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算你走运,伊万斯在这里,鼻涕精——”
“我用不着她这种臭烘烘的小泥巴种来帮忙!”
哈利有些犹豫了,但他还是没有抵抗。
@一只小雨莉的个人停车场
哈利舔了舔嘴唇,点下了电脑机箱上的开机键,紧张而期待地等待着。
这台电脑是哈利去年收到警官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后斯内普先生购置的,这种新鲜事物对于哈利来说之前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上帝知道那台电脑花了斯内普多少钱,但至少罗恩听说他有了一台电脑的时候,下巴都要掉到鞋面上了。对此斯内普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说是给哈利的奖励,但哈利并不觉得自己的表现就值得得到这么贵重的奖品。
虽然在斯内普的高压监控下哈利确实进步了不少,但是由于时间紧迫再加上哈利的高中阶段都没有为升学做准备,哈利还是很遗憾地在去年夏天的学校申请中落榜了。夏天的考试过后斯内普并没有像考前一样时时刻刻都盯着哈利的学业,只是会偶尔抽查他的学习进度。由于过于忌惮斯内普再次认为他没有认真学习而再次惩罚他,后面的半年哈利的学习也没有丝毫松懈,终于在冬天的考试月里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成绩。
一个盛满了清水的玻璃杯被递到了哈利的嘴边,“喝点水。”低沉的声音蛊惑着。哈利抗拒着想要挣脱斯内普的怀抱,但是对方却将他搂得更紧。
“放开我!斯内普!”哈利在眼泪中大叫,挣扎中打翻了斯内普递来的水杯,玻璃杯【咚】地一声撞在了地上,虽然没有碎裂,但里面的清水洒在了黑色的地毯上。哈利此时却没有空暇顾及这些,他的心仿佛被猛兽的利爪残忍地撕裂,他在流血,在看不见的地方流血,他无法接受任何人的触碰,斯内普的怀抱就像烧红的大釜,让他一刻也无法忍受。“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求你!”
“放你回到那些痛苦的自责中越陷越深?不。”斯内普捉住了哈利因为挣扎而胡乱挥动的手腕,强迫两人的视线交汇,“这可能会让你感到应激和过度自我保护,但你需要学会发泄你的痛苦,否则你永远不会向前看。”
离开了地牢住进一个相对封闭的房间对于哈利来说如同德思礼家楼梯下那个逼仄的碗橱一样,获得了一个姑且还算安全的小空间。和斯内普共处一间房间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灾难——正如斯内普向他保证的一样,在只有两人的情况下他并不会做出伤害哈利的举动。虽然他的态度相较于在学校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改善,但是至少,哈利不用在伤痛和绝望中迎接每天的清晨了。
暴风雨停歇之后的第二天,哈利很早就醒了,他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他从皮质沙发上撑起上半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虽然家饰大多是以黑色为主的,但是在稀薄的晨曦中还是泛起了寡欲的浅灰。斯内普还在黑色的四柱床上安静地睡着,哈利没有眼镜,所以看不清斯内普具体的表情,但可以猜想那男人睡着的时候也一定一脸严肃。
这个安排是两人昨晚短暂争执之后确定下来的——斯内普意图让他睡床而哈利执意睡在沙发上,他反复声明斯内普不打算让他睡在地板上他已经十分感激了,但并不想因为这男人莫名其妙的愧疚心或者是什么也好,占用这间房间唯一一张大床。
“首先,如果你坚持执行A计划,那么为了避免被黑魔王和其他食死徒察觉,我想我有必要和你强调一些事项。”晚饭后斯内普和哈利进行了一场严肃的谈话。哈利仍旧没有得到一件像样的衣服穿,但斯内普仁慈地给了他一条干净柔软的新毯子。“在只有我们两人的安全场合——比如说现在,我不会在没有得到你允许的情况下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如果你在其他事件中受了伤,我会用一些隐秘的方式为你提供适当的治疗。但如果我们必须离开这间房去到有人的场合,你必须表现得对我绝对服从,与此同时我也许会违背你的意愿让你遭受痛苦,但我保证我会把握好尺度不会让你遭遇到无法逆转的伤害。”
“这听起来很合理。”哈利把自己在新的毯子里裹得严严实实,试图用一个成熟战友的身份和斯内普进行谈话,“我想你希望我放下尊严,表现得已经被你驯服,以此来让伏地魔放松警惕?”
