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一月之后,天气变得非常寒冷。学校周围的大山上灰蒙蒙的,覆盖着冰雪,湖面像淬火钢一样又冷又硬。
魁地奇赛季要来临了,今年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就是格兰芬多对战斯莱特林的。临近比赛了两个队伍都在尽全力争取训练的时间。西弗勒斯注意到即使是小哈利这种看起来纯粹的乐天派也在比赛来临之际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但他并不打算仅仅因为这个就安慰他,那孩子应该学会自己去应付很多事。
只是在周五的晚上,西弗勒斯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一只小雨莉的个人停车场
进入十一月之后,天气变得非常寒冷。学校周围的大山上灰蒙蒙的,覆盖着冰雪,湖面像淬火钢一样又冷又硬。
魁地奇赛季要来临了,今年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就是格兰芬多对战斯莱特林的。临近比赛了两个队伍都在尽全力争取训练的时间。西弗勒斯注意到即使是小哈利这种看起来纯粹的乐天派也在比赛来临之际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但他并不打算仅仅因为这个就安慰他,那孩子应该学会自己去应付很多事。
只是在周五的晚上,西弗勒斯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那日之后,不知是因为西弗勒斯对小哈利的管教初见成效,还是因为那孩子收起了对他的敌意,总之小哈利的表现相比于刚开学的几周来说好转了太多。他对魔药课也没有了最开始的抵触情绪,虽然他还是难以在操作的时候把那些材料切到令西弗勒斯满意的程度,但当西弗勒斯提问的时候,班级里举手回答的也再也不仅仅只是格兰杰了。那男孩对书本上的知识理解得还不算透彻,但不管怎样,看得出来他在课前是预习过的。
男孩的红头发朋友起初对男孩的态度转变感到惊诧,不止一次在西弗勒斯转过身走向斯莱特林们的时候用压抑的声音询问男孩为什么会改变,但就西弗勒斯所看到的,那男孩总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我突然发现魔药课也挺有趣的,罗恩。”
小哈利的解释没能说服韦斯莱,反倒让他看向西弗勒斯的眼神更加惊恐了,而西弗勒斯对这个现状感到十分满意。
西弗勒斯带着小哈利顺着长长的石阶走下地下教室,那孩子还没有到长个子的年龄,所以当西弗勒斯大步走在走廊上的时候,他得时刻注意聆听身后的脚步声,以确保男孩跟得上自己的速度。
他们来到了西弗勒斯办公室的门前,西弗勒斯打开了木门,侧过身子让出了通道。“进来,波特先生。”
那男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给自己足够的勇气,然后从西弗勒斯面前通过,走进了昏暗的办公室里。
小哈利和马尔福家的儿子从一入学开始就针锋相对的,这点西弗勒斯心里十分清楚。似乎是一些历史遗留问题,斯莱特林总是站在和其他三个学院相对立的立场上,而当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在一起时,这种情况会变得更加严重。
西弗勒斯已经撞见几次以这两个男孩为首的团体在走廊上发生冲突了,当然这往往以西弗勒斯扣了格兰芬多的分数并训斥身为格兰芬多的小哈利而结尾。除此之外,西弗勒斯并不打算过多干预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情——除非他们已经闹到了违反校规的程度。
西弗勒斯看着手上的一张没有署名的纸条,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着告状的话。
新学年开始的一个月时间,教学工作总归要辛苦一些。所有的教师们都努力在更短的时间内让孩子们摆脱掉假期里懒散的风格,更加高效地投入学习生活中去,西弗勒斯也不例外。相比较新生们的课程,正在备考的班级理应更加快速地回到最好的学习状态,而不是还在课堂上把思绪飘到窗外去而导致严重的魔药事故。
“白痴!”西弗勒斯忍不住对那个制造灾难小子大发雷霆,“我已经强调过了不要在火上搅拌,这会引起爆炸!你因为你的愚蠢为赫奇帕奇丢掉了5分,布莱特先生。你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任何一个7年级提高班学生都不应该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那男孩痛苦地捂着手腕,那里的皮肤因为溅到了半成品的魔药而变得灰绿而坚硬,像一块长满青苔的树皮一样丑陋,发出痛苦而压抑的呻吟。
“……你父亲的钱财可不是什么炫耀的资本,马尔福,如果你真的想要证明自己高人一等,那么至少你得拿出点真材实料来,你敢——”西弗勒斯打开地下教室厚重的门板时那个新晋小格兰芬多正在为了自己红头发的好友而打抱不平。
“——在走廊里制造骚乱,格兰芬多扣1分,波特先生。”西弗勒斯拖着长音警告道,并给了那男孩一个瞪视,这成功让男孩噤了声,但脸上全是不怎么服气的表情。随后西弗勒斯环顾了一番在场的所有学生,目光所及之处无人不缩缩脖子,西弗勒斯对于自己给新生们留下的初印象还算满意,于是再次给了那男孩一个瞪视接着做开场白。“都进来,保持安静。”
战战兢兢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年级新生们分别在教室的两边落座,这不是什么规定成文的事情,但每年新生入学之后,它都会很自然地发生。西弗勒斯对此毫不介意,而是大步穿过教室中间的通道,回到了讲台前。
西弗勒斯走在寂静空旷的地下走廊里,火把的光芒把四周的石壁映得金黄,还有不到一个小时,这里的安静就将被打破——又到了每年开学的日子。那些令人心生厌烦的年轻人们甚至连这里都不会放过,即使西弗勒斯常年躲在自己位于地下教室旁的办公室里,也难免被精力旺盛的孩子们所殃及。
就算成为了霍格沃茨的魔药教授,又在前两年当上了斯莱特林学院院长的西弗勒斯,也没能对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产生任何怜爱之情。在霍格沃茨任教的六年来,西弗勒斯过着特立独行的生活,他拒绝像别的教师一样对孩子们展现出过多的善意,那些关于魔药的研究还在继续,相比于白天的教学工作,西弗勒斯更享受不需要批改论文的个人研究时间。
所以多年来西弗勒斯并不期待新学年的开始,只是今年有些不同。
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邓布利多先生的拜访发生在夏天的尾声,作为全英国唯一一所魔法学校,他们需要一名新的魔药教授来接替即将退休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位置。
西弗勒斯在各大魔药界权威周刊发表的论文让校方注意到了他,他不知道除了他之外名单上还有几位候选人,但老校长给出的待遇条件可谓是十分可观,从各个方面来讲,这份工作都比西弗勒斯现在的工作强得多。
几乎没有任何理由让西弗勒斯拒绝这份工作,但他还是请求校长给他一个夜晚的时间考虑。
西弗勒斯很少到附近的麻瓜商店街走动,似乎从他生下来那刻起就注定与这种场合格格不入,所以当他牵着四岁小男孩的手走在烈日下的商店街,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违和。
“先生!”男孩兴奋地拉拽着西弗勒斯,右手指着不远处冰淇淋店的室外摊位,眼睛里全是兴奋和期待。
“我以为你想喝热可可。”西弗勒斯皱着眉打量着男孩指着的摊位,在这种天气坐在室外,一边用难看的吃相品尝一个冰淇淋,这听起来简直是地狱级别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