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icide Watch(07)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并不是很好熬,哈利跪在斯内普的脚边被羞愧之心困扰着,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展露过如此顺从的姿态,即使是在德思礼家或者在面对伏地魔,他也从未身处如此境地过。哈利不敢去看斯内普,他觉得这样会让他更加无地自容,于是他的视线落在了某个现实中不存在的点上,大脑放空发着呆。

斯内普安静地继续品尝刚才的那杯红茶,从声音判断他好像拿起了一本书,在品尝红茶的同时专心的阅读着,这个认知帮了哈利的大忙,至少当斯内普不死死地盯着他看的时候,他不会感受到那么多的压力。

时间的流逝异常的缓慢,虽然跪在地毯上,但是哈利已经感觉到膝盖因为承受了身体大部分的重量而开始酸痛,举起抱着头的双臂也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他现在的角度看不到挂在墙上的时钟,这让惩罚显得更加漫长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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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icide Watch(06)

“我可以问问题吗?先生?”午饭之后哈利试探性地问道。

“你已经在这么做了。”斯内普挥了挥魔杖收起了哈利用的餐盘,但没有立即要离开的意思。“在我这里,你不是犯人,如果你有疑惑,那么我更乐意你提出来,而不是将自己越困越深。”

哈利被斯内普的指控惹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红了红脸,“如果你从最开始就知道我的病症不在心理,那为什么——”他耸了耸肩,“你知道的——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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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icide Watch(05)

“波特!”门被撞开的一瞬间,斯内普几近于咆哮地冲了进来,“停下!”随即一道燃烧着的鞭笞咒抽打在了哈利的右臂上,正握着银刀的手吃痛下意识地收缩,已经刺进左边胸膛一多半的那把小银刀也一并被带了出来。一瞬间鲜红的血液从胸前涌出,将那件他一直穿的浅蓝色居家服染了个通红。

就差一点。

哈利不甘心地想着,短时间内大量的失血让哈利的眼前阵阵发黑,他顺势跌坐在地板上,但却没有放弃,他伸出仍在疼痛的右手,想赶在斯内普彻底控制他之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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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icide Watch(04)

“不是那样,波特。”这是哈利在今早第无数次被斯内普打断。“有意识地使用你的手臂,就如同拥有魔杖的时候一样,这比漫无目的地释放魔力更加容易控制。”

“该死的我办不到。”哈利烦躁地甩了甩头,被汗水打湿的发梢在他的额前轻轻拍打着,“我自己本来可以很好地运用漂浮咒,真是谢谢你的好意,现在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埋怨道。

“那就当作你从来没有做到过,错误的方法只能让你在今后的练习中更加偏离正确的轨道。”与多年来的印象不同,斯内普今天穿了一身修身的黑色衬衫,袖口微微向上挽起,长度正好遮住黑魔标记,只有在他抬手做动作的时候,哈利才隐约可以看见那个已经淡化到不易被人察觉颜色的标记。“你要从一开始就养成好习惯,这也是我坚持让你学习理论知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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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icide Watch(03)

夏日的阳光正好,斯内普走进来的时候,哈利正靠着床头眯着眼睛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安静祥和的午后。也许要归功于斯内普近来端给他的魔药一直都完美地起效着,也许是哈利自身已经接纳了这个令人略微感到遗憾的现实——他的生活开始像一块刚刚修好旧手表,滴滴答答地重新开始转动。

“我没有按照你的要求看完第一章。”听见斯内普在自己的床前落座,哈利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禁想着如果是还在学校的时候,斯内普会对他刚才的一番话做出什么反应。

“我想我们双方都有足够的时间来推进进度。”斯内普挥动魔杖,在哈利的面前变出了一个小餐桌,然后将餐盘摆在餐桌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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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icide Watch(02)

西弗勒斯端着午饭进来的时候哈利还保持着两个小时之前的动作——抱着自己的膝盖团成一个球状,坐在他的小床上。“午饭时间,波特先生。”

这让哈利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被严密监视的高危犯人一样,但是他还是没有抱怨,而是从斯内普的手里接下了装满食物的托盘。

他来到斯内普家里已经超过7天了,期间他尝试了一切他所能想到的、用到的反抗方法——他绝了食,把头拼命往被施了缓冲咒的床柱和墙壁上撞,情绪崩溃地大哭大闹过,但是都没有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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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隔壁的黑先生(17)

今年的圣诞假期留校的学生数量不算少,年轻的哈利也算其中一员。但与大多数选择在公共休息室里吵闹的学生不同,他更愿意在西弗勒斯的办公室里度过自己的圣诞假期。

西弗勒斯皱着眉看着眼前还赖在他怀里熟睡的男孩,思考着两人之间关系的进展。

昨晚他们都喝了些酒,一切都那么自然地改变了,西弗勒斯一向认为将自己的错误都推给酒精是一件十分懦弱且不负责任的行为,但事实上,昨晚两人都没有真正喝醉,也没有任何越线的事情发生。男孩还是一如往常地侵入西弗勒斯的私人领地,但也没有做真正意义上出格的事情。于是西弗勒斯就如同被煮在温水里的青蛙一般,适应着这些缓慢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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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隔壁的黑先生(16)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西弗勒斯刚刚开了一瓶邓布利多去年送给他的红酒。他皱了皱眉,这个时间正是圣诞舞会刚开始,理应不该有人到他这里来才是。

西弗勒斯把打开的红酒瓶放在了办公桌上,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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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隔壁的黑先生(15)

自从那个男孩进入霍格沃茨以来,西弗勒斯的办公室就再也没有摆放过魁地奇杯了。这种情况在二年级小马尔福加入斯莱特林的学院队之后也没有丝毫的改善。即使卢修斯·马尔福为了让儿子进入魁地奇球队,为全队都换了光轮2001,但他们的技术水平还是远远地被小哈利甩在身后。

相对应地,虽然那男孩也经常因为某些微不足道的原因被西弗勒斯扣分,但由于没有了魁地奇杯分数的加成,斯莱特林已经连续三年没有拿到学院杯了。这让米勒娃·麦格每次在开学前与西弗勒斯照面时都显得更加趾高气扬。西弗勒斯把他一切的损失都归咎于小哈利在魁地奇上的出色表现,于是当那孩子升入了4年级,西弗勒斯布置给他的作业量已经是同龄孩子的两倍了。

可男孩却没有因此疏远西弗勒斯,他依旧每周三的夜晚都会到西弗勒斯的办公室来,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魁地奇的话题,一边完成自己的论文。哈利对魔药学的兴致不如魁地奇的高,他很难集中精力在一件事上很长时间,但他的天赋还算不错,所以他交上来的论文也只能算是差强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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