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隔壁的黑先生(11)

小哈利和马尔福家的儿子从一入学开始就针锋相对的,这点西弗勒斯心里十分清楚。似乎是一些历史遗留问题,斯莱特林总是站在和其他三个学院相对立的立场上,而当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在一起时,这种情况会变得更加严重。

西弗勒斯已经撞见几次以这两个男孩为首的团体在走廊上发生冲突了,当然这往往以西弗勒斯扣了格兰芬多的分数并训斥身为格兰芬多的小哈利而结尾。除此之外,西弗勒斯并不打算过多干预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情——除非他们已经闹到了违反校规的程度。

西弗勒斯看着手上的一张没有署名的纸条,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着告状的话。

【今晚午夜,有人会违反宵禁到奖品陈列室去。】

西弗勒斯在心里嘲笑略年长于自己的老马尔福,他甚至没有告诉他的儿子,如果要写匿名举报信的话,至少要用一个不同于平时交上来论文的字体才行。

继上次因为飞天扫帚事件关那男孩禁闭之后,两个男孩之间的关系似乎仍旧没有改变,西弗勒斯不认为年轻的马尔福在此事上不必承担任何责任,但如果小波特胆敢在宵禁之后从自己的床上溜下来离开自己的公共休息室,西弗勒斯绝对让他今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西弗勒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扶手椅里,思考着男孩的改变。小哈利从小就是一个性格开朗且惹人喜爱的男孩,当他迎着阳光扬起笑容时,哪怕是北极的冰川也会被融化,但为什么当他长到了入学的年龄,他的表现却如此令人感到失望呢?

当然他仍旧是开朗的性格,刚入学没多久,他就拥有了许多朋友,他就像是一个行走的小太阳,几乎走到哪里都会有一群孩子围着他一起高兴地谈论着什么话题,他具有一些独特的气质,可以在无意识的时候赢得他人的好感。

但是西弗勒斯仍旧察觉到了一些改变——那男孩有点被惯坏的迹象了。他对于规矩的漠视是西弗勒斯没有想到的,他很少见到有一年级新生才入学不到一个月就违反禁令溜下自己的床的。思绪至此,西弗勒斯不禁在心里埋怨波特的父母,就算是工作繁忙没有时间陪伴孩子,但是无疑溺爱也是毁掉孩子一个重要因素。

宵禁的铃声响起之后,西弗勒斯在靠近奖品陈列室的走廊里巡视着。时间快要接近12点的时候,西弗勒斯果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西弗勒斯将自己妥当地隐藏在黑色的夜幕之中,他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四个幼小的身影被月光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银纱。

“我敢打赌,他不会来,他只是一个胆小的只会躲在父亲袍子里哭泣的可怜虫罢了……”一个男孩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但是被制止了。

“嘘——”西弗勒斯认出来那是小波特的声音,“你会把洛丽丝夫人招来的。”

于是他们更加接近了奖品陈列室,在小波特打开奖品陈列室的门时,另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响起,“我想我们应该回去……哈利……”

“纳威说得没错,哈利,如果我们被抓住——”那个女孩应和道。

“哦!闭嘴,这是我和哈利的决斗,而你们现在就回到塔楼去——”

“晚上好,先生们——”西弗勒斯从黑暗中走出来,点亮了魔杖尖,“——哦,还有女士。”他挑了挑眉,扬着语调补充道。

四个格兰芬多男孩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宵禁时间吧?”西弗勒斯用一种看似轻松的语气问道,但显然那些孩子们不这么认为,他们的小脸在蓝光的照耀下已经毫无血色了。

“我试图阻止他们了,斯内普教授。”格兰杰第一个开口,“我被关在肖像外面了,我没办法回去。”

“……我……”那个在魔药课堂上总是表现不佳的隆巴顿也鼓起勇气解释道,“我从校医室回来……教授……但是我忘了口令……然后我遇到了哈利他们……”

西弗勒斯把目光落在了剩下的两个年轻人身上,示意他们解释。

“这和他们都没有关系,教授。”还没等韦斯莱开口,小波特就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是我要来的,他们都是被迫的。”

西弗勒斯扬了扬眉,“是这样吗?”

韦斯莱正想反驳,西弗勒斯注意到小波特拉了拉对方的衣袖。“没错,我今晚和马尔福约在这里进行一场决斗,他们都是来劝阻我的。”

西弗勒斯看着眼睛里闪着坚毅果敢的男孩,斟酌了一番,“既然这样,听起来只有波特先生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男孩点了点头,“是的,教授。”

“很好。”西弗勒斯扯出一个假笑,“那么格兰芬多扣10分——每人。”

“你不能这么做!”男孩提高了音量顶撞道,“他们都是无辜的。”

“正因如此,他们才只因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而被扣除分数。”西弗勒斯停顿了一下,“如果我是你,波特先生,我就会操心一下自己即将得到的惩罚,希望到时候你还可以表现得这么勇敢。”

男孩挺了挺胸脯,似乎是在向西弗勒斯证明自己的勇敢,但西弗勒斯毫不意外地在男孩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慌张闪过。

“现在,你们三个。”西弗勒斯转向剩下三名学生,“回到你们的塔楼里去,如果让我发现你们接着四处游荡,那恐怕就不是扣除分数这么简单的事了。而波特先生——”当他的视线回到小波特身上时,那男孩不由地缩了缩脖子,“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