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站在了装修奢华的台阶上，按响了门铃。
“西弗勒斯。”没等多久，莉莉笑着打开了房门。“感谢你能来，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不必多虑，我现在正处于暑假期间。”西弗勒斯向莉莉点头示意。
“那就太好了，请进吧，西弗勒斯。”莉莉热情地向他发出了邀请，“哈利现在在楼上，往常这个时间他应该去练功房了的。”
西弗勒斯随着莉莉走上了夸张的大理石台阶，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哈利的家，从气派的外观到奢侈的内饰，这个家就像城堡一样充斥着富有的气息，“他的情况怎么样？”
“心情还是不好，我想那件事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莉莉叹了一口气，“请假在家的这几天他都没怎么好好吃饭，我和詹姆都担心坏了。我知道你是他上学时期最喜欢的教授，所以没办法才找到了你。”
“应届生进入舞团的第一年就升二级独舞的情况本来就不多。”西弗勒斯说。
“是啊，我也这么劝他的，但他似乎因德拉科评上了二级独舞而不是他自己这件事感到十分沮丧。”莉莉将他带到了四楼，这里位于房子的顶层，看起来哈利的房间就在这一层。“你知道的，那孩子不比哈利，他是第二次社招才考上的舞团，所以哈利一直认为自己比他优秀。”
“德拉科虽然在乐感上有些欠缺，但在学校的时候也是一名优秀的学生。”西弗勒斯皱了皱眉，“况且，进入了舞团就算是同一个起跑线了。”
莉莉在一扇房门面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西弗勒斯，她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希望你能劝劝他，毕竟请长假对于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我明白了，”西弗勒斯点了点头，“我会劝劝他的。”
“太感谢你了，没想到在哈利毕业之后还要麻烦到你。”莉莉对他露出了抱歉的笑容，然后她敲响了哈利的房门，把房门打开了一个缝。“哈利，斯内普教授来看你了。”
西弗勒斯没有听见哈利的回答，就被莉莉请进了房间，房门在他身后被关了起来。
“……西弗勒斯？”看到西弗勒斯进来，哈利的脸上全是意外，将戴在头上的耳机摘了下来。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居家服，头发此处乱翘着，一点也没有舞者的样子。
“不错的假期？”西弗勒斯看着哈利电脑上的游戏画面扬了扬眉。
哈利面露尴尬，手忙脚乱地关掉了游戏。“我不知道你要来。”
“要是你的状态没有达到令人担心的程度，你母亲不会打电话来找我的。”西弗勒斯环顾了哈利的房间，这看起来是哈利自己的书房，但房间里的书并不多，在他身后的书架上，摆着各种年轻人喜欢的游戏机，相比于学校的寄宿生活，哈利在家的条件显然十分优渥。在他手边的桌面上，还留着吃剩下的巧克力和零食的包装，西弗勒斯不禁为他的不健康饮食皱眉。“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还想瞒我多久？”
“妈妈找的你？”哈利做了一个鬼脸，想要蒙混过关，“她为什么找你？”
“当然不可能是因为她知道了我上了他的儿子。”西弗勒斯嘲讽地说，他看见哈利的脸颊有点泛红了。“她认为作为你学生时代最喜欢的教授，我可以劝说你振作起来。”
“我没事的……”哈利不情愿地咕哝道，“她太大惊小怪了。”
“我认为那些关心绝对是有必要的。”西弗勒斯皱了皱眉，“你多久没有去舞团了？”
哈利躲闪着西弗勒斯的目光，似乎突然对窗外明媚的天气产生了兴趣。“只是一周而已……少个群舞他们也能运作下去……”
“如果我关心的是舞团能不能顺利演出，那我不用坐两个小时的车来找你。”西弗勒斯抱起了手臂，对男孩的回答并不满意，“你有多久没练功了？”
