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隔壁的黑先生(03)

由于特殊的工作性质,西弗勒斯的休假比一般人来得较为珍贵一些,但即使是假期,他也不能真正意义上的休息。他需要打理自己的花园,在自己的私人工作室里熬制一些具有创新性的魔药,并将在实验中得到的结果写成论文猫头鹰给魔药周刊,这些事情将西弗勒斯弥足珍贵的假期填得满满当当的,甚至不比工作日更加轻松一点。

门铃响起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猜到了来访者的身份——这些日子以来除了莉莉不会有别人拜访,西弗勒斯仔细地将魔法火焰调到合适的程度,然后才去开门。

“早上好,西弗勒斯。”果不其然门外站着的是波特母子,相比于平日里温驯美丽,莉莉显得有些慌张,“很抱歉在休息日打扰到你,但我唯一的姐姐一家因为食物中毒住院了——顺便一提他们都是麻瓜——我不得不去看看他们,但是今天学校休息,我又不放心小哈利一个人在家……”她尴尬地笑了笑,似乎觉得这是个不情之请,用充满恳求和歉意的眼神看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垂下视线打量着站在莉莉身前的小男孩,与需要上学的日子不同,今天男孩的是一件浅绿色的短袖衬衫并配着一条深色的短裤,他的头发依旧和老波特一样呈现着糟糕的状态,天真无邪的眼睛里闪着点点星光。

是否要留下他,是西弗勒斯面临的一个棘手的难题。西弗勒斯从来不喜欢小孩子,尤其是这个阶段的小孩,他认为他们是讲不通道理的,并且一刻也无法停止制造毁灭世界的灾难。但眼前的小男孩,他看起来又是那么无辜,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天使一样散发着光芒,这使他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糟糕。况且——他能拒绝这个陷入麻烦的温柔善良的母亲吗?

“把他交给我吧。”西弗勒斯听见自己对莉莉说。

“真的太感谢你了!”女人的神色从焦急慌张转为了感激,“哈利的性格像爸爸一样会活泼一些,他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可能会给你添麻烦。”说着莉莉对西弗勒斯施以抱歉一笑。

“我想一个4岁的孩子我还是可以应付的。”西弗勒斯再次看了眼面前的小男孩,“快去做你的事情吧,我会照顾他直到你来接他回家。”

莉莉再次对西弗勒斯道了一遍谢,接着蹲下身和儿子告别。“在斯内普先生家要听话,哈利。”她亲吻着男孩的额头嘱咐道,“不要给斯内普先生添麻烦,我晚些时间来接你。”

“我知道了,妈妈。”男孩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哈利一定听先生的话。”他保证道。

年轻的母亲再次亲了亲自己儿子的脸颊,并向西弗勒斯道别,直到她在院门外的小径上幻影移形,西弗勒斯的目光才又回到男孩的身上。

“跟我来,男孩。”随后他将男孩引入了自己的房子。

虽然成为邻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这是小男孩第一次走进西弗勒斯的住所,即使他的房屋内饰十分单调,那男孩还是用好奇的目光四处打量着。

西弗勒斯将男孩带到自己的客厅,这里只有一个矮几和一套老旧的深棕色沙发,但空间还算大。他的家里不可能有任何可以供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作为消遣的玩具或者物品,但他也不能任由男孩四处乱逛,要知道这栋房子的有些房间对于男孩来说存在着致命的危险。

“肚子饿吗?”西弗勒斯将男孩带到沙发上时问道。

男孩摇了摇头,“哈利吃过早餐了,先生。”

“茶?或者咖啡?”西弗勒斯转变方向建议道。

男孩看着西弗勒斯,眨了眨眼,“哈利想喝热可可,先生。”

“我家里可没有那种东西。”西弗勒斯抿了抿嘴,意识到收留一个小男孩在自己家是一件多么冲动且愚蠢的事情。

男孩扁了扁嘴,“那就柠檬汁。”

西弗勒斯扬了扬眉,对于男孩要求的方式感到不满,“我可不是家养小精灵,男孩,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那么你最好使用‘请’这个词。”

男孩嘟起了小嘴,视线四处乱飘着,显得有些不情愿,“我可以得到一杯柠檬汁吗?请?先生?”

“那你至少得在我回到这里之前安静地待着,男孩。”西弗勒斯对于男孩的态度也不做过多的追究,他走进自己的厨房,为男孩倒了一杯柠檬汁——谢天谢地,柠檬他还是有的。

“你识字吗?”看着男孩将杯中的柠檬汁喝掉一大口,西弗勒斯问道。

男孩点了点头,眼睛里尽是骄傲的神色,“老师说哈利是班级里最优秀的学生。”

西弗勒斯轻哼一声,他走到书房抽出一本他认为自己藏书里最浅显易懂的书本,回到男孩身边交给了他,“你可以安安静静地在这里读书直到午饭时间,到时候我会从工作间里出来和你共进午餐。”说着西弗勒斯指了指自己工作室的门。

男孩好奇地打量了一番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怀里那本厚重的书,“我可以和你一起待在工作室里吗?先生?”

“当然不行。”西弗勒斯果断地拒绝道,“你只能在这间客厅里活动,不要碰任何我的私人物品,听明白了?”

“是的,先生。”男孩扁扁嘴,不情愿地答道。

西弗勒斯也不想把时间全部浪费在一个孩子的身上,他的坩埚还在等着他,于是他走进了工作室,将男孩独自一人留在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