无地自容，他转过身趴在了自己的床单上，把脸埋在了墨绿色蓬松的枕头里试图憋死自己，他感到自己的内裤被斯内普小心地拉下，随后一些冰凉的药膏便被涂抹在了身后的伤处。
“嘶——”哈利在斯内普无情的按摩下再次倒吸一口冷气，“你这个药根本没有效果！”他抱怨道，“我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好转。”
“你当然不会，波特先生。”斯内普把魔药小心翼翼地装好，“这是防止你真的被伤到，但是它并不会缓解你的疼痛。”
“无情。”哈利恶狠狠地说道。
【啪！】又是一下警告性质的巴掌扇在了哈利光裸的皮肤上，他惊叫出声，“我很抱歉！先生！”
“注意你的言辞，波特先生。”斯内普警告道，“不要让我认为你还需要惩罚。”
“真的不用了，先生。”哈利立即丧失了所有的气势，“我已经对我的行为有了深刻的反省。”
斯内普给了他一个怀疑的挑眉，随手招来了哈利的睡衣丢在床边，“换上它，准备睡觉了，你已经过了规定的时间了。”然后便向卧室外面走去。
哈利很想反驳这还不都因为你才会这样，但是他身后的疼痛提醒着他不要这么做。
斯内普回来的时候，哈利已经换好了睡衣，乖乖地躺在了薄被的下面了，他一眼就看见了斯内普手里的牛奶杯，水汪汪的绿眼睛更亮了几分。
“给，”斯内普把杯子递给哈利，“喝了它，然后乖乖睡觉，我想你应该没有什么力气在今晚夜游了吧？波特先生？”
“哈利。”哈利一边吞咽着牛奶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什么？”
“你应该叫我哈利，先生。”哈利强调道，他还带着一些鼻音，但是他自己却丝毫都没有在意，“没有监护人用姓称呼他的孩子的。”
斯内普的嘴唇开开合合了好几次，但却没有任何的音节发出来，就在哈利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聋了的时候，“哈利，”斯内普终于把他的教名说出了口，并一把夺下了哈利刚刚喝完的牛奶杯，“现在睡觉。”
哈利欢呼着从床上弹起来抱住了斯内普的腰，但却又牵扯到了身后的疼痛，他的表情痛苦地皱到了一起。
“好了。”哈利打赌斯内普的语气里添了一点无奈，“现在睡觉，哈利，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
“好的，父亲。”哈利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再次钻回了自己的被子里。
“你父亲要是知道你这么称呼我，他该怎么想？”斯内普挑着眉说。
“我不知道，”哈利耸了耸肩，“但是我知道小天狼星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来炸了这所房子。——但我还是想试试这个称呼，毕竟你马上就是我的养父了。”
“还有几天。在这之前，闭上你的眼睛。”
哈利照做，“晚安，先生。”哈利闭着眼睛轻声说。
“晚安，哈利。”在哈利因为筋疲力尽快要坠入梦乡的时候，他听到了斯内普的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