从波特看向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至少有三天都没进过练功房了。
“我还在假期……”哈利噘了噘嘴，抱着侥幸心理狡辩道。
“它本来不应该是一个假期。”西弗勒斯压抑着怒火，“暑期的演出场数几乎是平时的一倍，这个时间请假无疑让你错过很多机会。”
“我本来就错过了……”哈利情绪低落地说。
“哈利。”西弗勒斯厉声打断了他，“我不觉得你是一个会被一点点小挫折就打倒的孩子。”
哈利闭上了嘴，但脸上的表情并不算服气。
“你刚入学的时候，也一直不服气德拉科比你更受老师们的看好，为此你努力了多年才终于证明你比他优秀，现在为什么因为一个二级独舞就一蹶不振？”
“那不一样……”男孩愤愤地说，“那时候你们都说我的身高不够，我一直都不认为他比我强。”
“那就应该承认别人也有比你强的地方。”西弗勒斯敲了敲哈利的桌子，“起来，如果你真的觉得他不如你，那就证明给我看。”
哈利坐在原位置没有动。
“你自己起来换衣服，或者我请你。”西弗勒斯平静地看着这个跟自己赌气的男孩。这是一个威胁，他也确信哈利能听得懂。
在西弗勒斯的高压管理下学习了8年的男孩当然听懂了西弗勒斯的意思并对此心存忌惮，他站了起来，向卧室门口走去。
西弗勒斯也跟在哈利身后走进了他的卧室。
不出所料，哈利卧室的装修也十分豪华，他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衣帽间，它的面积甚至比哈利上学时住的单人小宿舍还要大。
哈利转过头来，不满地看向靠在卧室门口的西弗勒斯。“你看着我我怎么换衣服？”
“怎么？”西弗勒斯好笑地扬眉，“你从五年级开始就向我索求‘小死亡’，现在只是换个衣服反倒不好意思了？”
哈利的耳根都红了起来，他转过身去，从衣柜里摸出了体服。
不得不说，也许是父母拥有着良好的基因，长高后的哈利拥有着十分优秀的身体条件，他的肌肉线条十分好看，个子也没有到影响平衡的程度，即使在芭蕾舞者里，他的身体条件都算优秀的。
他几乎是一名为芭蕾而生的男孩，在舞蹈方面的天赋即使是西弗勒斯也无法否认，但对于他来说，过于先天条件优秀也不一定一直都是件好事。
哈利的练功房也位于四楼，虽然西弗勒斯早已猜到了这个从小就拥有优秀条件的男孩会有一个宽敞明亮的练功房，但当他跟着哈利走进练功房的一瞬间，他还是不由地感叹着命运的不公——在有些学生因为霍格沃茨高昂的学费而发愁的时候，有些学生在入学之前就能享受到比霍格沃茨还优秀的条件了。
“我该怎么做？”也许是太久没有进练功房，哈利站在偌大的镜面墙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一个一年级的新生吗？”西弗勒斯皱了皱眉，“还是离开学校的这一年里你根本就在放纵自己？”
“没有……”哈利不高兴地反驳，来到了把杆前，将手搭了上去。“我只是……不确定你是怎么想的……”
“既然你处于假期，那当然不用彩排了。这么多天没练功，也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所以就像在学校里一样，今天只有基础训练和技巧组合，如何？”西弗勒斯看到那个天真的男孩松了口气，不禁勾了勾嘴角。
哈利走向了墙角，那里放着一个高档的音响，他对着那个大音响摆弄了一会，悦耳的钢琴曲就响了起来。就像平时上早课的流程一样，他开始活动关节，做一些拉伸，然后开始了基础训练。
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老师知道，三天不练，观众知道——这句话一直在舞者之间流传。
这不是危言耸听，即使是西弗勒斯，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就算生病也鲜少停功这么多天，所以哈利仅仅因为一件小事就自暴自弃，这让西弗勒斯无法接受。
很快哈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手脚仿佛都不听使唤了，即使一个最简单的动作也没办法做到标准，更别说达到西弗勒斯的要求了。在第一组练习结束之后，他停下来转过头不安地看向西弗勒斯。
