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年开始的一个月时间,教学工作总归要辛苦一些。所有的教师们都努力在更短的时间内让孩子们摆脱掉假期里懒散的风格,更加高效地投入学习生活中去,西弗勒斯也不例外。相比较新生们的课程,正在备考的班级理应更加快速地回到最好的学习状态,而不是还在课堂上把思绪飘到窗外去而导致严重的魔药事故。
“白痴!”西弗勒斯忍不住对那个制造灾难小子大发雷霆,“我已经强调过了不要在火上搅拌,这会引起爆炸!你因为你的愚蠢为赫奇帕奇丢掉了5分,布莱特先生。你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任何一个7年级提高班学生都不应该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那男孩痛苦地捂着手腕,那里的皮肤因为溅到了半成品的魔药而变得灰绿而坚硬,像一块长满青苔的树皮一样丑陋,发出痛苦而压抑的呻吟。
西弗勒斯抿着嘴唇从讲台上取来了一瓶事先备好的缓释药剂,为那个七年级的男生涂抹在伤处——事实证明无论是给哪个年级的学生上课,在魔药课上准备一些应急药品都绝对不是多此一举。当那些缓释药剂滴在了男孩的伤处,那些难看的龟裂开始些许愈合,从男孩逐渐舒展的表情来看,疼痛也得到了些许的缓解。
“你还是得去医务室。”西弗勒斯皱了皱眉看着那片尚有青绿的皮肤,“它至少得一周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但这不意味着你的作业就可以得到豁免——相反地你的论文长度会被翻倍。现在,跟我来。”
西弗勒斯亲自送了那个倒霉的男孩到医务室,这种事情通常他会指派给学生,但是为了确保波比知道所有详细的情况,西弗勒斯叫停了其他学生的实际操作,由自己将这个受伤的男孩送到了医务室。这就是西弗勒斯透过校医室的窗口看到马尔福和波特骑着扫帚快速飞过那一幕的原因。
他会摔断脖子的。看到男孩为了追逐一个物品而径直向下俯冲时,西弗勒斯在心里咒骂道,一个一年级的新生不应该飞得这么高这么快,就算他从小就开始骑玩具扫帚也不行。
在匆匆与波比交代了学生病情之后,西弗勒斯快速地走下了楼梯,向场地的方向走去。
米勒娃比西弗勒斯更加早地赶到了事发现场,她带走了那个冒失的小子。当西弗勒斯赶到的时候,他听到相邻的走廊里米勒娃正在向弗立维教授借伍德一用。
一阵怒火窜上了西弗勒斯的心头——她总不可能是在借一根木棍想要教训那男孩——果不其然,从教室里走出来的男孩正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队长。随后三人走进了旁边一间空教室里面关上了门。
西弗勒斯没有费心去偷听三个格兰芬多的对话,但是在看到小波特从一脸担忧和困惑地进去到兴高采烈地出来时,他已经将三人的谈话内容猜了个大概。
“米勒娃。”西弗勒斯在格兰芬多女院长准备离开走廊时上前拦住了去路。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西弗勒斯。”那女人眼睛里闪着锋利的光芒,发髻严谨而规整地盘着,显得精神抖擞,“但恐怕今年的魁地奇杯我不会再拱手相让了。”
“这是不符合规定的,霍格沃茨至少有一个世纪以来都没有一年级新生参加球队的记录。”西弗勒斯皱着眉指责道,“这关乎到学生们的安全,而不是愚蠢的魁地奇杯。”
“当那个孩子表现得足够优秀时,我不认为提早一年有什么不妥。”米勒娃尖锐地说,“学校没有明文规定不可以让一年级的新生参加球队,也不会有这种愚蠢的规定。”
西弗勒斯意识到无论表现得如何公平公正,那女人总归还是从格兰芬多学院毕业的,她年轻时期将自己除了学习之外的热情都投入了这个热血而愚蠢的活动里,为此还曾摔成了脑震荡,肋骨也断了几根。于是西弗勒斯抿着嘴唇,不再与她争辩。
晚餐过后西弗勒斯在大厅里捉到了正被一群韦斯莱包围着从礼堂里走出来的小波特。
“波特先生。”西弗勒斯的声音成功让所有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而刚才还满脸骄傲的男孩此时正用一种十分警惕的表情看着他。
“我从你的同学那里得到了一些令人担忧的消息。”西弗勒斯向男孩走近了两步,低头俯视着他,这个距离足以让男孩产生很强的压迫感。“听上去像是你违反了飞行课教授的命令而私自骑扫帚。”
“那不是哈利的错,教授。”一旁的罗恩·韦斯莱立即为他的好友辩驳,“是马尔福挑衅在先——”
“——安静,我不是在问问题,韦斯莱先生。”西弗勒斯给了那个红发的小子一个不耐烦的瞪视,然后重新看向小波特,“我注意到麦格教授对此事的处理方式,但我并不是十分认同,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值得嘉奖的事情,所以,很遗憾,禁闭,明天晚上7点,在我的办公室。”
“是的……先生。”男孩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他抬眼看了看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也读懂了里面的厌恶之情。
“不要迟到。”西弗勒斯留下了最后一句,然后转身离去。
“别难受,哈利。斯内普是嫉妒你的才华,害怕你在和斯莱特林的比赛中把他学院的队伍打得屁滚尿流。”当西弗勒斯离开时,他听见韦斯莱这样安慰那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