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西弗勒斯刚刚开了一瓶邓布利多去年送给他的红酒。他皱了皱眉，这个时间正是圣诞舞会刚开始，理应不该有人到他这里来才是。
西弗勒斯把打开的红酒瓶放在了办公桌上，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穿着一身精致礼服的哈利正站在门口，他的领结精心地打着，头发看起来也被整理过了，他脸上挂着微笑，绿眼睛一闪一闪的。
“晚上好，先生。”男孩很自然地向西弗勒斯打招呼，“我可以进来吗？”
“波特？”西弗勒斯对访客的身份略感意外，“你到这里做什么？”
男孩没有回答，而是猫着身子硬从西弗勒斯身旁的空档钻了进来。“我发现你不在舞会上。”不等西弗勒斯邀请，他就轻车熟路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桌面上的红酒瓶身上。“你有红酒？”他拿起酒瓶凑在鼻子前嗅了嗅。
“把它放回去，波特。”西弗勒斯将们关好，回到男孩身边，抱着双臂看着男孩，“你应该在舞会上。”
“那里没劲透了。”男孩耸了耸肩，“你总不能指望我在那里看别人跳舞到深夜吧？”他晃了晃酒瓶，透过昏暗的灯光打量着瓶中的液体。
“你的舞伴呢？”西弗勒斯问道，“把女士独自留在舞会上是一件十分不礼貌的行为。”
“我没有舞伴。”男孩眨了眨眼，抬起头来看向西弗勒斯，“你有酒杯吗？”
“不会给你的。”西弗勒斯刻板地说，“你还不到年龄。”
“哦，拜托！先生！”男孩央求道，“我就尝尝，不会多喝，一年能有几个圣诞节呢？”
西弗勒斯皱着眉犹豫了片刻，那瓶酒是他开给自己的，也没想过今晚会有人与他分享，他不知道那男孩为什么会放弃诱人的圣诞晚会而跑到他这里来，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并不抗拒男孩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于是他轻挥魔杖，两个高脚的红酒杯就落在了男孩的面前。
“谢谢！”男孩立即将两个杯子都盛了些红酒，然后递给西弗勒斯一杯。“圣诞快乐，先生。”
西弗勒斯接过酒杯，同男孩一起尝了尝味道。
“好喝。”男孩逆着光摇晃酒杯，“但感觉不像是你的喜好，先生。”
“这是校长送给我的礼物。”西弗勒斯说，他的目光还紧紧地盯着男孩，今晚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帅气一些，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略显耀眼。“所以，你没能邀请到一个女孩和你共赴舞会？”
男孩耸了耸肩作为回答，“我给你说过我不打算邀请舞伴了。”
西弗勒斯没有搭话，那男孩也许确实说过，但大概率都被西弗勒斯忽略掉了。“你几天前还向我抱怨没办法单独邀请一个女孩。”西弗勒斯说。
男孩抬起眼，歪了歪头，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哦！”仿佛是突然想起了西弗勒斯所提的内容，他笑了笑，“那是我在说罗恩的事情，你知道吗？他邀请芙蓉被拒绝了。不过还好，当他邀请赫敏的时候，她答应了。现在他们应该正在跳华尔兹呢。”男孩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去倒第二杯。
“你不该喝得这么快。”西弗勒斯皱着眉批评道，却也没有做出实质性的阻止行为。
“你会跳华尔兹吗？先生？”男孩没有理会西弗勒斯的批评，而是充满希翼地看着他，“我听说斯莱特林的华尔兹辅导是你做的，是吗？”
西弗勒斯不置可否。
“你能教教我吗？先生？”男孩的脸颊粉粉的，他舔了舔嘴唇，那里被红酒镀了一层通透的光泽，“我不擅长这个。”
“这就是你不邀请女伴去舞会，反而躲到我这里来的原因？”西弗勒斯也喝掉了剩下的酒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一部分。”男孩含糊地说道，“你能邀我跳一支舞吗？先生？”那双看向西弗勒斯的绿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失焦，却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在大脑做出反应之前西弗勒斯已经伸出手，而男孩也抬起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地窖里面无法听到此时礼堂里舒缓的音乐，但男孩也没有对西弗勒斯用低沉的声音重复念着的单调枯燥的拍子提出任何不满，男孩的舞步有些笨拙，总是不小心绊倒在西弗勒斯的怀里。每当他扑进西弗勒斯的怀里，西弗勒斯甚至能闻到男孩身上的青草香气，他的皮肤不知因为窘迫还是酒精，全部染上了好看的浅粉色。
每次失去平衡，男孩总是在他的怀里停留一段不必要的时间，然后才道着歉离开，而西弗勒斯也没有就此推开男孩并斥责他，他们两人在安静的地窖里默契地迈着不和谐的舞步。西弗勒斯逐渐察觉那男孩的笨拙也许是装出来的，他的那些绊倒和失去平衡都恰到好处又略显刻意，但是西弗勒斯也没有去拆穿他。
西弗勒斯只觉得是邓布利多的酒性子太烈，才会仅仅一杯就让这一切变得飘飘然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搂着男孩的腰，另一只手将男孩的手握在手心，柔软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令西弗勒斯不由得为之屏住呼吸。
男孩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并献出一吻的时候，西弗勒斯甚至连一个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他轻柔地用自己的嘴唇摩挲着男孩柔软的嘴唇，然后撬开了男孩的贝齿品尝他的味道。
就好像一颗温凉的柠檬糖，男孩的味道清新却不失香甜，红酒的香醇在两人的口腔里缓缓蔓延，为一切点缀了些许情调。
一吻结束，男孩从西弗勒斯的怀里拉开些许距离，他笑了，就好像极夜中的流光一样美丽，“榭寄生……”他脸颊红红地，抬手指了指头顶。
西弗勒斯顺着男孩所指的方向，发现正在他们的头顶，一簇榭寄生正在悄然生长着。
“你醉了，哈利。”西弗勒斯轻声说，他抬起手，将男孩已经有些失去发胶效力的碎发拨开，在他的额前落下了一吻。
“我想也是。”男孩露出了一个傻笑，“今晚我能留在你这里吗？”
西弗勒斯没有提出异议，像多年来一样，他将男孩带到了自己卧室的床边，扶着他缓缓躺下。
而当西弗勒斯按照惯例打算起身离开去睡沙发的时候，他的衣袖被拉住了。
“这次，你能留下吗？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