“你自己认为怎么样？”西弗勒斯扬了扬眉，倒没有急于批评他，看得出来男孩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我……”哈利紧张地咬了咬嘴唇，好看的绿眼睛因为心虚四处瞟着，“我不该偷懒的，先生……”即使男孩已经从学校毕业，西弗勒斯也不再是他的老师了，在这种熟悉测场景里他还保持着学校的称呼。
“看来我们得花一些时间帮你找回状态了？”西弗勒斯的语调上扬，“你的假期到什么时候？”
“一周之后。”男孩如实回答。“我请了半个月的假期。”
“你还打算回去？”西弗勒斯明知故问。
“当然，我当然要回去。”男孩瞪大了眼睛，倒好像是西弗勒斯在劝他放弃一样，“我只是……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它……”
“这没什么好逃避的，哈利。”西弗勒斯说，“舞蹈固然有实力在里面，但就像哪怕是学校的老师都不可能同时都喜欢一个学生一样，舞团的考评也是一样的道理。在这之后，你还要遇到更多类似的事情，哪怕成为了首席，也要接受来自于观众褒贬不一的声音。”
“你不觉得我比德拉科差吗？先生？”哈利看向西弗勒斯，眼里闪着光，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在意这个。
“我相信在你上学的时候我的态度就十分明显了——你和马尔福先生都有极高的天赋，在我看来，你们都是一名优秀的舞者。”西弗勒斯停顿了片刻，“当然，在舞蹈的综合能力方面你确实略胜一筹，但也不能忽略马尔福先生演技方面的加分。”
哈利低下了头，显得十分沮丧。
“你确实很优秀，在同龄的孩子里算是有天赋的一个，”西弗勒斯叹了一口气，试图跟这个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孩讲道理，“但既然离开了学校，进入了舞团，你更应该学会承认别人的优点，你不可能永远是最优秀的那一个，而你要做的则是努力让你自己变得更优秀，而不是遇到点小挫折就当个逃避者。”
“我很抱歉……先生……”哈利轻声说，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但看样子算是接受了西弗勒斯的说法。
“好了，”西弗勒斯知道哈利已经是一个成年人，有些事情不必像教小孩子一样对他解释透彻，他相信哈利也不是一个被小小的挫折打倒的孩子，他在刚入学的时候就展现出了一般有钱人家孩子少有的韧性，西弗勒斯认为他一定也能克服这次的心理障碍。“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现在我要回去了，你自己抓紧时间调整，最好在一周之后以最好的状态回到工作中去。”
“你要走了？”哈利猛地抬头，语气里充满了不舍，“你才刚来没多久。”
“我的任务完成了，”西弗勒斯感到好笑地扬了扬眉，“怎么？你想让我看着你那些比橱窗里的假人还僵硬的四肢做动作吗？”
“所以你更应该帮帮我。”哈利急切地说，“我都有一周没见到你了。”
“我敢说导致了这一结果，我没有一点责任。”西弗勒斯抱起了双臂，“你告诉我你希望一个人静静，而我也给了你足够的空间。”
哈利被西弗勒斯噎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毫无底气地咕哝了一句“不是这样的……”
“况且，留在这里看你练习，我会忍不住教训你。”西弗勒斯勾起嘴角，看着哈利的脸窘迫地涨红了，“我可不打算让你的父母把我交给警方。”
“他们不会看到的，”哈利搓了搓手，显得有些尴尬，“爸爸在公司，妈妈一般也不会来四楼。而且她自己之前也是霍格沃茨毕业的，我想就算她看到了也不会大惊小怪。我真的很想让你留下，先生……”
“你的理由？”西弗勒斯对哈利拼命留下他感到好奇，他以为男孩会因为不想让他知道自己退步成什么样而希望他快点离开呢。
“我……”哈利转了转眼珠，看起来在思考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要是没有你，我一定没办法快速回到最佳状态的。”
“这点倒是不错。”西弗勒斯应和道。
