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男孩肉眼可见地慌张了起来,他用乞求的眼神看向西弗勒斯,“先生……”
“动起来,否则你会得到另外的七下。”西弗勒斯无情地说,对于他来讲,无论波特今晚过后的行为是否可以得到些许改善,他都必须将所有的惩罚进行到底。
男孩咬了咬嘴唇,露出一种少有的、略显隐忍的表情,他没有再对西弗勒斯的心软抱有任何希望,而是缓慢地从地板上爬起来,再一次艰难地趴上了西弗勒斯的办公桌。
西弗勒斯沉默地思考了片刻,并没有立即开始新的一轮惩罚,他清楚地知道即使是在体罚没有被废止的年代,也很少有一个一年级学生会遭到如此数量的鞭打,波特的行为固然令人遗憾,但考虑到明天早上还要去见校长,西弗勒斯觉得还是不要给他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为好。
“脱掉你的裤子,波特先生。”西弗勒斯用藤条的尖端点了点男孩的腰间,命令道。
“先生?!”男孩惊慌失措地尖声道。
“照做,或者另外7下。”西弗勒斯板着脸,不为所动。
见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男孩别无选择地起身去解自己的校裤,他看起来太瘦小了,哪怕是量体定做的校服裤子也好像显得有些松松垮垮的,但在他脱下裤子时还是因为布料摩擦到伤处而痛得屏住了呼吸。
校服裤子顺着男孩的双腿滑落,掉在了地板上,男孩的侧脸已经红得要滴出血来,他自暴自弃地趴回办公桌,脸全部埋在了双臂里,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
西弗勒斯伸手将男孩仅剩的底裤剥离,推下了男孩的臀部,白皙瘦削的双臀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了西弗勒斯的面前。
西弗勒斯认为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早些时候留下的七条鞭痕在男孩的肤色下十分显眼,尽管西弗勒斯尽量控制藤条的落点,但还是有一两条鞭痕不可避免地相交了。
“同样的规矩,波特先生,还是七下,报数。”西弗勒斯再次扬起藤条,开始了新一轮的惩罚。
【啪——!】藤条直接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虽然不像抽打在布料上一样发出巨大的响声,但西弗勒斯也清楚这会比有衣料所遮挡的时候痛苦数倍。
男孩发出了一声窒息的声音,“一……”他颤抖着报数,声音里满满地都是哭腔。
【啪——!】
“唔……二……”男孩开始变得抽抽搭搭的了,西弗勒斯知道那男孩已经哭出来了。
和平日里桀骜不驯的男孩不同,此时趴在西弗勒斯办公桌上哭泣的男孩显得无比弱小无助。
【嗖——啪!】
西弗勒斯找了一处仅剩的还完好的皮肤落下新的一藤条,男孩踢动着小腿终于抑制不住哭出了声。
“三……”
来到第五下的时候,男孩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以保持稳定,臀峰上的鞭痕已经因为迫不得已地交错,而那些交错的地方留下了更深的血痕。像上次一样,西弗勒斯再次压住了男孩的腰背,防止他因为疼痛而离开受罚的位置。
【啪!】
“六!”男孩尖叫着捶打着桌子,“我很抱歉,我很抱歉!先生!”
第七下在男孩决堤的泪水中挥落,西弗勒斯松开了对男孩的钳制,站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男孩自己冷静下来。
“……七。”男孩呜咽着,用很小的的声音数出了最后一下。
西弗勒斯把藤条放在了男孩身旁的桌面上,发现他因此而瑟缩。“好了,波特先生,我们又回到这个问题上了。你为什么在魔药课上有如此糟糕的表现?”
“我……”男孩抽泣着,“我很抱歉……先生……我保证那不会再发生了……”
“不,波特。”西弗勒斯摇了摇头,“你知道我要的是一个理由,而不是这种无意义的保证。”
“我不知道……先生……”
西弗勒斯皱了皱眉,他不知道这个男孩有什么好坚持的,他的身后已经没有一处可以再挨哪怕多一下的藤条了,但他还是不肯坦白。
“看来——”西弗勒斯缓慢地说,“我想另外的七下是必要的。”
“不!”男孩慌忙从办公桌上跳下来,害怕地用手捂着自己疼痛红肿的身后,“求你了,先生……”他的眼眶通红通红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太痛了……求你……可不可以……明天再……”男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可怜极了。
西弗勒斯不能理解为什么男孩到了这种情况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他感到有些恼火,“我今晚有足够的时间来陪你,波特先生,如果你一直坚持下去,惩罚就永远不会停止。我十分好奇,詹姆·波特的儿子到底能走到那种程度。”他抓起男孩的衣领,重新压在办公桌上,“新的7下,记得报数,波特。”
男孩没有反抗,而是趴在办公桌上哭得更厉害了,西弗勒斯看了看男孩布满红痕的臀部,斟酌了一番最终扬起了巴掌,狠狠地击了下去。
【啪——!】
“不要!不要!”男孩突然挣扎起来,西弗勒斯不得不用更大的力气将男孩固定在桌面上,丝毫不给他任何的喘息机会,随后又是一巴掌落在了男孩滚烫的臀上,“不要那个!求你!”男孩的哭声歇斯底里的,有些刺耳。
“我说过了,如果你不开口,那么惩罚就不会停止,波特先生。”说着西弗勒斯挥落了第三下。
“我说的是真的!”男孩哀嚎着说,“我真的不知道!”
