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 作业
“作业。”斯内普在下课铃响起的时候对教室里的学生们说道，虽然已经到了时间，但是还是没有哪个不怕死的人敢在斯内普说出【下课】一词之前开始收拾书包，“关于你们这学期学习到的各种魔法生物的总结，和对付他们的方法——包括狼人。”他拖着长音扫视着学生们，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缩了缩脖子。
哈利能听得见附近的同学们发出的压抑的叹息声，每到月圆之后的一周，黑魔法防御术课就会变成大家继魔药课之后最不愿意上的课。
但是站在讲台上的男人却并不在意台下人的情绪，他再次用他锐利的眼神扫视了一番，“下课。”
哈利沉默着将自己的书本文具快速地收进自己的书包，他不会愚蠢到为了一个不合理的作业量与他的养父发生正面的冲突，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这通常都没有好下场。
“波特先生。”当哈利将书包匆匆挂在肩上准备和同学们一起逃离教室的时候，讲台上的那个低沉的声音直直地戳向了他的脊椎骨，他打了个激灵，然后停下了脚步。看着哪怕是动作最慢的同学也飞快地逃离教室，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是的，先生？”哈利缓缓转过身，扬起了一个自认为无辜的笑容。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关于你上周交上来的作业。”男人将手中的羊皮纸抖了抖，示意哈利走上前去。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逃不掉的，在斯内普把上周的作业发到每个人手中却唯独少了他的那份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可能天真地以为斯内普会忘记他的作业。而现在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斯内普已经看到了哈利上周交上去的论文，并且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哈利拖着不情愿的步子走向讲台，他希望他还能出席今晚的魁地奇训练，伍德的神经质已经快要到恼人的程度了。“是的，先生。”当哈利在西弗勒斯面前站定，他决定表现出一副谦恭的姿态，抱着也许斯内普会大发慈悲只是叫他重做作业的侥幸心理等待着男人开口。
“我发现一些值得探讨的问题，波特先生。”西弗勒斯将羊皮纸递到哈利面前，哈利则抬起僵硬的手接下羊皮纸。“我留下你是为了向你确认一些事情。”
“是的，先生。”哈利盯着自己的论文，上面被红色的墨水大篇幅地圈了出来，他的手有些发抖，心脏在胸口里砰砰直跳。
另一张不同笔迹的羊皮纸被举到了哈利的面前，与哈利手中的这张羊皮纸一样，上面也被大面积地圈了出来，“这是格兰杰小姐作业的复制版，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波特先生？”
哈利只觉得口干舌燥，铁证如山，他想不到什么理由为自己辩解，他早就该在决定照抄赫敏的论文的时候就想到这一点，但是临近魁地奇比赛，再加上斯内普布置给他的私人作业越来越繁重高深，他不得不选择这种铤而走险的方式，他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莱姆斯就算发现了也不会惩罚他，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批改作业的竟然是斯内普。
“我很抱歉，先生。”哈利低着头不敢看养父的眼睛，他的声音因为理亏而变得微弱。
“我从教多年，波特先生。”斯内普冰冷的声音在哈利的头顶响起，“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恶劣的事情——几乎是完全的抄袭，你认为应该让校长知道这件事情吗？”
哈利慌乱地抬起头，虽然知道校长先生对他也算宠爱有加，但是这种事情让校长知道的想法令哈利的胃部泛起一股恶寒，他无法想象校长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不，先生，请你不要这么做。”他焦急地请求道，“我可以重新写，求你不要……”
“这有关诚信问题，波特先生。”斯内普无情地打断他，“这是学术剽窃，你无耻地剽窃了你同学的成果，把它据为己有。”
“不是的！”哈利涨红了脸，虽然他知道自己有错，但斯内普的指控未免也太过于严重了。“最近我的作业太多了，父亲。”讲到这里哈利竟泛起了一丝委屈，他的声音也随之动摇，“快要到魁地奇比赛了，我很难认真地完成我所有的家庭作业……”