“所以，”哈利咽了咽口水，绿眼睛充满希翼地看着西弗勒斯，“你会留下来吗？”
西弗勒斯皱着眉思考了片刻，他知道也许哈利留他有很多因素，但对于他自己来说，他也希望哈利可以更快地振作起来。对于芭蕾舞演员来说每一天都是珍贵的，如果稍微有掉队，后面就必须付出比别人更加多的努力才能赶上。
“去找根棍子来，哈利。”最终西弗勒斯叹了一口气说。
“……先生？”哈利微不可查地向后退了一小步。
“你指望我两手空空教你吗？”西弗勒斯扬起眉，反问道。
“那又不是不可行……”男孩抱怨地咕哝道，但看了西弗勒斯的表情之后还是放弃了接着抱有侥幸心理，“我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你用的那种。”
“尺寸合适就行，”西弗勒斯轻描淡写地说，“没必要一模一样。”
哈利忐忑不安地走出了门，脚步沉重地下了楼。他花了一段时间，就在西弗勒斯快要怀疑他是否在故意拖延时间的时候，男孩带着一根细藤条回来了，他苦着脸，将它交到了西弗勒斯的手上。
“我不得不向妈妈要了一根，这是她用来种花的。”哈利埋怨地说，“我敢说她肯定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一根棍子。”
“刚才还说她不会大惊小怪的是别人吗？”西弗勒斯将藤条在手中弯了弯，十分满意它的韧性，“开始吧，你已经浪费了半个早上的时间了，到现在你才做了一组基础动作。”他用藤条在男孩的小臂上轻轻敲了敲，那男孩就像被烫到一样迅速弹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新一轮的基础训练也没有任何的改善，长时间不进入练功房的结果就是他连一个简单的站位都做不好了。
“并齐。”西弗勒斯用藤条的尖端点了点哈利的脚跟，“你要偷懒到什么时候？”
哈利没有说话，而是艰难地按照西弗勒斯的要求矫正姿势，他抿着嘴唇，急促地喘息着，看得出来他的辛苦，基础练习还没开始多久，男孩的皮肤上已经铺上了薄薄的汗水。
但这并没有让西弗勒斯产生一丝同情，这男孩现在的辛苦全都是他咎由自取，他要为自己的放纵而付出代价，于是在他抬起腿做下个动作的时候，西弗勒斯又用藤条将男孩的脚腕抬起了一些。男孩卖力地配合，但身体的摇晃也更加厉害了。
【嗖啪！】
藤条抽在了男孩抓着把杆的左手上，一道红痕立即浮现在了他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清晰可见。
“嘶——”男孩吃痛地收回了手，用另一只手揉搓着痛处，抬起头用已经有点湿润的眼睛看着西弗勒斯。
“为什么打你？”西弗勒斯严厉地问。
“重心歪了……”哈利小声回答。
“从入学第一天我就讲过不应该通过把杆借力，你现在还不如一个刚入学的新生？”西弗勒斯训斥道。
“抱歉……”哈利咬了咬嘴唇，低着头站在原地，“不会再这样了……”
西弗勒斯点了点把杆，示意哈利继续训练。
那男孩嘟了嘟嘴，似乎在后悔刚才挽留西弗勒斯的决定，但他没真的抱怨什么，重新合着音符的节拍沉默地做着动作。
西弗勒斯的藤条从基础训练到技巧组合都没停下来过，在每个男孩动作不到位的时候就会落在他的手腕脚腕上，而男孩也只是咬紧牙关艰难地控制着肌肉。
“停下。”当哈利又一次在跳跃时漏掉了打击的动作，西弗勒斯终于忍不住叫了停，他走到音响旁，关掉了练习用的音乐。
哈利停了下来，他看起来已经很累了，原本乱糟糟的发丝现在也沾染上了水汽，他尽力保持紧绷的状态站着，呼吸虽然急促，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我从没见过这么糟糕的技巧组合，波特先生。”西弗勒斯回到哈利的面前，瞪着眼前的男孩，而对方缩了缩脖子，“我预料到今天的训练将会是灾难性的，但我以为你休息以来至少有一天可以自律。”
“我很抱歉……”男孩气喘吁吁地说，“我知道我很糟……”
“很好，”西弗勒斯用藤条再次敲了敲把杆，“那你也知道我的规矩。”
哈利本来因为刚才的训练就带着红晕的脸上更红了几分，他不安地看了看西弗勒斯手里的藤条，显然知道西弗勒斯在要求什么。
西弗勒斯之所以被霍格沃茨的学生们评为全校最闻风丧胆的老师，不仅因为他的要求极其严格，还有就是在他认为哪个学生的态度不够端正的时候，会采取严厉的惩罚措施。