“觉得你凌驾于规矩之上是吗?波特先生?”西弗勒斯的巴掌仍旧无情地挥落,“无时无刻希望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你和你的父亲简直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我父亲是什么样!”男孩哭喊着,在西弗勒斯的巴掌下踢着双腿,“我从来没见过他!”
西弗勒斯顿了顿,随后新的一下击打在男孩痛苦不堪的身后,“那是为什么?如果你真的不是想出风头的话?”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男孩疼得紧了,声音也变得颤颤巍巍起来,“只是……不一样……”
【啪!】
“什么不一样?”西弗勒斯的巴掌还是毫不留情,虽然程度和藤条相比相差甚远,但对于已经承受了14下藤条鞭打的男孩来说也不可能好受,“不要等我一点一点逼问,波特。”
“你!你不一样!”在疼痛的逼迫下男孩终于招供。
虽然男孩没有报数,但西弗勒斯还是默默记着数量,他惊讶于男孩给出的答案的同时,完成了最后一下击打。
而男孩显然不知道西弗勒斯的心理活动,他只把这当做了西弗勒斯催促他交代的信号。“我……每个人都远离我……”他哭哭啼啼地趴在桌面上说,丝毫没有注意到巴掌已经停下了,“以前……是我的姨妈姨夫……他们讨厌我……尽其所能地当作我不存在……”他打了一个哭嗝,然后接着说,“后来我来到了霍格沃茨……每个人都远远地看着我……虽然教授们都很好……但……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他们还要表扬我……”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但那男孩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自顾自地交代着。“你不一样……我不也知道为什么……当你训斥我的时候……我才会好受一些……”
西弗勒斯没想到男孩的答案竟是这样,他从来没想过这些,他以为这男孩就像詹姆·波特一样恨不得所有人都为他欢呼,但看起来事实完全相反。看着在自己办公桌上哭得忘乎所以的男孩,西弗勒斯竟一时间产生了一种陌生感。如果说新学期那晚见到男孩时像是阔别重逢一般,那么今晚的男孩反倒像是初见。
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伸出手,在男孩哽咽起伏的后背上轻轻拍打着,他无法理解男孩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才会对西弗勒斯的处处针对产生了某种依赖,但他也意识到了一件十分严重的事实——他一直在满怀恶意地错怪这个男孩,即使他只是一个11岁的孩子。
这种认知令西弗勒斯十分不好受,他本以为惩罚这个男孩将会是一件痛快的事,但结果却背道而驰。
“在这里等我。”西弗勒斯黑着脸说,然后离开了办公室走进了自己的私人储藏室。他没用多久就找到了一瓶处理外伤的药膏,它可以保证男孩今晚不会因为伤口感染而发烧,但它的镇痛效果实在有限,这就意味着这男孩也许在接下来的一周内,每次坐下来的时候都不得不想到西弗勒斯。
当西弗勒斯带着药膏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那男孩非但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反而哭得更加难过了。
“你……去哪了?”他打着哭嗝问,就好像西弗勒斯把他遗弃街头了一样。
西弗勒斯扬了扬眉,不禁觉得这孩子有点好笑,“这不是你该操心的,波特先生。”他将药膏挤了一些在手心里暖热。
“可是——”男孩的辩解被身后微凉的药膏所打断,然后他猜到了西弗勒斯刚才的去向,于是怏怏地“哦”了一声。
上药的过程很顺利,小波特趴在桌子上任由西弗勒斯动作,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抽泣,但也忍住了没有挣扎。当西弗勒斯完成了上药,男孩身后原本骇人的红痕已经变得不那么边界分明了,他后退了一步,将瓶子盖好,“起来。”
男孩这才缓缓地从桌子上爬下来,红着脸去提自己的裤子。当他重新把裤子在腰间系好,他抬起了视线,原本好看的眼睛现在肿得像两个桃子一样狼狈。
西弗勒斯原本有很多想要冷嘲热讽或者训斥的话,此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最后他把手中的药瓶递给男孩,“每天晚上睡觉之前用一次,对你会有帮助。”
男孩接过了药瓶,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句“谢谢你,先生。”
“邓布利多邀请你在明天早餐之前拜访他的办公室,所以你最好现在回去就立刻睡觉,你应该知道有些场合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迟到的。”
男孩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具体要怎样才能安抚到这个孩子,于是他伸出僵硬的手在男孩微潮的发顶拍了拍,“之前的事情到此为止,我希望今晚可以给你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男孩再次点了点头。
“好了。”西弗勒斯意识到自己产生了一种逃避的情绪,他不愿意面对这个男孩,这个被自己一意孤行施加暴力的男孩,“回到你的塔楼去吧,不要动其他心思,我保证我能知道你有没有按时回到你的床上睡觉。”
“是,先生。”男孩抹了抹眼泪,出门的时候因为身后的伤痛显得有些步履蹒跚。
几乎在男孩关上门的一瞬间,西弗勒斯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里,他不知道男孩明天会和邓布利多谈论什么,但他知道他的教学生涯也许要走到头了,而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