“据我所知，格兰杰小姐需要完成比你多至少两倍的家庭作业，波特先生。”斯内普对哈利的解释不为所动，“但是她还是依然能出色地完成每一门课的作业。”
“但她不需要参加魁地奇训练。”哈利嘟着嘴小声说道。
“魁地奇并不在O.W.L.s.考试的范围里，波特先生，如果它影响到你的学业，那么你至少应该知道如何作取舍。”
哈利不可思议地瞪着斯内普，“你一定是疯了，或者你认为我疯了！”他大叫道，“我不可能放弃魁地奇，这是我唯一喜欢的事情，我喜欢在天空中飞翔的感觉，如果可以，我宁愿放弃那些无聊的论文！”
斯内普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哈利知道那是他对自己说话态度极其不满的表现，但是他不打算让步，如果没有魁地奇，他的生活将会减少多少乐趣。
“那么好吧。”片刻后，哈利听见斯内普说道，“既然你做出了选择，我明天就会为你提出申请。”
“申请……什么？”哈利不解地问。
“取消掉你的文化课，波特先生。”斯内普收起了手中的那份论文回到了办公桌后坐下，“既然你在文化课和魁地奇之间选择了魁地奇，那我想也没必要为你的文化课操心，你是一个满足于扫帚的男孩，那么你不需要学习，而你的私人补课也会到此为止。”
“我不是这个意思……”哈利目瞪口呆地说，他确实在课业和魁地奇之间更加喜欢魁地奇一些，但他从未想过为了魁地奇而彻底放弃学业。虽然他之前曾对这种占用大量课余时间的补课产生过抵触心理，而当斯内普说要取消掉他的私人补课的时候，他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你不应该这么绝对，我并没有想要放弃所有的学业，父亲。”
斯内普的黑眼睛严厉地盯着哈利，这让哈利如同芒刺在背。
“你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波特先生。”斯内普再次开了口，“如果你认为你的作业量超过了你所能承受的，你应该对我提出来，而不是通过抄袭来解决。如果这篇论文没有被我发现，你打算怎么办？波特先生？”斯内普质问道，“如果溺爱的卢平选择对你纵容呢？让你从中尝到了不劳而获的快感，从此停止自我思考，靠抄袭来制造自己已经学到东西的假象？”
斯内普的训斥让哈利感到心口被插进一把钢刀一样难受，他深深地低着头，“我很抱歉，父亲。”他深吸了几口气，酸涩的感觉却一直堵在胸口，“我真的是第一次这么做，我太累了……我……对不起……”眼泪从眼睛里就这样直直地掉出来，落在了脚边的地板上，“请你惩罚我……但是求你别放弃我……我……”他的声音全部哽在了喉咙里。
虽然哈利此前不止一次在心中控诉斯内普的严苛无情，他给哈利布置的作业总是那么多，每当他拼尽全力交上论文，他就会在第二天得到一个刻薄的评分和更多的作业，但是哈利还是不愿意斯内普就此放弃他，就像之前马尔福所说的——认为他不值得培养。
哈利在抽噎中听见斯内普叹了一口气，“那种毫无头脑可言的暴力运动，你还是无法放弃？”
哈利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你应该多把精力花在学习上一点的，你早已不是个小孩子了，应该懂得它们之间孰轻孰重。”斯内普说教道。
哈利仍旧低着头，但是还是不肯让步，“我真的为我的行为感到抱歉……父亲……我可以以后不吃饭不睡觉写作业，但请你不要禁止我玩魁地奇。”
斯内普为他的话烦躁地喷了喷鼻息，“和老波特一模一样。”哈利听见斯内普没好气地责备道。
没有了更多的谈话，而被斯内普捉住手腕拉到男人的膝盖上也并不是完全出乎意料的。哈利认命地在养父的膝盖上调整了一个不那么难受的姿势，然后像每次受罚时一样，默默地攥紧了斯内普的裤脚，然后闭上眼睛等待审判。
“10下，波特先生。”西弗勒斯宣布道，“和另外的10下，我会用戒尺抽打你的手心。然后你将要在午饭之前重新完成你的论文，否则就没有魁地奇训练，晚上也要到我办公室里关禁闭，你对此有异议吗？”
哈利吸了吸鼻子，沉默着摇了摇头，刚刚的眼泪却在趴上养父的膝盖的时候止住了。童年的经历原本让他对疼痛和体罚有着本能性的恐惧，但是不知为何，当他的养父将他按在膝盖上的时候，他却感受到被负责的安心。
【啪——！】但当第一下击打隔着裤子落在哈利的身后的时候，刚刚的一些小心思就被瞬间抛向了脑后，哈利闷哼了一声，意识到斯内普使用了戒尺之后转而在心底咒骂斯内普的无情。
又是接连的两下击打，戒尺在哈利的身后留下了火辣辣的两道痕迹。
“唔……”哈利哼鸣出声，本能地想要逃离快速落下的戒尺，可背上却遭遇了一下警告性质的巴掌。
“不要动，波特先生。”斯内普严厉地训斥道，“你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进行反省。”
哈利咬了咬嘴唇，被训斥还要在养父的膝盖上挨打的认知让他还是觉得羞耻，加上他们还在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里进行这次的惩罚，即使知道斯内普会万全地布下锁门咒和隔音咒，哈利还是担心有人会误闯进来无意撞破他在教室里被斯内普教授按在膝盖上惩罚。