哈利在学校的时候虽然总是因为违反一些小规定挨打，却从没有因为这个原因遭到西弗勒斯的惩罚。他看过西弗勒斯惩罚过同班同学，并对当时的场景心有余悸。那个男孩因为迷恋上了酒吧而在学业上有所怠惰，无法跟上同学们的进度才被西弗勒斯惩罚的，哈利不敢相信西弗勒斯竟然认为自己应该和那个男孩一样受到这种惩罚。
西弗勒斯安静地等待着，看着哈利站在他面前陷入了强烈的心理斗争中，男孩看起来有些不甘心，也忌惮于西弗勒斯手中的藤条，但也深知自己这一周的表现确实不如人意，所以也没有开口反驳。
最终男孩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弯下腰撑在了把杆上。
西弗勒斯走到了男孩的左侧站定，看着男孩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便用藤条在他形状姣好的臀上敲了敲。“放松。”
哈利紧张地呼吸了几下，服从了命令。
西弗勒斯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也不打算让他受更多的思想折磨，于是他扬起了藤条，果断地抽打在了男孩的臀峰上。
男孩被尖锐的痛感吓得倒抽一口冷气，他的身形摇晃了一下，却没敢轻举妄动。他沉默地再次调整好姿势，双手紧紧地抓着把杆。
西弗勒斯也没给他多少喘息的机会，他没有说话，第二下、第三下的责打接踵而至，藤条劈开空气的声音和击打在衣料上的声音在练功房里回响，随着数量逐渐累加，男孩痛苦的呼吸声中开始夹杂着压抑的鼻音。
【嗖啪——！】
“唔……”第六记鞭打落在男孩的身后时，他终于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但西弗勒斯并没有心软和丝毫放水，他在男孩颤抖的大腿上敲了敲，示意他保持标准的受罚姿势，随后重新扬起藤条，抽在了男孩臀腿相交的软嫩部位。
“啊！”哈利几乎是跳起来的，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而是踢着小腿离开了自己的位置以躲避西弗勒斯的鞭打。“那太痛了！太痛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扬了扬眉，以多年的教学经验来看，刚才那些根本不可能给男孩造成多严重的伤，为了在保证不影响孩子们练习的前提下让他们吸取教训，西弗勒斯从来不会真的伤到他们。教鞭和藤条的痛楚虽然尖锐，但疼痛也仅仅只会停留在皮肤的表面，他教了冒失的哈利这么多年，上学期间的敲敲打打也是不少的，当时还是个孩子的哈利在接受惩罚的时候都知道遵守规矩，即使再痛也不会擅自离开受罚的位置，却仅仅因为毕业的这一年没有挨打就变得脆弱？这个理由怎么也说不过去。所以眼下仅有一种可能——这个男孩在撒娇。
“要翻倍吗？波特先生？”西弗勒斯饶有兴味地问道。
这个问题让哈利原本还透着粉色的脸颊瞬间发白，他的绿眼睛惊慌失措地快速动着，露出了懊悔的表情。“我真的很抱歉，真的，先生。”哈利看着西弗勒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知道我的态度令你感到不满。”
“十分不满。”西弗勒斯补充道。
“对，那是肯定的，我表现太差了。”哈利把手背到了身后，欲盖弥彰地揉了揉痛处，“但是你看，我落了那么多功课，一定需要更多的训练量来弥补，但如果你把我打坏了，这反而会拖慢我的进度。”
西弗勒斯看着男孩，他别别扭扭地站着，耳根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小时候的哈利对西弗勒斯是钦佩与惧怕共存的，在西弗勒斯因为他违反校规教训他的时候，他大多表现出一副壮士的形象，在接受惩罚的过程中十分逞强，也许是极度好面子的原因，除了刚入学因为迟到受罚的那次，哪怕西弗勒斯罚他再重，他也没在同学面前掉过眼泪。而当两人的关系逐渐亲密，男孩也变得恃宠而骄起来，想要通过耍小聪明来逃避惩罚，这让西弗勒斯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他没有在脸上表现出分毫。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哈利。”西弗勒斯假意做出让步，看着男孩大松一口气之后终于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让你受伤也不是我的本意，但我认为适当的疼痛可以有效地纠正你的工作态度，你认为呢？”