“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无可救药,是吗?”斯内普习惯性地讽刺道,哈利不喜欢他的说话方式,但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反驳,“黑魔王是很厉害的摄神取念大师,他可以轻易拆穿任何想要欺骗他的人,你需要表现得十分具有说服力,才能骗过他的眼睛。”
哈利的手抖动了一下,为了不让斯内普发觉,他暂时把拿着药瓶的手放在了膝盖上。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斯内普看起来有很多难以言说的痛苦,看向他的眼神是那么悲伤,那是一种哈利无法理解的程度。
几个小时哈利在虫尾巴送饭的时候袭击了那个矮小的男人,他抢下了虫尾巴的魔杖,但是事情没有全部如他所愿——失去魔杖的虫尾巴狠狠地掐上了哈利的脖子。在哈利无力抵抗的时候,他说了一句“你想掐死我吗?在我救了你一命之后?你还欠我的呢!虫尾巴!”之后,虫尾巴松了手,哈利也趁机逃脱了虫尾巴的钳制。而下一刻发生的事是他们两人都没有想到的——那只银手因为虫尾巴对哈利产生的片刻怜悯转而死死地扼住了它主人的喉咙。虽然虫尾巴并不是哈利杀的,但是哈利还是因为亲眼目睹虫尾巴的死亡而受到冲击。哈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而导致自己对暴虐的斯内普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情感,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此前从未有过的想法——如果斯内普真的是好人,在自己死后他会怎样?
他低头看了看那瓶美丽的药水,他知道这是他来之不易的可以得到解脱的机会,但他却在这个关头犹豫了。
在斯内普先生严格的监督下,哈利度过了十分紧张的两个月复习时光,好在除了第一个星期是红肿着屁股学习之外,后面的几周里哈利并没有为自己讨到多少打。
自从斯内普请了格雷太太到家里帮佣,哈利就不必为那些琐碎的家务而操心,这就导致了他被迫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学习上——如果不算他每天早上还要跟随斯内普去晨练的话。
这几个月的相处让哈利不得不对斯内普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有着令人惊叹的自律能力,他的生活永远像一只上满发条的钟表一样一刻也不停息地规律转动着。他每天在固定的时间出门,用固定的速度跑过固定的街道,在固定的转角转弯,最后在固定的时间回到家。这期间他甚至连手表都不需要看,他踏进家门的时间永远那么精准——不,也许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块走时精确的钟。
“……十六!先生!”哈利在斯内普的膝盖上踢着腿尖叫,但是新的一下还是无情地击落在他疼痛难忍的臀肉上。“十七!那太疼了!先生!”
“明显,你需要足够让你时刻保持警醒的疼痛来督促你的学业。”斯内普毫无感情地说,一连串的巴掌又急又重地挥落,而哈利那两个可怜的小肉团已经被新伤旧伤叠加成五彩斑斓的颜色了。
“二十!”哈利从牙缝中挤出数字,内心抱怨着上帝的不公——为什么斯内普先生偏偏是一个狱警?他的手掌甚至比木尺还痛!更何况他已经连续挨了一周的打了,每当负责为他们做饭的格雷太太收拾完斯内普和哈利早餐后用完的餐具离开这个公寓,哈利便会被斯内普叫到房间里【上早课】,而这个早课的内容就是——斯内普的训斥和哈利的哭泣与道歉。
写在最前面:
这是一个并不算全面的扫文整理,记录一些我看过的ao3上面的斯哈训诫文,标题和作者处有超链接可以直接点进原文,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不借助科学手段是打不开的,所以我也附上了PDF的下载。排名不分前后,简介是作者自己写的,评价是我读后的感想,仅供参考。
关于分级:
斯内普走进来的时候哈利正趴在自己的小床上皱着眉研究自己的试卷,一条凉被盖在他的下半身,从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他的窘迫。
“你这样会伤到眼睛的。”斯内普一边提醒一边把一杯热牛奶放在了床头的矮柜上,低头看着咬着笔尾的男孩。“为什么不去桌子上看?”
“我可不想跪着看书,”哈利动了动从小床上撑起身,这个动作牵扯到了他红肿的身后,不禁痛得吸气,但一些青春期男孩无关痛痒的自尊心让他不想像个懦弱的孩子一样对造成这一切的斯内普唯唯诺诺,于是他咬了咬牙,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欲盖弥彰地眨了眨尚且红肿的双眼,看向斯内普。“我看不懂,先生,请你为我讲解得更透彻些。”