可斯内普却对哈利的担心却完全不感兴趣，他将右腿稍稍抬起一些，然后哈利的臀部就被迫翘得更高了，他的脚尖都几乎离开了地板。
新的一轮击打落在哈利的身后的时候，他的眼泪再次开始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和斯内普的巴掌不同，那把宽厚的戒尺哪怕是隔着裤子也让哈利感到令人窒息的疼痛，他尖叫着踢动着小腿，挂在斯内普的膝盖上挣扎着，却完全躲不掉接二连三落下来的戒尺。
“对不起！对不起……父亲！”哈利被疼痛逼得连连求饶，当戒尺落在臀峰的时候，哈利期盼着下一次击打可以避开他早已痛苦不堪的臀峰，但是紧接着戒尺抽打在臀腿相接处，哈利只能发出更加尖锐的声音了。
身后已经完全烧了起来，哈利觉得如果他能看见自己的身后，现在一定是通红一片了，可斯内普还是没有一丝放水地挥舞着邪恶的戒尺。眼泪再一次决堤，哈利不管不顾地把手伸到身后去遮挡。
但是斯内普的反应很迅速，还没等哈利将手伸到受刑的臀肉处，就被男人捉住了手腕按在后腰，“你的手一定不想要现在就挨戒尺，”伴随着新的一下戒尺抽打在哈利的身后，痛苦仍旧继续着，此刻哈利只希望这屁股不是自己的了，这太痛了。他被反剪着右手按在男人的膝盖上，抽抽搭搭地哭泣着，嘴里念叨着一些零碎的请求的词语。“它们要等到之后才会倒霉呢。”说着又是一记戒尺抽打在臀腿相接处，哈利早已顾及不上身处何处、会不会被人听到，他哭喊着踢动着小腿。
“求求你……父亲……”哈利现在只觉得万分悔恨，他恨不得回到过去狠狠地踢那个决定抄作业的自己，现在想起来，即使是不交作业，也不至于让他落到现在的这个下场——梅林！他还有10下手心要挨！可是第一阶段的惩罚却完全看不到尽头！
【啪——！】最后一下戒尺抽打下来的时候，哈利已经放弃了抵抗，他脱力一般地趴在他绝情的养父的膝盖上哭泣着，因为疼痛他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计数，所以他丝毫没有意识到第一阶段的惩罚已经告一段落了。此刻他停止了挣扎，绝望地等待下一次疼痛的到来。
直到他被养父从膝盖上拉了起来，他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只是站在男人面前用手背抹着眼泪。
“把手伸出来，波特先生。”男人伸出一只手命令道。
恐惧让哈利的抽噎更加激烈了，他透过汹涌的泪水看着黑着脸的男人，祈求着梅林降临，男人法外开恩。
“如果我必须要说第二遍，你的惩罚将会被翻倍。”男人的表情依旧严肃，看不出一点想要放水的样子。
身后的戒尺伤痕还火辣辣地痛着，此刻他的手心又要倒霉了。哈利胡乱地用右手手背抹着眼泪，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左手摊开交到了斯内普伸出来的手里。
修长有力的大手瞬间抓住哈利的左手指尖，然后快速的三下戒尺便落在了左手掌心。
比身后更甚的钻心的疼痛顺着小臂传来，哈利本能地想要收回左手，却被斯内普紧紧地拉住手指没能如愿，他想用右手去遮挡，却在斯内普的瞪视下又收回了伸出一半的右手。哈利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与身后的挨打的时候不同，他眼睁睁地看着手心里被戒尺击打的地方变白之后迅速变红发肿。
“你要记住，波特先生。”又是两下快速的戒尺落下，抽打在瘦小的手心里，这次哈利抽回了自己的左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攥着，即使已经没了击打，之前的伤痕还传来阵阵的痛感，他抬起双眼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男人。“任何有关信誉的行动你都要思虑再三，一旦你在别人的心目中染上了污点，那么这个污点就将会伴随你的一生。”
哈利忙不迭地点头，“我……”他的话语被抽噎强行打断，“我很抱歉……这……这不会……不会再发生了……父亲……求你……”
“很好。”斯内普的表情终于开始略微有了缓和，“现在把你的右手交给我。”
哈利绝望地瞪大了眼睛，“求你……求你……父亲……”他把双手紧紧地握在身后并向后退了一步，“我……我还要……写论文……”
“它应该为了它所犯下的错误受到惩罚，当然，接下来它还要对此做出弥补。”男人向他逼近了一步，“现在把右手给我。”
见反抗无望，哈利咬着嘴唇将自己的右手递了出去，而斯内普也没有过多地折磨他，而是捉住他的右手指尖，一口气就将最后的五下戒尺抽打在了哈利的右手掌心中。
哈利抱着双手蹲在地板上纵情地哭泣着，他的心里难过极了，比之前每一次挨打都难过，他的手心和身后都突突地疼痛着，如果他早知道是这个下场，当初还不如随便交上一篇论文任由它拿一个‘P’，也不至于现在挨了这么重的罚，还要重新写论文，更让他恐慌的是，他害怕斯内普从此不再信任他——与男人半年多的相处，哈利早就认识到了斯内普对于诚信的看重。