“你也说是‘适当’了……”哈利垮着脸小声嘟囔。
“让我想想……”西弗勒斯停顿了一下，摆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每天早课结束之后15下藤条，一直到你的假期结束，如何？”
“10下怎么样？”哈利眨了眨眼睛，打小算盘的表情被西弗勒斯一览无余。
“成交。”西弗勒斯重新弯了弯藤条，“那么你今天还剩3下，回到你的位置上去，男孩。”
哈利看了看西弗勒斯，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也许是不知道为什么西弗勒斯这么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讨价还价，但他也没有问，转过身去重新抓住了把杆，俯下身回到了受罚的姿势。
西弗勒斯再次扬起藤条，【嗖】地一声挥落，藤条击打在哈利灰色的紧身裤上，声音甚至比刚才更响了一些。
“唔……”又是一声哼鸣，男孩下半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嗖啪！】这次藤条抽打在了臀峰处，男孩明显呼吸一窒，身体微微地抖动着。
西弗勒斯在哈利臀腿相间的地方敲了敲，给了他一个适当的暗示，接着一记没有丝毫放水的抽打落在了同一个位置。
“嗯……”有了心理准备的男孩很好地承受了击打，也没有像上次一样跳起来，而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起来。”西弗勒斯命令道。
再次起身，哈利的鬓角挂着几滴汗珠，他看起来有些窘迫，但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我不想多说废话，哈利。”西弗勒斯平静地看着男孩的眼睛，“希望你能想清楚你真正要的是什么。”
哈利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我很抱歉，先生，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我相信你能打起精神来。”西弗勒斯也放缓了语气，作为奖励，他将男孩揽进了自己的怀抱。“你要知道，这只是起跑线，你的路还很长。”
“我知道……可是我没想到我会因为这个受罚……”哈利顺从地靠在西弗勒斯的怀里，把潮湿的毛绒脑袋在西弗勒斯的肩窝里蹭了蹭，“你向来只用它对待态度不端正的学生的……”
“如果你还保持着在学校里的练习态度也不会因此受罚。”西弗勒斯抬手摸了摸男孩毛茸茸的后脑，“况且这只是一个警告，我也没想真正打你那么多，你知道那些态度不佳的学生至少都要挨30下的。”
“可我一共要挨70下呢！”男孩哭丧着脸抱怨道。
“那不是你自己争取来的吗？”西弗勒斯好笑地反问。
男孩闻言从西弗勒斯的怀里退了出来，瞪着他水润的绿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西弗勒斯。
“我本来只想打你15下，只有今天。”西弗勒斯露出了一个奸诈的表情，这给了男孩不小的打击。
“我……”哈利顿时语塞，回忆了一番才想起西弗勒斯从一开始就没说过数目，只是他下意识地认为会和曾经的同学一样惨痛的下场罢了，“……你是故意的？这是个陷阱？”
“你应该清楚地认识到你在和谁打交道，哈利。”西弗勒斯拍了拍男孩还刺痛的身后，颇有警告的意味，“好了，把讨价还价的精力用在练习上，快要到午饭的时间了。”
看着男孩垂头丧气去放音乐的背影，不禁勾起了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