一个温暖干燥的大掌落在哈利的发顶，轻轻地安抚着，哈利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刚才还板着脸对他施以惩戒的男人。
“吸取教训了？男孩？”
哈利抽噎着点头，“对不起……”
“我丝毫不怀疑你的诚意，哈利。”男人说道，“但是在这之前，我希望你重新完成你的论文，如果你认为这对于你来说实在是困难，你应该让我知道。”说着斯内普便弯下腰，大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顺着，这对哈利的帮助很大，他的抽噎开始趋于平缓。“现在起你的私人作业可以延迟提交，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用心完成学校的所有作业再考虑魁地奇，如果你真的想把魁地奇作为你的职业，那么我想我们应该在你五年级的时候更加正式地讨论这个话题。”
哈利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在斯内普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斯内普把他引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并在凳子上施了一个轻度的软垫咒，然后他不知什么时候掉在讲台上的书包飞了过来，羊皮纸和羽毛笔重新在他的面前摆好。
“你还有一个半小时完成你的论文，波特先生。”斯内普看了看表，“就像我所说的，如果你不能在午餐之前完成，那么你会得到额外的禁闭——在今天晚上，我的办公室。”
哈利沉默地点了点头，他取出了自己的课本，用红肿疼痛的右手拿起了羽毛笔。
斯内普在他身边站了片刻，在哈利开始着笔写论文的时候再次揉了一下他的乱发，沉默地回到了讲台后面。
由于没有其他因素的影响，即使手心和身后都在肿痛着，哈利还是在午餐之前完成了他的论文。虽然这比不上赫敏的论文优秀，但却是哈利自己写出来的。
“父亲。”哈利将自己的论文递到讲台上的时候，他的眼睛还酸痛着，他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却担心如果现在去礼堂会被他的同学们察觉到自己刚刚曾情绪崩溃地大哭过。
斯内普接过了哈利的论文，在他阅读的时候，哈利感觉到坐立难安，他站在讲台下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男人的表情变化。
万幸的是他的论文不长，斯内普也没有批阅太久，他的羽毛笔在哈利的论文上圈圈点点，但当羊皮纸被还回来的时候，哈利看见了上面用红色墨水写着一个‘E’。
哈利惊喜地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谢谢您！父亲！”
“你可以做得更好，这是我一直坚信的。”斯内普将羽毛笔重新插回墨水瓶里，然后从长袍外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罐，然后打开了盖子。“到这里来，哈利。”
哈利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走上讲台，在斯内普伸出手的时候将自己的右手交了出去。
清凉透明的药膏渗透进了皮肤里，那些肿痛的伤立即消失不见，甚至连一点红痕都没有留下，哈利欣喜地看着手心，然后将左手也递了出去。“我没想到你还愿意治疗我。”这是实话，除了上学期魁地奇比赛的前一天晚上，斯内普从来没有在他受罚之后立即给他治疗过。
“我不能让你带着伤骑那该死的扫帚，”斯内普没好气地说，但是手下涂抹药膏的动作却十分轻柔仔细，“如果你从上面跌下来，那么将会浪费我更多的魔药。”
哈利对斯内普的解释耸了耸肩，露出了了然的微笑。在斯内普给他的左手上好药正要将他拉到膝盖上的时候后退了一步，“你能把这药膏给我吗？我可不想让你给我的身后涂药，绝对不。”
斯内普扬了扬眉，“让你在下次犯错的时候更加肆无忌惮？当然不。”
“我绝对不私藏，我保证，我会在晚餐之前将它还给你。”哈利虔诚地举起手掌保证道，“但是我也不是个小孩子了，我才不要你给我上药。”
斯内普犹豫了一下，黑色的眼睛盯着哈利似乎在判断他说话的真实性，半晌之后他将玻璃罐放在了哈利的手心，“给你，麻烦的小子，我可对需要的量完全清楚，如果你用得太多，就等着晚上再挨一顿揍吧。”
哈利兴高采烈地收起了药罐，并飞快地在斯内普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然后匆匆忙忙地背上了自己的书包冲出了教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